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市政府完工後,就準備着手修官路和建學堂醫院。
聽說,那十八條新憲法中有這麼一條,所有孩子,年滿七歲必須上學堂,不管男孩女孩,統統都得上學。九年制義務教育,學費全免,除了飯錢自費之外。
這條政策一出來,大多人都歡喜,學費全免這種好事,哪裡能碰得上?而且連女孩子也能上學堂?這種風尚,想必當今皇上,絕對不想效仿!
除了學堂之外,還有醫院的建立,也讓人耳目一新,城裡的赤腳大夫,全都被莫蘭給收集起來,日後把他們塞進醫院裡,設立各大門診。聽說只要每年交一筆保險費用,看病的錢,能減免很多呢!
這制度,八成那老皇帝,也死都不肯效仿。這種制度,得浪費多少財政啊?皇上不會把金庫的銀子,用來建這玩意兒的。
上官琪正雖說讓莫蘭每隔半年報告進度,可莫蘭在家裡做了些什麼事,上官琪正早就叫人查得一清二楚。
辦學堂,建醫院?這兩個工程,只是引來滿朝文武的恥笑罷了,就連上官琪正自己,也是搖頭不已。
倒是聽說,這丫頭重修的官路,十分十分平坦。和他們用石磚鋪的道路,完全不能比擬。
這一點,上官琪正倒是十分眼紅,當下叫了工部尚書錢忠文,隨五皇上官翼,前往莫蘭的新上海,查探消息,看看她的路,是用什麼鋪的。
要進莫蘭的新上海,必須經過上官霆的地盤才能到莫蘭那兒,所以上官翼一進入上官霆的地界,上官霆就得到了消息。
向來被謠傳帶了綠帽子的上官霆,從未把那些流言放在心上,但是,上官翼一出現,上官霆立馬丟下堤壩工程,死趕活趕,先他一步跑去他妻子身邊,盯着他夫人一舉一動。
上官霆去過莫府找人,說她人不在府裡,去了紅城的新工地,查看工程進度。上官霆就急急忙忙追到紅城找人,找了大半天,發現那娃頭上頂着一個奇怪的帽子。
“愛妃!”
一聽見這兩個字,莫蘭渾身發寒,尷尬回頭,冷眼說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爲夫不能來看看你麼?我們成親三個月了,三個月,夫妻兩城相隔,連個小手都沒牽過呢。”上官霆笑眯眯的走到莫蘭身側,輕聲一句,“你的帽子,怎麼這般結實?”
“這叫鋼盔帽!防止高處有東西掉下來,砸傷腦袋。進工地,必須得帶鋼盔!”
莫蘭這般一說,上官霆倒是發現了,莫蘭的建築師,以及所有工程師,都帶着一摸一樣的橘紅色的鋼盔帽,就連小小的搬運工,頭上也頂着鋼盔呢。
“雖然挺有理的,可你這帽子的顏色,也太難看了,爲什麼非要是橘紅色的?”
“因爲石灰,鑽頭,器材,都是灰色系的,你的頭盔顏色不顯眼,樓上人,如何看清楚樓下有人站着?橘紅色的頭盔非常顯眼,高處的人往下一看就能看見有個人頭!”
上官霆一眨眼,無語了三秒,頓默思慮,“呃,倒是真的挺有理的!那你說,我的堤壩建築,那些工人是否也要帶頭盔?”
莫蘭懶洋洋地回了他一句,“你的人,你自己料理!別問我。”
“好吧,那你給我提供百來個吧!”
“成啊,一個,一百兩!”
“什麼?這麼貴?”上官霆擰了眉頭,“尋常的帽子只要是十銅錢就能搞定,我料你坐地起價,也不會超過百倍,一個帽子,一兩銀子也就足以!你一個帽子竟然跟我要價一百兩?愛妃,我可是你的夫啊!”
莫蘭嘴巴一抽,“你最後那句話不說,說不定我還會給你打個折扣,你最後那句話一說,我還想跟你加價了!”
“你這丫頭!看樣子,你以後是不想再要調軍令牌了是吧?”
