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實在無法忍受,抱緊自由被唱成爆幹基友,所以讓刀疤漢子馬上閉嘴。
他還一臉鄙夷:“打架不如人,唱歌嚇死人,也不知道你怎麼做老大的?”
刀疤漢子艱難擠出一句:“朱大盆是我親戚。”
葉天龍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原來有背景,隨後給他駁接好兩腿。
當涼颼颼的囚室重新恢復安靜的時候,葉天龍重重鬆了一口氣,讓刀疤漢子爬去角落睡覺,自己也躺在牀上舒展筋骨。
就當他往嘴裡倒入一口酒時,他忽然嗅到一抹若隱若現卻真實存在的戾氣。
下一秒,兩道人影直撲牀上的葉天龍,一人直取腦袋,一人拳衝腹部。
“啪!”
正是中年男子身邊的光頭漢子,兩人勢如猛虎,雷霆萬鈞,一看就是驍勇善戰的主。
換成常人,肯定躲不過他們這一輪襲擊,只可惜,他們面對的是葉天龍。
“撲!”
就在兩人撲到身邊時,葉天龍右手把玩的打火機啪一聲打着,嘴裡喝着的燒酒同時噴了出來。
噴出的烈酒頓時燃燒,半空掠出一道火焰。
“啊——”
撲向葉天龍腦袋的光頭漢子,只見眼前一道火光閃現,隨後眉毛和鼻子一燙,他慘叫一聲摔了回去。
眉毛幾近被燒光,臉頰也有灼傷。
與此同時,葉天龍身子一挪,雙腿一夾,輕易纏住另一名光頭漢子的手臂。
“玩偷襲這麼調皮,幫你剃度剃度。”
葉天龍嬉笑之間,手裡的雪茄戳了出去,正中光頭漢子的腦袋,茲一聲,一抹皮肉灼燒的氣息蔓延。
光頭漢子慘叫一聲,想要脫身卻無法動彈,接着又見葉天龍拿雪茄戳來,又是一聲慘叫。
他的腦袋又多一個疤,他痛的哇哇直叫。
“出家人剃度好像要九個戒疤。”
不等對方作出反應,葉天龍捏着雪茄連連戳出,在光頭佬頭上燙出九個疤,讓後者痛的眼淚都出來。
刀疤漢子他們見狀齜牙咧嘴,忽然發現,自己的境遇還過得去。
“砰砰!”
燙出九個傷疤後,葉天龍就把他踹飛出去,接着酒瓶砸了出去,把眉毛被燒的光頭佬砸破腦袋。
兩個光頭漢子上竄下跳,痛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心裡的憋屈更是讓他們要吐血。
“你,要不要動手?”
葉天龍叼着雪茄,吊炸天的望向中年男子:“早點打完睡覺。”
聽到葉天龍這一番話,一直注意着他的中年男子笑了笑,揮手製止兩名緩過來的手下繼續攻擊:
“小兄弟,不簡單啊,心機過人,一切看似雜亂無章,但其實卻是步步爲營。”
“潑燈泡,撿碎片,劫持刀疤漢子,耗損他們體力,再不費吹灰之力收拾他們,你讓我很驚喜。”
“你也讓我很驚喜。”
葉天龍緩緩走了過去:“我以爲你識趣,不會動手,沒想到,你讓你兩個手下偷襲。”
“我沒兩下子的話,估計被你們收拾慘了。”
中年男子悠悠一笑:“可焦頭爛額的是他們,大古小古也算是高手,從沒像今晚這樣吃過虧。”
他還瞄了忿忿不平的兩人一眼:“也許他們覺得是你陰險,利用酒精和雪茄取勝,勝之不武。”
“但我看來,給他們十次機會,也是他們輸。”
葉天龍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這麼高看我?”
“當然,我眼力從來不會差。”
中年男子伸出手:“富甲方,道上朋友給面子,叫員外。”
“沒聽過。”
葉天龍很不給面子:“不過員外這個名字很不錯,富甲一方,你很有錢嗎?”
“有一點。”
富甲方笑了笑:“你要錢嗎?”
“無功不受祿。”
葉天龍伸伸懶腰:“不過你可以幫我一個忙,你讓兩名手下偷襲了我,是不是該保護我一晚彌補?”
他手裡捏着那枚染血碎片:“我想睡一個好覺。”
他很直接在富甲方手背劃了一道口子,鮮血瞬間飆了出來,滴落地上,觸目驚心。
被人欺負,他總是要討回一點彩頭。
富甲方嘴角微微牽動,瞄了一眼狹長的玻璃,還有葉天龍的手,這是雙手很修長很白淨,宛如藝術家般充滿靈氣。
但富甲方毫不懷疑,這雙手能輕易扭斷他的脖子,他揮手製止兩名緩過來的手下出手。
他很平靜地一抹血跡,隨後望着葉天龍笑道:“沒問題。”
“痛快,那就一起睡吧,明天還很多事要處理。”
葉天龍在富甲方身邊躺下:“員外,我的安全,就是你的安全。”
“還有,叫你的人不要靠近,我跟曹操一樣,有夢中殺人的習慣。”
富甲方沒有惱怒,反而笑了起來,饒有興趣,這是第一個讓他見血的小子。
葉天龍沒心沒肺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天還沒有完全亮起,朱大盆就帶着幾名警察氣勢洶洶出現,原本想要看葉天龍被爆的滿地找牙,結果卻震驚地發現:
刀疤漢子一夥人捲縮在角落,雙手雙腳被綁住,滿臉憔悴,還有不少血跡。
地上也滿是水跡和碎片,頭頂燈罩也碎裂了。
而葉天龍正靠在富甲方身邊呼呼大睡,身邊放着一個水杯,手裡還夾着雪茄,很是享受的樣子。
朱大盆氣得快要吐血,耗費不少心血把葉天龍弄到這,還頂住四面八方的壓力,爲的就是發泄槍械炸膛的惡氣,結果卻是這場面。
他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刀疤漢子他們一眼,隨後喝叫親信趕緊把門打開。
“哐當!”
在親信把牢房鐵門打開後,朱大盆就氣急敗壞的吼道:“葉天龍!”
牢房的二十幾人全部睜開眼睛,刀疤漢子見到朱大盆更像是找到組織,滿臉委屈,差點哭出來。
葉天龍沒有反應,側了一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朱大盆憤怒不已,搶過一根電棍,在牢房鐵門一甩,茲茲作響:“葉天龍。”
“當!”
葉天龍打了一個激靈,手忙腳亂的跳起,旁邊的水杯也被他掃了出去,正好砸在朱大盆的鼻子上。
“哎喲!”
要衝過來的朱大盆慘叫一聲,丟掉電棍捂着脖子退後幾步,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誰叫我?誰叫我?”
跳下牀的葉天龍吼叫一聲:“難道不知道我在睡覺嗎?”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我跟曹操一樣,有夢中殺人的習慣嗎?把我吵醒不怕我把你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