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蘇婉兒的所作所爲觸碰了他的底線,即便對凌素玥動了情,他也會剋制住。
如今,蘇婉兒已死,一切已成往事,自不必再提。況且,凌素玥還是他真心所愛,自然更加不會再去招惹別的女人。
凌素玥高高擡着下巴,一副傲嬌的模樣,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差點又忘了正事!凌素玥一拍腦袋,暗暗罵了自己一句,找急忙慌地道:“我來找你,本來是想說那個水下炸彈我弄出來了。”
“水下炸彈?”乍然聽到陌生的詞彙,君亦冷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纔想起前些天凌素玥拿着那所謂的摔炮來找自己玩兒的時候,自己隨意地問過一句能不能在水下炸。
這東西真的被凌素玥給弄出來了?
“快帶我去看看。”想到這種利器的妙用,饒是一向冷靜的君亦冷,也忍不住有些喜上眉梢。
“好啊。”凌素玥歡快地答應道,拖着君亦冷就走。
之後的經歷,君亦冷的心情就像是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又刺激萬分。
他先是抱着興奮期待的心情看着凌素玥將一個掌心大小的鐵球丟進了水裡,等了一會兒,水裡穿出不大的一聲炸雷似的聲音,冒起一多不到半米高的水花。
“就這樣?”他失望地道。這東西的威力連最藍玄的武者都傷不到,撞到戰船上,連讓船打個晃都做不到吧,有什麼用?
凌素玥見他小瞧自己的水下炸彈,不忿地嘟起嘴吧到:“這個只是實驗般,專門爲了演示用的,故意減小了威力。多加點火藥,做大一些,威力自然就大了。”
魚雷在海上作戰中的威力絕對是不可否認的,雖然自己這個僅僅是最簡易版本的魚雷。
誰讓她家裡是開飯店的,不是開軍工廠的呢。對熱武器,她頂多是以前看小說時一時興趣查了些資料罷了,現在能記得的也就是一鱗半爪的。
君亦冷聽到威力可以提高,心情頓時又好了起來,“素玥你果然是個寶貝。”不過,這個寶貝現在屬於他了,誰也別想覬覦。
“咳。”凌素
玥故作矜持地可歐了一聲,眼角眉梢的得意卻是掩都掩不住,虛榮心一上來,嘴巴就管不住,“這算什麼,我還有更厲害的東西沒有拿出來呢。”
“哦?”君亦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凌素玥恨不得給前一刻的自己一巴掌,讓你吹牛。她趕忙補救道:“那些東西比較難弄,我一個人可做不出來。”
“你需要什麼樣的工匠,我都幫你找來。”君亦冷當機立斷。這樣的武器威力奇大,且從未出現過,如果投放到戰場上,定然能成爲一支奇兵。
凌素玥心裡有苦說不出,只是大話都放出去了,也不好意思再收回來。況且,她覺得自己雖然做不出來,但理論還是知道那麼些的,古代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有了自己的指導,做出一些簡單點的熱武器應該不是問題吧?
“凌姑娘,你該吃藥了。”譚念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她身後,陰測測地說道。
凌素玥嚇了一跳,轉身就看到譚念黑着一張俏臉站在自己身後,手上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藥汁。好像是巫婆手裡的毒藥啊,自己就是那個即將被巫婆殘害的小可憐。
嚶嚶嚶,凌素玥轉身可憐兮兮地向君亦冷求救。
君亦冷卻是絲毫不爲所動,“不能諱疾忌醫,嗯,良藥苦口。”
“用過就丟啊,你好狠心。”凌素玥捂臉假哭。
譚念一把拉下她的手,十分狠心地道:“凌姑娘先喝完藥再哭吧,不然一會兒藥該冷了。”
凌素玥自知今天無論如何是逃不過了,只能不甘不願地接過藥碗,捏着鼻子,一口氣灌了下去。苦澀的藥味兒在嘴巴里蔓延,凌素玥眼中含着淚,無聲哭訴,這個殘忍的世界。
古離國二皇子府,依舊一片歌舞昇平,靡靡之音不絕,白昆倫的死絲毫沒有影響二皇子的醉生夢死。
一些謀士看不過去,忍不住上前勸誡,“皇上駕崩,大皇子雖然下旨不許封地藩王進京,但殿下您也該表示一下哀傷纔是啊。否則被別人抓住了小辮子,豈不是要斥責您不孝?”
“不孝又怎麼樣?”白蕭林醉眼朦
朧地看向那謀士,“父皇都死了,本殿下做戲又給誰看?反正皇位怎麼也輪不到本殿下!”
他憤怒地將自己手邊的酒壺甩了出去,踉踉蹌蹌地站起身,順便一腳踹翻了面前的矮桌。精緻的瓷器頓時摔了個粉碎,幾乎沒動過筷子的美味佳餚灑了一地,湯水四濺。
許多都濺到了白蕭林的衣服上,他卻像是毫無所覺,直直地衝着那出言的謀士走過去,抓着謀士的衣領質問道:“你說,爲什麼,啊?到底是爲什麼?本殿下才是他白蕭翎一個肚子裡跑出來的親弟弟啊,他居然把白蕭風半個賤種留在京城,卻將本殿下軟禁在封地。”
謀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看着白蕭林猙獰的臉色,只覺得雙腿發軟,一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其餘人也被嚇得不輕,場中央跳舞的舞姬們更是一個個像鵪鶉一樣縮在角落裡動都不敢動。他們都知道二皇子平日裡雖然出手大方,但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喜怒無常。
也許上一秒他還在對你言笑晏晏,言語親密,下一秒就可能直接給你一劍。
在二皇子發怒的時候上去求情的人,也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因爲,就算是和那謀士平日裡關係最好的人,此時也不敢開口。
“廢物。”白蕭林一把將人丟了出去。二皇子天生大力無窮,那謀士不過是一個不會武的文弱書生,被他這麼一丟,雖然沒死,也去了半條命。
其餘人更是戰戰兢兢,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嗤。”這時響起的嗤笑聲就越發明顯而刺耳了。
“什麼人,竟敢嗤笑本殿下?”白蕭林氣得眼珠子都紅了,充血的眼睛狠狠地掃視着屋子裡的人,眼中閃爍着殘忍的殺意。
一個一身黑衣的人突然從房外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一臉不屑地看着白蕭林道:“二皇子您身爲堂堂皇后嫡子,卻混得如此窩囊,難道不足以讓人嗤笑嗎?”
“大膽,本殿下要砍了你。”白蕭林像是一頭髮怒的公牛般向黑衣人衝了過去。卻被黑衣人輕而易舉的制住,一腳踹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