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白蕭翎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身旁抿着嘴的白蕭風。
“真是難看啊。”白蕭風說道,“你還是古離國的大皇子,怎麼變得這麼難看了。”
白蕭翎勉強的笑了一下,倦意席捲而來,白蕭風說道,“別,出了宮門你再睡,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你放心,等你醒了我就告訴你。”
白蕭翎模模糊糊中聽到這句話,想要回應他但是卻沒有辦法再張開嘴巴。
這條宮路是極少人的,要不然白蕭翎也不會選擇走這一條,他害怕被別人發現他的病情,這個國家還不能那麼快的混亂,這一切都要握勞了纔是可以。
白蕭風把他帶上車,在管家驚訝的眼神中冷冷的說:“走。”
馬車慢慢開始行駛了起來,白蕭風突然間心緒有些混亂。
白蕭翎起來的時候是晚上了,房間裡面的燈早就點了起來,掙扎着坐起來,就聽到一道沉靜的聲音。
“你醒了。”白蕭風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茶。
“我可是等你醒好久了,我好人吧,都沒有叫醒你。”白蕭風笑的燦爛,但是白蕭翎卻是笑不起來。
“是你指使常青這麼做啊。”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你想要的是我的籌碼,想讓這個王朝儘快的覆滅,是嗎。”白蕭翎的語氣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倒是白蕭風笑眯眯地說:“你猜對了,我不相信你們任何一個人,事實證明相信你們死的就是我。”
自從幼年那時候被這些人拋棄了之後,他就開始明白,這些人一個都不能信任想要保住自己就必須自己的手上有所籌碼。
白蕭翎看着他有些倔強的面孔,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我這個病已經很久了。”白蕭翎下了牀,坐在他的對面,把玩着茶杯說道。
“那時候我跟着大軍出征,不小心中了蠱毒,不管是什麼藥都沒有辦法醫治,再多的藥物也就是拖延病情不要那麼快的就發作,但也只是一種治標不
治本的方法,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病情也越來越嚴重,現在光憑藥物是不能延遲我睡眠的時間了,所以我要趕快的完成這些事情,蕭風,我知道你無意於皇位,要不然我現在也不用苦心經營這些。”白蕭翎面無表情地說着,像是在說一個不相關的人,不相干的事。
白蕭風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很可惜這個大哥,畢竟他是一個有才華的人,不想自己,吊兒郎當的做這些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樣的,反正你只要不要威脅到我就可以了,父皇那邊我不會再管,希望你真的是朋友,不是敵人。”白蕭風說完就走了,白蕭翎笑了一下,若有所思。
轉眼之間便是夏末,池子裡面的荷花已經衰敗,君亦冷坐在荷花池旁的亭子裡,身上穿着一件略微厚的長衫,整個臉白皙俊朗,從小到大養成的貴氣縈繞自四周,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端着青瓷茶杯,望着一池開始衰敗的荷花有些出神。
身邊的宮女看着他俊朗的側臉都覺得心神盪漾,臉頰微紅,但是他冷酷的表情卻又讓很多人望而生畏。
“皇上駕到。”韓得喜尖銳的嗓音將君亦冷拉了回來,君亦冷連忙站起身來,跪了下去,恭敬的說:“恭迎父皇,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着就磕下了頭。
他如今還算是戴罪之身,禮數什麼的一定要做足纔不會給人留下把柄。
君博弈繞過他在亭內坐下,韓得喜爲他倒上一杯茶,君博弈喝了一口淡淡的說:“起來吧。”
“謝父皇。”君亦冷站起身來,坐在了君博弈的旁邊,微微低着頭不說話。
君博弈像是在沉吟,過了一陣子他就說:“老七,你可有中意的人。”
君亦冷暗覺不好,猜想到君博弈可能是要他娶妻了。
“回父皇,兒臣有了一位意中人。”君亦冷心裡沉吟了一下才恭敬地回答說。
君博弈點點頭,放下杯子,溫和地說:“我知道,是凌姑娘吧。”
君亦冷心裡“咯噔”
了一下子,點頭,乾脆利落的承認。
“是。”
夏末的風帶着微涼,就像是君博弈接下來的話。
“凌姑娘自然是很好的一個姑娘,長得也是天姿國色,而且是龍城派老城主的女兒,父皇給你選了一些達官顯貴的姑娘,過幾天,你就進宮來看看,凌姑娘當你的妾侍便好了。”君博弈笑着說,這是告訴他而不是給他選擇。
君亦冷極力的遏制自己不要衝突起來,面無表情的說:“父皇,兒臣如今還沒有娶妻的想法。”
君博弈皺皺眉,很是嚴厲看着自己的這個小兒子,語重心長的說:“老七,不是朕說你,你也老大不小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說着就要站起來,君亦冷突然跪在地上,倔強的說:“兒臣現在還沒有娶妻的念頭。”
韓得喜一看,完蛋了,自己的兩個主子這是對上了,當下就心跳異常了。
哎喲喂,我的兩個主子哦,你們怎麼又扛上了。
君博弈微微眯起了眼,很是嚴厲的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小兒子,冷聲說:“朕說的你沒聽見嗎。”
君亦冷擡起頭,毫不畏懼的看着他。
“要兒臣娶妻也可以,兒臣要凌素玥爲妻,不要侍妾。”君亦冷說的肯定,那張英挺的臉讓君博弈有些恍惚彷彿看到了當年那名女子,也是這麼堅決的跪在地上,毫不畏懼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我不需要。”
君博弈捏了捏拳,甩袖而去,冰涼的說了一句,“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你必須要按照朕說的去做。”
君亦冷當即就有了一種想要毀了整個皇宮的衝動,不管是什麼都是這樣,每一個人也都只會看着外表,毫不考慮他的想法。
“兒子,孃親要走了。”他依稀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那麼決絕,沒有絲毫的考慮到他,就這樣憑着自己的想法。
君亦冷的臉更加的陰沉,嚇得一旁的宮女太監都不敢說話,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波及到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