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學軍死了,金家震動,京城震動,華夏震動。
無論是五大家還是其餘勢力,全是難以置信的震驚,除了震驚以外還是震驚!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半月前還意氣風發的金家大少,轉眼之間會被人爆掉腦袋變成一具屍體。
榮華富貴,金錢美人,還有君臨天下,全都在那一槍中灰飛煙滅。
很多人在聽到消息的第一反應,眼睛瞪得就像是金魚,然後溺水般的大喘氣,喃喃自語怎會這樣?
金家核心子侄,未來接班人選,百分百進入‘一環’的主,竟會在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這使任何一個世家子侄,都情不自禁的興起兔死狐悲的感慨。
並在忽然間發覺,自認爲的風光地位、兵強馬壯、背景顯赫,遭遇亡命之徒就像是桌上花瓶……
隨時都有可能破碎了。
兇手,實在、實在是太猖狂,太變態,太沒底線了……
似乎一切形容詞,都不能準確的表達出,衆人心中的震憾和失落。
金家上下更是嚎啕大哭,江殘雪兩名手下的屍體都被剁碎喂狗,死去的江太保也被挫骨揚灰。
江殘雪這個兇手,雖然被官方送去屍檢暫時逃得一劫,但是金家已經發誓屍檢完畢後要鞭屍三百。
似乎不這樣發泄,他們心裡那口氣出不來。
接着,大批金家精銳出動,大批軍警封鎖京城,一副勢必要追查兇手到底的態勢。
紀律部全面介入此案。
只是影響雖然巨大,陣仗也不小,但整個案子卻一點都不復雜,那就是江太保父女的復仇記。
江太保的舊案、機場狙擊金學軍一事,江殘雪對沈天媚的報復,都昭示江殘雪是給江太保報仇。
現場的證據,江殘雪的動機,都很清晰很明瞭擺在明面上,所以案子不到半天就有了基本定論。
江太保自殺,江殘雪新仇舊恨一起算,沈天媚逃過一劫,金學軍卻運氣不好被殺。
鑑於江家已經敗落,江氏父女橫死,金家最後得到的慰藉,節哀順變,以及一場官方贊助的葬禮。
案子定論,京城卻是餘波未穩,各方勢力擔心金家不滿這個結果搞事,全都夾起尾巴安分做人。
華夏官方特意提醒金家,孔家和白家跟金學軍一事無關,他們也經受得住檢驗,金家不要借題發揮。
面對證據和威壓,金家只能暫時隱忍不發,注意力先放在金學軍葬禮上,同時派人調查孔家和白家。
“學軍!”
下午,京城陰沉,送走華夏官方的特使慰問後,金家主事人金三錢沒有再入書房,而是走向了靈堂。
金家特意空出一座佔地不小的三層樓建築,專門用來處理金學軍的後事,給金學軍最後一點風光。
建築四周擺滿了鮮花,門框全都去掉了喜慶色彩,換上素白的剪紙,大門口更是掛着一束白布。
廳內也一片蕭白,站着、跪着幾十號神情悲慼的金家子侄,十幾個女眷靠在棺材抹着悲傷眼淚。
金學軍的母親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金三錢雖然已經見識過不少風浪,自己也算是三落三起,可看到最寵愛的孫子死去,心裡依然難受。
見到金三錢出現在靈堂,金家成員相續施禮,金三錢擺擺手讓他們不用客套,隨後走到棺木前面。
看着金學軍的遺像,看着陰陽相隔的棺木,金三錢眼裡有着一抹痛楚,但很快又恢復家主的剛強。
他掃視十幾名金家女眷,還有她們臉上的淚水,聲音帶着一股威嚴:
“你們哭了一天了,累了,該去好好休息了。”
“哭壞了身子,對自己,對金家都有弊無利,也不是學軍願意看到的。”
他揮手讓幾個子侄把金學軍母親她們攙扶離開:“下去吧,明天早上再過來。”
十幾名女眷雖然不想離開,可對金三錢權威向來不敢忤逆,於是擦着眼淚相互攙扶離去。
金學軍母親擡起那張憔悴的淚,帶着一抹哀求出聲:“老爺子,就讓我再陪陪學軍吧。”
“平時沒空陪他,現在……就讓我陪他到最後吧。”
哀聲之切,苦痛之深,讓聞者爲之憐憫。
金三錢也是眼神一柔,但很快又變得堅定:“下去!”
“明天開始會有賓客過來,五大家、帝天居、武家全會來人,你不好好休息,怎麼見人?”
他不容置疑:“學軍他爹、他叔也快回到,你還有很多東西要應付,不是在這裡哭就能解決事情。”
金母忍着眼淚點點頭,隨後起身離開靈堂。
“你們也都去休息吧,靈堂輪流守着就行,不用一堆人聚在這裡。”
金三錢揹負雙手:“你們現在要做的,不是純粹的哭泣,是要竭盡全力給我深挖此事。”
“江太保和江殘雪絕對不是唯一的兇手,孔家、白家,乃至那個葉天龍,都可能跟此事有關。”
“發揮你們的能耐,動用你們的關係,找出最徹底,最明朗的真相,給學軍一個公道。”
他的聲音洪亮有力,他的字眼犀利強勢,像是熱血一樣沸騰着衆人。
數十名金家子侄齊聲回道:“是。”
在金三錢的揮手中,數十名金家子侄迅速散去,只留下幾名保鏢和血親看守靈堂。
待衆人漸漸從視野消失,金三錢的威嚴目光才緩和下來,隨後轉回金學軍的棺木上,老臉悽然。
白髮人送黑髮人,金三錢的痛苦,不比任何一人少,只是他需要僞裝剛強。
這樣纔會讓人感到,金學軍死了,對金家不會有太大影響,只要有他在,金家就始終是五大家。
只是看着金學軍的遺像,金三錢心裡除了痛之外,還有一個只有他知道的苦。
金學軍跟江太保交易,除了江家父女和金學軍知道外,還有就是金三錢也瞭解計劃。
也就是說,金三錢一直清楚,機場狙擊是假的,江家太保復仇是假的,江殘雪討回公道也是假的。
所以江殘雪爲父報仇,殺入醫院幹掉金學軍,很多外人看來合理的理由,對金三錢來說卻是荒唐。
憋屈的是,他不能把這些東西說出來,不能說江殘雪絕不是復仇,不能說金學軍跟江氏有交易……
那樣一說,不僅讓金學軍死得更沒價值,也會讓金家聲譽徹底跌落,所以金三錢只能暗中查探蹊蹺。
究竟是什麼,讓本是盟友的江殘雪出手殺了金學軍?
“金老!”
就在這時,門外跑入一箇中年女子,手裡拿着一份資料,她一邊衝入靈堂,一邊向金三錢喊着:
“有情況。”
跑到一半的時候,她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很快收住腳步停下來。
金三錢收回臉上的悲傷,側頭掃視中年女子問出一句:“羅剎,有什麼情況?”
羅剎又上前兩步:“金老,我從警方那裡拿到一份屍檢報告,江殘雪的屍檢報告。”
“她身體注入了一種基因藥物,能忍受十倍常人疼痛,能激發身體潛能反應,提升數倍戰鬥力……”
她把報告遞了上去:“這也就能解釋她昨晚爲什麼能大殺四方了。”
“基因藥物?”
金三錢眼神一冷:“國內玩這個的人不少,但是能夠有成績的,還有拿人做實驗前科的……”
“只有一個!”zgsgq6gphwsr6vecaooqaxzxulnoykhfto4tfxtir2or1vr37ffz48qyuf9rxf3q==
“榮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