“我的五千精兵已經編制完畢了,柏大哥早就被我送回了軍營,調軍令,我看日後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你還真會過河拆橋。”上官霆沉着臉,要笑不笑,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氣,“算了!帽子就不必了。我沒必要把錢破費在這種東西上!”
“不要就不要咯。”莫蘭無所謂的聳肩,“九爺您還沒說呢,您來我這兒,有啥要緊的事不?想我之類的肉麻話,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呵呵,我的愛妃真是個冷血的娃!成成,反正我也已經習慣了你的壞脾氣!我來這兒,就是想跟你說,我五哥來了。”
“哦,然後呢?”莫蘭把頭一歪。
上官霆哼笑,“我五哥,和我皇叔,是死敵!五哥身邊有三名保鏢,他們的鼻子,十分靈敏。”
莫蘭一聽,心裡打了個凸愣,“看九爺的表情,爲什麼我總覺得你什麼都知曉似地?”
上官霆噘着一抹神秘微笑,說道,“愛妃,你是不知道我對你的喜愛到底有多少。我放任你在這裡逍遙,任由你包養無數男寵!而我唯一的目的,就是不喜歡你和我五哥他們走得近!如果你膽敢對他示好,我會把我皇叔的事,直接跟我五哥說叨說叨,看看他和我皇叔,會不會在你的莫府裡……”
莫蘭表情一斂,牙齒噶茲作響,“你還能再讓我討厭你一點麼?爲什麼非要給我找麻煩?”
相對莫蘭盛怒,上官霆笑得何其開懷,“哈哈,愛妃別惱別惱!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畢竟,我那鋼筋還得叫你供給給我,不然就做不成鋼板了不是?”那鋼筋的配方,莫蘭不肯提供出來,因爲這其中還涉及另外幾項技術。鋼和煉製最大秘訣之一,就是溫度的問題,沒有壓力吹風鼓吹出高溫來,他們是不可能鍛造出鋼筋的。所以莫蘭提供給皇上堤壩圖紙中,鋼筋的供給,由她親手提供,這樣一來,她的利益她也有所保障些。
眼前這個小丫頭,年紀雖小,可她的心機特深沉,思慮周到又得體。可惜,越是精明的女人,就越難控制!
上官霆瞥見身後一抹人影,邪氣一下,回眸,伸手,輕輕擱在莫蘭肩頭,微微低頭,想去親她小嘴。
可是湊到她一公分處,又停了下來,就和上次一摸一樣,冷靜的盯着她憤怒的眸子,嘴角永遠噘着那抹清雅的笑意。
三分鐘後,上官霆直起腰板子說話,“愛妃,我不想看見我五哥。爲夫先走一步了。”
上官霆剛纔那句,他說是玩笑話?可究竟是不是玩笑話,莫蘭可不敢去證實。
上官慕鴻在她莫府裡的事,雖然沒有外人知曉,可是五爺的鼻子,十分敏銳,而且他也不只一次得到她和上官慕鴻扯關係的風聲。
相對九爺,五爺那人的性子,最惹不得,一旦被他發現,五爺一定二話不說,直接上報給皇上聽。
上官霆一走,上官慕鴻飄乎乎着站在莫蘭背後,臉色陰沉。
莫蘭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
“比他早。”上官慕鴻簡單一句訴說了,她和上官霆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莫蘭隨口一句哦,自顧自辦事兒,上官慕鴻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前跟後。
莫蘭苦惱,“既然你全聽見了,那你應該知道,五爺快要來了吧?你還不躲起來?”
“我最不喜歡東躲西藏了。”
“……”莫蘭無語透頂,“可你是通緝犯啊!你要是和五爺見了面,你們打起來事小。我就怕我新建立的城池被你們當成是戰場火拼啊!”
上官慕鴻沉着臉,“你醫院都建好了那麼多棟了,何時給我看病?”
莫蘭一眨眼,聽見這話裡,帶了很多酸溜溜的味道,“怎麼突然又扯到這事上了?我不是說了,我沒這能力給你看病麼!”
“算了。”上官慕鴻一扭頭,披風華麗一甩,人掉頭就走。
不知道爲啥,莫蘭心頭打了個凸愣,忙追問一句,“你去哪兒?”
