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圓臉青年他們不是故意撞擊自己後,葉天龍看了一會鬥毆場景,就迅速踩下油門離開是非之地。
看得出,兩夥都是紈絝子弟,雙方互鬥純粹狗咬狗,不過長髮青年雖然處於下風,但底氣卻很足。
葉天龍聽得出,長髮青年喊着的報仇不是虛張聲勢,而是實打實有所仗恃。
不過他沒過多在意,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晚上七點,車子抵達皇朝酒吧街。
這是一個聚集大小酒吧與餐館的聖地,洋溢歐陸情調,深受年輕一代、外籍人士及遊客的歡迎。
車子停好後,謝醉依拿起自己的手袋,隨後向葉天龍綻放一個笑容:
“走,高貴的葉少,我帶你墮落墮落。”
葉天龍笑着跟了上去,同時掏出一副眼鏡戴上,保護五顏六色的燈光傷害眼睛。
一踏進大門,葉天龍環視一眼,就發現酒吧內的生意十分火爆,幾乎看不到空餘的座位。
刺激的音樂不停響起。
雖然現在還不是酒吧客流高峰期,但並不妨礙早來的客人狂歡作樂。
空氣中瀰漫着菸酒的味道,音樂開到最大,幾乎要震聾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裡瘋狂的扭動。
打扮冷豔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裡面玩,用輕佻的語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這就是楊聖花投資的夢露酒吧。”
謝醉依向葉天龍低聲介紹:“她雖然是內陸人,但知名度不小,而且酒吧軟硬設施不錯。”
“很多來澳城拍攝的劇組或者藝人,勞累之後都喜歡來這裡消遣。”
“一些有藝術夢想的帥哥靚女,也會來這裡碰碰運氣,聖花的人脈也不錯,黑白都有點關係。”
她笑容很是恬淡:“所以生意一直火爆。”
“氣氛確實不錯,帥哥和美女也很多。”
葉天龍笑着點點頭:“看來這楊聖花還是有點能耐,我原以爲她只會上熱搜呢。”
謝醉依眨眨眼睛:“別這樣說人家,都不容易。”
說話之後,謝醉依帶着葉天龍來到一個卡座,這個卡座非常奢華,也非常大,跟半個廂房差不多。
卡座坐着二十幾個華衣男女,一個個裝扮光鮮,神情飛揚,談笑風生之餘,也帶着一抹傲嬌。
葉天龍對娛樂圈人物所知有限,不過還是認出幾張媒體上經常出現的面孔……
“嗨,大家好,我來遲了。”
在葉天龍好奇掃視着四周時,謝醉依跟在場衆人熱情打招呼,葉天龍也彬彬有禮點着頭:
“大家好。”
雖然卡座中的華衣男女都會頷首迴應,只是葉天龍感受得出,她們對謝醉依並沒有太多的興趣。
謝醉依在這個圈子,也不如她所說的交情不錯。
葉天龍也沒太多意外,張青門當初帶謝醉依去酒會,圈中人本能以爲她來頭不小,就多給了點熱情。
結果過去這麼久,見到謝醉依一直沒有爆紅,沒有扛起各大製作主角,更沒有在張青門的電影展現。
偶爾出演都是配角,就認爲謝醉依資源有限,跟張青門關係也淺薄,於是就收起了對謝醉依的熱情。
這個圈子,向來就是踩低捧高。
在葉天龍轉動念頭中,謝醉依拉着葉天龍來到中間位置,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
“詩詩,菲菲,晚上好,這是我的好朋友葉天龍,多多關照。”
謝醉依指着幾個被簇擁的女孩介紹:“葉少,這是劉曉詩,這是葉菲菲……
葉天龍循着謝醉依的介紹望過去。
葉菲菲長相精緻,自帶柔媚,一襲火紅的短裙,讓修長雙腿之間的春光,若隱若現,令人心動旌搖。
劉曉詩一襲牛仔服飾,勾勒出曼妙美好的身材,更襯出超凡脫羣的氣質,潔白無暇,宛如仙女。
葉天龍笑着主動示好:“劉小姐好,葉小姐好。”
“你好。”
劉曉詩蜻蜓點水跟葉天龍握手,淡淡一聲問候後,就靠回了舒適的沙發,眸子冷漠審視着葉天龍。
一副生人勿擾的高冷女神範。
葉菲菲雖然看着火熱,但性格更爲跋扈,她沒有跟葉天龍握手,相反皺起眉頭問道:
“你是醉依的朋友?”
她一身衣服鞋子加起來近百萬,手錶耳環更是超過兩百萬,可謂是光彩照人,雍容華貴。
而葉天龍雖然人模人樣,但衣服鞋子全都沒有牌子,像是一百塊三件的地攤貨,讓她流露一抹嫌棄。
葉天龍淡淡一笑:“沒錯,我是醉依的朋友。”
葉菲菲提醒着葉天龍:“是朋友就好,千萬不要有非分之想。”
“醉依雖然出道不久,但是勢頭非常好,能唱歌能跳舞,還能演電影,這不,跟蕭玲玲一起拍戲。”
“她遲早會大放光彩的,還很大概率成爲一線明星,你千萬不要拖她後腿。”
她嬌哼一聲:“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心裡還掠過一個念頭,謝醉依被葉天龍泡走了,她們就無法完成汪少的任務了,那就影響她們利益了……
葉天龍愣在那裡,這什麼跟什麼啊,他對謝醉依完全沒有男女之想。
“菲菲,你胡說什麼呢?”
謝醉依沒好氣拉開葉菲菲:“葉少是我朋友,很純粹的關係,你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葉少,對不起,菲菲喝醉了。”
她一臉歉意。
葉天龍溫和一笑:“沒事。”
他泛起微笑,不玩味,也沒不屑或者厭惡,這幫人,不值得他浪費感情生氣。
他還看出,葉菲菲她們跟謝醉依不過是塑料姐妹情。
“葉少——”
謝醉依還想再說什麼時,就被葉菲菲直接拉着坐下:“醉依,來,我們姐妹聊一聊……”
葉天龍淡淡一笑,自己找了一個角落坐下,取了一杯酒晃悠悠喝起來……
“嗚——”
與此同時,路上被撞的凱迪拉克車隊,正緩緩駛入皇朝酒吧街的停車場。
車門打開,鑽出圓臉青年一夥,呼朋引伴,隨後叼着香菸,摟着女伴,向夢露酒吧走去。
在他們走出十幾米時,一輛被砸的破破爛爛的奔馳也開了過來,鼻青臉腫的長髮青年瞪大眼睛。
他目不轉睛地看着圓臉青年一夥,大搖大擺走入夢露酒吧,隨後,他掏出了手機撥出一個熟悉號碼。
“包少,包少,那夥打我的人,進了夢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