綽號三隻眼的殺手大感疑惑,明明自己一槍擊中趙勝龍眉心,卻在1046房間並沒有發現他倒在地上的屍體,推着這架全自動型號CF3狙擊長槍,他在當地十分緊張地對1046整間總統套房察看起來。
“嗨。”在身後,一聲冷喝徒然暴響,三隻眼沒有一絲猶豫,將插在腿褲上的一把小刀驀地抽出來,轉過身的一剎就將刀子刺向趙勝龍,目標正是他發出喝叫的位置。
三隻眼反應快,趙勝龍反應比他更快,一隻手往前一抓,再一捏,空氣中當場響起骨頭斷烈的脆響,他手中的刀子一下落入趙勝龍手中。
“呃?”三隻眼這才意識碰到強大對手,剛生出要逃亡一剎,一隻手忽地死死掐上他脖頸,並將他死死推到樓欄邊上,幾根手指更壓上他脖頸上非常脆弱的動脈,只要對方再稍微用力,三隻眼相信,對方絕對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他整條血管抓爆。
“誰讓你來殺我?”在秀髮底下,趙勝龍一雙冷眸清冷無情。
三隻眼一隻手探入後腰,握住一把子彈上膛好的手槍,抽出一刻,嘶啞道:“不知道!”一剎,他對準趙勝龍臉面,打出了子彈。
“砰砰!”
不過,趙勝龍根本無視他的手槍,手中一把小刀直接在他大腿上插了一刀。
“啊。”他一聲痛吼。
“哼!”他一聲冷笑。
“去死吧!”三隻眼強忍巨痛,未打完的幾顆子彈朝着趙勝龍陸續打出,最後,他手槍裡最後一顆子彈打出,但依然無法傷害趙勝龍分毫,所有打在他臉上的子彈沒有受到一點阻礙穿越而去,射在他臉上就跟射在空氣當中沒有什麼二樣。
“你……”三隻眼做殺手十八年,從未遇上像趙勝龍這麼恐怖對手,子彈明明打中他,他卻一點事兒都沒有!
趙勝龍臉色更加寒冷下去,還不見怎麼動作,一把刀子又一下紮在三隻眼另一條大腿上,拔出刀子一剎,血水噴涌而出,痛得他整個人跪跌在地,但他也算是條硬漢,硬是死咬牙齒,除了大呼幾口冷氣外,並沒有吭叫一聲。
趙勝龍將刀子上的血抹在他肩膀上面,再問:“你收誰的錢?”
三隻眼身子微微發顫,看着趙勝龍無情的臉面,他心底全是懼意,這是從來曾有過的感覺,發自於靈魂的顫抖。
“李……李豪,是李豪!”在趙勝龍強勢之下,三隻眼犯了殺手界從不出賣僱主的原則,如釋重負一樣,他整個人一下趴在地上,任由殷紅的鮮血從他兩條大腿傷口處噴泉般噴流出來,他尊嚴盡喪。
“滾!”一聲無情的冷喝。
三隻眼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你肯放我?”只是又想到什麼,他一張臉色忽地變得異常猙獰,好是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而在這一刻,趙勝龍非常無視他的存在,轉過身朝前方走去。
“啊。”一聲憤吼,三隻眼倏地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吶喊着朝趙勝龍衝去,他只能殺了趙勝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尊嚴更高過自己生命。
“嗖!”兩隻眸眼一沉,趙勝龍回過頭間,手中的刀子即刻脫手而去,夾雜着一股難以想像的力量,化作一道流光,刀子準確無誤擊中三隻眼的脖頸,並拖着他整條身子朝空中飛去。
“啊。”長長的一聲慘叫打破寧靜的天空,緊接着又是“砰”的一聲重響,綽號三隻眼的殺手最終砸在十層樓高的馬路上,身子化作一包血漿,宣告着一條生命終止。
在殺手界有一句話,死亡不是在早上,就會在晚上;但對於殺手來說,如果不能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那他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殺手。
用了一分鐘,趙勝龍回到1046,來到孫雨潔身旁靜靜看她,由於1046套房隔音不錯,孫雨潔剛纔似乎沒聽到三隻眼最後那一聲慘叫,依然安睡夢鄉,白皙姣臉極其平靜。
看着這張臉,趙勝龍冷漠無情的臉色恢復到正常,有了幾分人氣。
只是有些事情必須解決,見孫雨潔一切如故,趙勝龍把她暴露在空氣中的一條很誘人的腿腳兒用被子掩蓋好,立刻轉身離去。
二十一分三十三秒後,趙勝龍將這部三凌越野汽車停放在中健花園小區比較安靜的外頭,推門下車,在看到沒有人留意自己的一剎,他一條身子即刻透明化。
穿過幾堵堅硬牆壁,穿入一個剛掩上門準備要升起的電梯,很快的,他來到了這個門號爲689的房門口。
與上次不同,這個房門明顯又多了一堵鋼門,但對於某人來說,完全無視。趙勝龍一縷秀髮底下的雙眼一沉,面前一切凝固的建築物通通化作半透明物質,房內掃看一眼,整個房間除了一名在浴房裡洗着身子的少婦外,卻並不見李豪身影。
一條肉身一隱,趙勝龍穿門而入,幾個晃動,來到這個浴室沖洗着熱水的少婦身前,他一條身子才顯露出來。
“啊。呃!”無比享受這熱水澡一刻,面前卻莫名其妙多了一名上前出現過的可怕男人,估計是任何女人遇到這一幕都會發出尖叫吧,只是她剛發出尖叫,一隻鋼鐵般堅硬的手直接掐住她脖子,超近距離,少婦所面對的是一雙她絕對一輩子都不想看到的冷眸。
趙勝沒有憐香惜玉,問:“他在哪裡?”
“我不知道……”少婦充滿強烈的恐懼感,心裡發寒,身體發抖,更可怕的是她此時身上一絲未掛,在這明亮燈光下,些許水珠打在她身上,身上肌膚顯得嬌滑動人。
趙勝龍見她不像說慌,掐着她脖子的手將她往地上一甩。
“哐。”
“啊。”少婦一整個人跌坐在地,又痛又驚之際,她雙手交叉着死死抱住自己身子,一雙淚眼直直盯着趙勝龍,寫滿恐懼,除了身子微微顫抖之外,她卻也不敢發出一聲驚叫。
“他什麼時候回來?”趙勝龍恢復了冷靜,臉色無喜無憂,令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但也很明顯看出,他來者不善。
少婦大力搖頭,哭道:“我不知道,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