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休止的疼痛過後,是高燒!
以前,也會發燒,但是每次溫柯都會忍着,因爲已經習慣了,高燒帶來的不適與病毒發作所帶來的疼痛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麼,然而這次的高燒,卻讓溫柯無法忽略!
溫柯的體溫已經快接近四十度了,這樣下去,他的身體會被燒壞的!
“我送你去醫院!”舒蘭擦掉眼中的眼淚,想要扶起他。
“沒事!”溫柯拉住她的手,制止她的行爲,就算去醫院又怎樣,醫生又能怎樣?
“沒事沒事,你就會說沒事,萬一有事了怎麼辦?你讓我怎麼辦!?”舒蘭衝他大吼!
尖銳的聲音傳到溫柯的耳朵裡,大腦一陣暈眩,耳膜在不停的轟鳴,讓他幾乎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以前……也有過這種事情,沒事的……”溫柯拉住她的手,“陪着我……就好!”
“那你以前是怎麼解決的?”舒蘭緊緊抓住他的手問。
“捱過去……”
“笨蛋!”舒蘭緊接他的話尾,“溫柯,你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溫柯輕笑,因爲高燒,雙‘脣’變得有些乾裂,笑起來的時候,‘脣’慢慢裂開釦子,細細的血珠從裡面迸濺開來。
“你的以前跟現在不一樣你知不知道!”舒蘭恨不得給他一拳。
“我知道,”溫柯輕笑,“現在,我有你。”
“那就給我好好的活下去!”舒蘭衝着他大吼,“我們還沒辦婚禮,又沒度蜜月,你死了我就去給你陪葬去!”
溫柯笑着,“我不會死的,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那你起‘牀’給我做飯吃去啊!”舒蘭不客氣地說着。
“……好!”說完,溫柯真的要掙扎着起身。
“給我躺下去!”舒蘭將溫柯摁倒在‘牀’上。
雖然身體移動的幅度不是很大,然而頭撞在枕頭上,還是讓溫柯有種眼冒金星的感覺,這種虛弱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能不能溫柔一點?”溫柯用虛弱的語氣,半開玩笑地說着,“我是病人。”
“對待你這種不乖的病人就該用這種辦法!”
“我哪有不乖?”溫柯弱弱地爲自己辯解。
“沒有麼?”舒蘭坐在‘牀’邊,“那麼你告訴我,你的身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前幾天你的病毒纔剛發作過,怎麼這麼快又發作了?”
“我不知道。”溫柯轉過目光。
“你在說謊!”舒蘭的語氣沒有任何的疑問,“你知道爲什麼對不對?”
“……”溫柯不語,只無奈地苦笑。
“你現在心裡是在抱怨我麼?”舒蘭緊盯着他的臉,“抱怨我是一個心理學家,所以你心裡就藏不住一點秘密了?”
溫柯繼續笑。
“不要覺得你笑容就可以掩飾一切,說,爲什麼?”舒蘭認真地盯着他的臉。
“我能不能不說?”溫柯半睜着眼睛,徵求舒蘭的同意。
“你擔心我受到傷害?”舒蘭盯着他的臉,不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所以,這件事跟紫澈有關?”
溫柯轉過臉,然而卻被舒蘭捏住下巴轉過來,“看着我,回到我的問題,是,還是不是?”
“你不是會讀心術麼?不管我回不回答,都是一樣的吧?”溫柯淡然地說着。
“爲什麼紫澈要這麼做?”舒蘭不理解,“我一直認爲,紫澈是一個單純善良的人。
溫柯輕蔑一笑,“單純善良?能成爲王儲的人,你以爲他憑的是什麼?單純只會讓他成爲競爭下的炮灰吧?”
“……”舒蘭不說話,紫澈是她最好的朋友,如果可以選擇,她不希望他們之間變成敵對的關係。
“你啊,”溫柯伸手,‘揉’‘揉’他的發,“你不是心理學家麼?爲什麼他的心思你看不透?”
“我……”舒蘭低頭,“你以爲我誰的表情都研究麼?”
她也只會認真的觀察溫柯的表情而已,其他的,她一般都不會管的,再說了,紫澈也是心理學家啊,明顯比她優秀很多,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嘛。
溫柯笑了笑,“這件事我會去解決的,現在我生病了,你就在這裡好好照顧我,哪裡也不許去,知道了麼?”
“我去找紫澈!”
“他會找你的!”這點,溫柯可以肯定。
“那我現在該做什麼?”坐以待斃麼?舒蘭不甘心。
“照顧我啊!”溫柯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躺下。”
“不要!”舒蘭拒絕,“我去冰箱裡拿一點冰塊來給你降溫!”說完,舒蘭轉身打算下樓。
然而這時,舒蘭的手機響了,是紫澈打來的。
舒蘭看了看溫柯,而溫柯點點頭,讓她接聽。
“喂?”舒蘭儘量讓自己保持平和。
“蘭蘭,你有空麼?我想請你喝杯咖啡。”紫澈的聲音無辜地傳了過來。
若是以前,舒蘭肯定會答應的,朋友之間,原本就應該多聚聚,但是現在……
“我沒空,”舒蘭看了一眼溫柯,“溫柯生病了,我要在家照顧他。”
“不想知道他爲什麼會生病麼?”紫澈的聲音依舊很清澈,很無辜。
“爲什麼?”
“你來的話,我自然會告訴你!”紫澈輕輕一笑,“我把地址發給你。”說完,掛斷了電話。
舒蘭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又看了看溫柯,“我該怎麼做?”
“去吧,他一定有條件要對你講,”溫柯輕笑着,“去聽聽他開出了什麼條件也好。”
“可是你在家沒事麼?”
“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溫柯輕笑着,“而且你還打算永遠不回來了麼?我睡一下,也許等我醒了,你就回來了。”
“你等我一下!”
舒蘭匆匆跑下樓,十分鐘之後再回來,手裡拿着一些吃的,還有一杯水,還有一些‘藥’,還有幾片退熱貼,都紛紛放在他的‘牀’頭。
“吶,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吃東西,還有啊,再有兩個小時記得把‘藥’吃了,吃‘藥’之前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吃完‘藥’把額頭上的退熱貼也換了。”
“知道了,”溫柯輕笑着,“想得這麼周到,是不是你還給我準備了‘尿’盆,讓我徹底不用下‘牀’?”
“粗俗!”舒蘭撇撇嘴,“我纔不會做這種事情呢,我允許你‘尿’‘牀’!”
“……”難道這就很文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