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他們吧。反正也沒造成什麼損失。”
秦牧雲說出了這倆偵探的心聲，兩人立即點頭不止。
“對啊，對啊。放了我們吧，我們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其實也不算做錯什麼事。以後我們保證絕對不會再接這類單子了！不，我們回去之後立即轉行，再也不幹私偵探這種缺德帶冒煙的職業了，我跟老鄭去開鎖店去……”
汪熙晨白了這兩人一眼，冷哼道：“別做白日夢了！當然不能這麼輕易放了你們——那也太便宜他們了。剛纔你們不是說了，要做污點證人嗎？那好，我現在要求你們配合我們警方破案，把這個幕後主使找出來！如果不願意，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只好請你們吃牢飯了。”
“啊？”
劉老闆差點跪了，今年真上流年不利，不但惹上一個難惹的金主，還碰上一個更霸道的霸王花，其實說起來他們好像真的沒做出什麼事，不就裝了倆攝像頭麼？怎麼就給逼到了這步田地？
幫警方調查僱主，這事情已然是犯了偵探界的忌諱，要是傳出去他們都別想在這行混了。這就跟瑞士銀行以替存款人保密的原則一樣，是一塊金字招牌，要是搞砸了，哪個有錢人還會往你這裡存錢。他們要是反水，誰還敢找他們這倆賣主的私家偵探做事？
可他們又不得不做。畢竟汪熙晨代表的是大義，是正統的力量，而他們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僱主，還真不知道是什麼角色呢。
五十萬對他們可能不少，但對那位隨手就能拿出五十萬的金主來說，算得了什麼？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跟扔了五毛錢沒什麼區別。
反過來說……他們要是協助警方調查金主，同樣是要冒風險的。只是現在還不知道這樣的風險有多大而已。
汪熙晨看他們神色之間猶豫不決，冷哼了一聲。“看來，你們更想吃牢飯？”
“不！”劉老闆心想反正他媽
的跑不了了，乾脆裝到底！“我們選擇站在正義一邊！局長大人，您放心，我們一定全力協助警方調查這幫犯罪分子，他們居然把敢主意打到您的小弟身上，這簡直是事可忍孰不可忍！就算您要放過他們，我們也不會允許！知道了真相之後對我們精神上造成了一種巨大的衝擊，我們已經深深的懺悔我們的過錯。從今往後，我們必然唯局長大人馬首是瞻，以後多多爲警方效力。我們劉氏私人商業調查公司，以後就是警方最好的合作伙伴！這是鄙人的名片。”他立即掏出一張名片遞到了汪熙晨的手中。
臥槽！臥了個大槽啊！
秦牧雲和秦蘭都看愣住了，這傢伙腦子轉得真快！居然三言兩語之間就把事情撇得一乾二淨，不但讓人覺得他們悔過有加，更是打算通過這件事情直接和警方打好關係，要讓他們這個“劉氏偵探社”變成警方的御用對象？
要是汪熙晨點頭答應下來，這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賺翻了去了！
私家偵探其實跟古代的武林高手差不多，武林高手被朝庭招攬，當然就變成朝庭鷹犬了。
私家偵探要是跟警方達成了合作關係，那自然也就在某種程度上脫離了灰色地位，變成合法的了！一個暗地裡“合法”，有警方罩着的私家偵探社，地位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此人真是生意頭腦好到爆炸，連逆境都能變成順境。汪熙晨甚至都不會拒絕這個提議，因爲對她來說，她也正好要利用這兩個人，如果他們的資質合適，做爲警方刑偵力量不足的補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反正警方找他們查案，又不用花什麼錢，人家還巴不得呢。
“很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們從現在開始，就只能和我聯繫，如果有什麼情況，要立即暗中通知我，或者秦小弟，或者這位秦主任。都明白了沒有？”
“明白，當然明白。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劉老闆立即不失時機的趕緊撿東西，又
朝旁邊愣愣的助手老鄭踢了一腳。“還不快走，還愣你妹啊！”
“哦哦。馬上馬上。”老鄭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提起東西就準備跑路。他可不想在這裡再被人整得像傻瓜一樣。
汪熙晨也沒有攔他們，打開門讓他們出去。兩人飛也似的逃下樓。汪熙晨正想關門，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朝秦牧雲打了個眼色。
“小弟，你能不能馬上去跟上他們？”
“哦？晨姐你是擔心他們逃了，不認帳了？”
“不是。我在想，如果那個幕後主使真的這麼猖狂，在他發現這兩個私家偵探背叛了他，會不會採取行動……很可能會殺人滅口。你帶上我的配槍，馬上去！會不會開車？開你秦姐的車去！”
秦蘭聽到這話立即摸出車鑰匙扔給了秦牧雲，他一把接住，哭笑不得。主要是他確實沒開過車……
不過算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以他的學習能力，開車這種事情要學會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至於其他那些小問題……在汪局長的籠罩之下還算什麼問題？
“那我馬上跟上去！”他立即轉身跑出了門，飛快下樓。到了樓下坐進了秦蘭的車裡，那倆私家偵探還在前面跑路狀態，剛剛到他們的車前。等他們坐進了車子發動準備離開的時候，秦牧雲這才發動了汽車，摸索了一遍車裡的操作，先前她看過秦蘭怎麼開車，腦海中回憶了一遍，已然覺得有所心得了。
“這車是自動檔，照踩油門和剎車就行了，這也太簡單了，跟碰碰車似的。”
他心中如此作想，立即掛了倒檔，油門轟到了一半，車子直接朝着後頭衝了出去！
咣噹！
不偏不巧撞到了另一邊停車位上的另一輛車子，把兩輛車的後備箱都撞凹進去一大塊，周圍的車被驚動，各種警報亂響，樓上的秦蘭從窗口望下去差點欲哭無淚，不知道明天要花多少錢修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