040 醋氣熏天(1)
幾日下來,無憂對於整理頁碼這種事情,已經是得心應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把東方夜連下載整理,再打印,再弄亂頁碼。足足花了大半夜才弄出來的俄文版的《紅樓夢》給整理好了。
“總裁,我整理好了。”
無憂笑容滿面地把整理好的資料拿過去給東方夜,而東方夜在聽到她的聲音後,迅速合上了正在看的東西。這個舉動太快,太迅速,顯得過於凸凹。
很重要的東西吧?
無憂肯定地猜測着,因爲她從沒有見過東方夜這麼緊張過。
東方夜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舉動多麼可疑,所以尷尬地看着無憂笑了笑。在確定無憂沒有因此不高興後,才說道:“這麼快就完成了?你真的工作很努力。”而無憂聽到東方夜的誇獎,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從沒有人給予過這麼大的肯定,所以,她是真的很高興。
無憂臉上自信的笑容,讓東方夜知道,現在是可以讓她正式工作的時候。想到這兒,他把一份文件遞向無憂:“無憂,你把這份合約幫我重新打一份,這些標註更改的地方,一定要改過來。”
“我打嗎?”
剛剛還自信滿滿的無憂,一下子又心虛了。她打字可是龜速,如果讓她打的話,說不定會耽誤事兒的。東方夜很瞭解無憂臉上的神情是什麼意思,所以他笑着說:“打出來後,打印兩份,明天下午開會以前交給我。”
這份合約是‘子晨集團’送過來的合作企劃。東方夜更改了一些具體的條款,也添加了一些內容。明天開會要把新的合約書給對方看。如果談成的話,這份合約價值就是十億。所以說,這是一份真正的工作。
“好。我一定完成。”
無憂一聽是明天下午前需要,也就不擔心會耽誤事兒了。現在才上午十點半,到明天下午還有一天多的時間,打出這十二頁的合約,應該沒問題。
第一次接到新工作的無憂,開始一個字一個字認真打了起來。全神貫注的模樣,好像她的世界裡此刻除了那份合約外,什麼都不存在了。
東方夜看着這樣子的無憂,眼裡閃過了一抹憐惜。如果她能勇敢地面對過去,不再排斥婚姻。內心跟她的名字一樣‘無憂’該多好。想到這兒,他打開了剛剛合上的文件夾,看着裡面私家偵探的調查報告。
樂天航。53歲
個人概況:學生時代品學兼優,十八歲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臺大,畢業後在‘子晨集團’企劃部工作。二十四歲時便於大學女友田夢羅結婚。婚後夫妻恩愛。不到一年便孕有一女,取名樂無憂。
三十歲,與前妻離婚,孩子撫養權歸前妻。樂天航離婚當天便於‘子晨集團’總裁夏廣的獨生女夏美霞登記結婚。婚後生下一子一女,現全部在加拿大留學。
三年前夏廣退休,樂天航正式成爲‘子晨集團’總裁。
任職期間…
東方夜看着下面那些他任職期間的輝煌業績,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一個爲了權利,拋妻棄子的人。如若以前,無論他戰績多麼輝煌,他也不屑跟這種人打交道。可是,這次不一樣,只因爲他是傷害無憂最深,影響也最大的人。
解鈴還須繫鈴人。
要想解開無憂心裡的疙瘩,首先要做的,便是讓無憂先有勇氣面對
“不要喝了,你想頹廢到什麼時候?”
啪!
哐當!
伴隨着齊東昇的怒吼,霍朗手裡的酒瓶被他一巴掌扇了出去,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兒。而醉眼朦朧的霍朗,沒有大吼也沒有大叫,而是慢慢着擡起頭,看着怒氣沖天的齊東昇笑着說:“東昇,是你啊?幫我拿下酒。”
齊東昇看着眼前衣服褶皺,凌亂。白皙的臉上也出現了鬍子,眼睛因爲嗜酒而通紅的霍朗,心裡的怒火就不由地越燒越烈。
看看他現在這邋遢,狼狽的模樣。再想想一個月前,那斯文,優雅的模樣。他真的恨不得去掐死傷害了霍朗的無憂。霍朗對她癡心一片,世界上難道還有比霍朗對他還要好的人嗎?一片癡心,難道換來的就是這樣無情的對待?他真的想看看,樂無憂單純的外表下,到底藏着一顆什麼樣的狠毒的心。
齊東昇一沒注意,霍朗居然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因爲嗜酒過度,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所以,筆直地向茶几栽去。
“別動!你去做什麼?”
還好最後時刻齊東昇扶着了他,否則肯定會摔得頭破血流。霍朗看着扶住自己的齊東昇,又笑了:“呵呵,東昇,謝謝你。”然後困難地擡起手,目標不明確地指着冰箱說:“你幫我把酒拿過來好嗎?”
