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克,你那邊的情況如何?”阿比特皇宮中,方銳和圖坦親王正等待着艾薩克的消息。
“敵人被全數殲滅,我已經確認過,上一次襲擊親王車隊的也是他。”此時戰鬥已經結束,艾薩克走在一片狼藉的山谷中。
大部分匪徒還沒有來得及逃竄,就被烈焰所吞噬,變成一塊一塊的散落在地上。那些僥倖活下來的匪徒,也被圖霍特的士兵一一收割。
少數機靈點的,放下手中的武器,雙手抱頭跪在地上,總算暫時逃脫一條性命。但是襲擊一國親王,等待他們的只有死刑。
老師,襲擊你的人已經被我親手解決,你可以安息了。艾薩克在胸口劃下十字。
雖然一舉殲滅襲擊者,但方銳和圖坦親王還是高興不起來。什拉汗是死了,他身後那個神秘的僱主仍然逍遙法外。
如果不能解決掉僱主,難保以後不會跑出第二個、第三個什拉汗,方銳和艾薩克總不能保護圖坦親王一輩子吧。
“有沒有辦法查出僱主的身份?”圖坦親王皺着眉頭。
“對方很謹慎,和什拉汗都是電子郵件聯繫。就算查出來,也只可能是假身份。”艾薩克早就吩咐特工去查,卻不抱很大期望。
“那個僱主能夠提前知道我們的行動,恐怕在皇宮內有眼線,能不能派人查一查?”方銳聽完艾薩克的話,轉頭問圖坦親王。
“皇宮裡的大小事務都是舅舅在負責,如果要徹查皇宮,我們需要得到他的同意。”圖坦親王無奈的回答,以穆拉德對兩人的態度,搜查皇宮多半很難。
“您和穆拉德先生的關係如何,我看兩位似乎經常在國王面前爭執?”艾薩克剛來到阿比特的時候,就看出穆拉德與圖坦親王有些貌合神離。
明明互相看不順眼,卻礙於那層親戚關係,在表面上維持着和諧。
“舅舅與我之間的矛盾是因爲政見不和,他是個極爲固執的人,認爲阿比特不應該學習西方那一套。而我卻他恰恰相反,在見識過花旗國的強大後,覺得西方化才能讓阿比
特走向富強。”
圖坦親王露出苦笑,顯然穆拉德平時沒少給他添堵。方銳和艾薩克對視一眼,隱隱覺得這位舅舅有問題。
“對了,我看今天侍衛們在裝飾皇宮,你的太太們也在親自制作食物,要過什麼節日嗎?”方銳好奇問道。
“你看看我,這段時間忙着查襲擊者事情,都忘記我的哥哥費伊爾要過生日了。”圖坦親王拍了拍腦袋。
相比於穆拉德和圖坦親王,費伊爾國王確實沒有什麼存在感,體弱多病的他把政務都交給兩人,自己在深宮之中安心養病,除了重大慶典外幾乎沒有露臉。
但畢竟是一國之君,慶祝費伊爾的生日自然要辦的十分隆重,大街小巷都洋溢着喜悅的氣氛。
爲了給生日提前預熱,圖坦親王提出由王室出資,在全國各地給百姓們分發食物,以示普天同樂。
自此之後,那位神秘的僱主沒有任何動作,彷彿所有的計劃都隨着什拉汗的死亡而煙消雲散。
國王生日的當天。
“走吧,作爲花旗國的代表,我們可不能丟人。”艾薩克看着西裝革履的方銳,滿意的點點頭。
“兩位客人,你們救了我的弟弟,坐到我身邊來吧。”看到衣冠楚楚的方銳和艾薩克走進正殿,費伊爾國王雙眼一亮。
能出席國王生日慶典的,無一不是阿比特王國的達官貴人,他們紛紛向兩人投來豔羨的目光。能夠坐到國王身邊,是件十分光彩的事情。
“陛下,如果是花旗國大使,坐在您身邊自然無可厚非。但他們只是普通官員,這樣做有失體統。”
坐在費伊爾下手第一個的穆拉德,如果方銳和艾薩克過來,讓位置的只能是他,於是出言制止。
“那舅舅你認爲他們該坐在哪裡?”費伊爾國王訕訕的問穆拉德,暗暗責怪自己有些欠考慮。對於這位自己頗爲依仗的重臣,費伊爾也不好駁他的面子。
方銳和艾薩克剛剛走到一半,聽到穆拉德的話,只能定定的站在場中,異常尷尬。
“王兄,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如讓他們坐在
我身邊吧,阿比特家族可不會忘記幫助過自己的人,這可是祖訓。”
圖坦親王揮揮手,示意方銳和艾薩克坐到他旁邊。
他的話表面上是在替兩人解圍,實際上是在向費伊爾國王暗示,穆拉德表面上說遵循傳統,實際上是個貪戀權勢的人。
這位親王似乎是藉着這個機會,徹底和自己的舅舅撕破臉,大殿中瀰漫着濃濃的火藥味。
“繼續慶祝吧,讓舞者們上來表演。”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費伊爾國王努力的想要挽回。
“對對對,開始表演吧,我們都等不及了!”
“王后培養的舞姬,那舞姿真的讓人難以忘懷。”
“從上次古爾邦節之後,我就一直在期待着,不知道王后有沒有編出新舞。”
參加宴會的人都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圖坦親王和穆拉德之間的矛盾,紛紛當起和事老。
十多個體態豐腴的舞女款款走上大殿,波光粼粼的服裝豔光四射,將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掩蓋下去。
輕快的手鼓響起,舞姬們扭動起身姿。舞者們戴着薄薄的面紗,從胸部到腰間都有着網狀飾品,玲瓏曼妙的曲線若隱若現,帶有一絲神秘的意味。
肚皮舞。
這種舞蹈在半島是一種神聖而崇高的宮廷舞,一如西方的芭蕾舞。隨着變換的鼓點節奏,舞者們搖曳生姿,讓大殿中的人目不暇接。
“哼。”一曲舞畢,所有人都在鼓掌,唯獨穆拉德冷哼一聲。
“舅舅是覺得她們的舞蹈有什麼不足嗎?”費伊爾國王微微一皺眉,這些舞姬是王后一手調教的。
當年王后可是全半島最出色的舞者,這才使得費伊爾國王一見傾心,力排衆議娶她爲妻。他不理朝政,有一部分原因也出自這位王后。
如今穆拉德發出冷哼,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嗎?
“我只是覺得阿比特以武立國,如今卻沉迷聲色犬馬,未免有失先人的尚武傳統。”見到費伊爾國王的表現,穆拉德正色道。
“不如,讓我府上的武士表演一套劍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