碰!
齊東昇粗暴地把笑着的霍朗扔到了沙發上。然後走過去,有手握緊他胸0前的衣服。一邊兒搖晃,一邊兒憤怒地吼道:“笑,爲什麼要笑。想哭就哭啊,心裡難過就哭。爲什麼這個時候還笑?”他真的快氣瘋了,不明白,他爲什麼這個時候還笑。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看着他的笑容,比看到他哭,還讓人難受嗎?
霍朗擡頭看着齊東昇近在咫尺的俊臉,又笑了。
“我爲什麼要哭啊。呵呵。”說着,看着齊東昇的眼睛祈求般地說道:“東昇,幫我拿下酒吧。我想喝。”
齊東昇握着霍朗衣領的手越來越用力,而霍朗的臉也跟他的臉越快靠近,在他們的臉都快貼到一起的時候,齊東昇猛地一把把霍朗推開。讓他又重新栽回了沙發上。
“你要酒是吧?好,我給你。”
齊東昇眼睛裡散發出野獸般的光芒,然後人快步地走到冰箱前,打開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後。轉身走向酒櫃,從上面取下四瓶霍朗珍藏的酒。全部放在霍朗面前的茶几上,然後打開一瓶遞到霍朗的面前。
霍朗溫柔地一笑,然後伸手去取。
齊東昇看着尤不知死活的霍朗,居然真的來取酒。冷冷說道:“喝啊,只要喝一口。我就立刻去把樂無憂帶過來。”
樂無憂!
無憂的名字就好像是定身符一樣,霍朗已經送到嘴邊的酒,因爲這個名字而停了下來。臉上強裝出來的笑容,也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了。眼睛裡的傷痛,看在齊東昇眼裡,就好像在控訴他的殘忍一樣。
重新撕開霍朗的傷口,齊東昇也不忍。可是,他不提的後果是什麼?霍朗一日比一日頹廢,每天臉上都是掛着這溫柔的笑容。與其每天看着他這樣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強顏歡笑,他寧可把他的傷口撕開。現在對於霍朗來說,大哭大鬧,比笑要好。
“呵呵。樂無憂。無憂,小憂。你找她來做什麼啊?她要照顧孩子,沒時間理會我這個外人的。”
靜默了差不多十分鐘之久,霍朗才卸下臉上的傷痛。笑着說出這段話,說完後好像要壓抑下心裡的痛一樣,大口喝了兩口酒。
孩子?什麼孩子?難道無憂有孩子?
齊東昇看着大口灌着酒,臉上帶着笑,眼睛卻有淚光閃動的霍朗,沉默了下來。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無憂說她沒有結婚,不像是撒謊。那哪兒來的孩子?是她一開始便撒了謊,還是說裡面有什麼誤會?齊東昇滿眼心疼地看着用酒來麻痹自己的霍朗。
齊東昇皺着眉頭,沉思良久。最後,果斷地向霍朗伸出了手。然後在他的身上一陣亂0摸。
“呵呵,東昇,你幹嘛?好癢。”
霍朗醉眼朦朧地笑着,這笑聲聽進齊東昇的耳朵裡,一陣酥麻。
該死的!
齊東昇罵了自己一句後,停下手,看着霍朗問道:“你手機呢?”而霍朗則是看着齊東昇,眼睛眨呀眨眼呀眨。好像這是多麼困難的問題,在認真思考。可是看到齊東昇眼裡卻是赤0裸0裸的勾0引。
咯吱咯吱
齊東昇用力握緊拳頭,利用這種方式他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等壓制下身體那不該有的欲0望後,他快速地站了起來。轉身向霍朗的臥室走去,找他的手機。
……
蘋果、蘋果、果果果果果果…
鴨梨、鴨梨、梨梨梨梨梨梨…
香蕉、香蕉、蕉蕉蕉蕉蕉蕉…
努力打字的無憂,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看了下來電顯示:霍朗學長。然後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東方夜,而東方夜則是包容地看着她,笑着說:“接吧,沒關係。”
“喂,霍朗學長好。”
無憂話一開口,東方夜的臉色就變了。而無憂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怒火中燒。無憂說的是:“是啊,我是有個兒子。”然後又說了句:“我沒撒謊,我真的沒結婚。”
這兩句話後,電話掛了。無憂一臉無辜,不知道齊東昇莫名其妙犯什麼病。不過,很快便把這事兒拋到腦後,重新開始努力工作哦。完全不知道,她的這兩句話,會給他人帶來多大的影響
今天有事兒,所以剛剛寫完。什麼都不說了,先道個歉。
文文修改好了,剛剛看有錯別字的親們,重新看下吧。在這兒再次說聲兒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