“去電死他。”
“電死誰啊?”
“上官霆。”
果真!上官慕鴻就是看不順眼上官霆在他眼皮子底下,愛妃愛妃亂叫,渾身上下散發着濃郁的醋香味。
莫蘭趕緊追上去,一手抓住他皮手套,“行了行了,我馬上給你看病。”
“那現在?”
“成成,現在就現在。走,先回家。”
莫蘭拽着上官慕鴻大掌,死也不放,生怕這丫的心情一個鬱悶,又跑出去亂電人。
回了家,進了屋。莫蘭一句吩咐,“把衣服脫了先。”
“嗯。”上官慕鴻把披風丟給她,“你圍上這個,以防萬一。”
“好的。”莫蘭把那沉重的披風,往肩頭一裹,站得遠遠地看他表演脫衣秀。
皮衣一件一件摘下,露出結實精壯的腹肌,一數,娘類,有八塊,勻稱,棱角鮮明,配上他那俊秀容顏,當真能迷倒萬千少女。
古代,凡是皇家的子孫,不是俊就是美,因爲那皇帝老子,只知道選漂亮的妃子,基因太過優秀,傳承下來的子孫,就算是個腦殘,也是個漂亮到讓人嫉妒的腦殘。
某男把手往腰上一掛,準備把最後一件褻褲也要脫下來。
莫蘭急忙大喊,“等!”
“怎麼了?”
“脫到這裡就ok了!”
“全脫不好麼?可以讓你看仔細些!”
“我覺得你身上的病,和你那重點部位沒關係,所以你不用脫。”
“可萬一有問題呢?”
“等我找不出病源,你在脫也不遲。”
“何必這麼麻煩?我喜歡直接!”這句話一說完,他刷拉一下,把自己扒了個精精光。
額滴神——四十多歲的大齡剩女,要長針眼了!
開玩笑!想她前世不知道摸過多少男模特兒的鳥蛋,區區一枚鴕鳥蛋,有什麼稀奇的?
如果換成其他女子,早就捂着眼睛放聲尖叫了!可惜,站在他眼前的女子,不是個普通的女人。
“你轉過身去!”莫蘭深吸一口氣,楊開一抹純真微笑,“讓我看看你背後。”
“嗯!我覺得我的病,和我後背沒關係。”上官慕鴻一本正經着說。
這一說,莫蘭臉都黑了,這死丫的原來就是故意叫她看他那顆鴕鳥蛋的。
莫蘭耐着性子說,“前面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你轉過身去。”
“可是我覺得前面有很多可疑的地方,你得看得仔細些!”
“媽的!”莫蘭面無表情吐槽一句,“別給我炫耀你的象牙棒,行不行?”
“它天生威武,我沒炫耀。”
“你再給我磨蹭一下試試看?老孃我手裡多的是絕緣材料,我還能製造絕緣刀具,磨得它特鋒利!”
這般一說,上官慕鴻一癟嘴,巴巴轉過身去。不過一秒鐘,他又轉了過來,“看吧,我就知道我背後沒東西。”
因爲尾巴長在前面,背後當然沒東西了。
莫蘭懵了一秒,輕問,“你後背好像有個傷疤,挺大的,靠近心臟那個地方。”
“啊,你是說那個傷疤?”
“對!那傷疤是怎麼來的?”
上官慕鴻想了一下後,說道,“當年我母親被人追殺,我爲了復仇,想殺人,一時怒火沖天,引來了天雷。天雷劈了我一下。正好劈在我後背處,那條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莫蘭眨眼,“你被雷劈過?”
“經常被劈,怎麼了?”
莫蘭徹底傻眼了,“不疼麼?”莫蘭問得何其小心翼翼。
“除了第一次很疼之外,以後就更撓癢癢一樣,不疼,反而很舒服。”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她都能穿越到異世,一個能夠承受多次雷劈的奇男子,有啥好稀奇的?見怪不怪!見怪不怪!“這麼說來,你的奇特體質,應該就是你第一次被雷劈後,引起的身體蓄電反應吧?”
“應該是這樣!”
上官慕鴻一本正經着說着,莫蘭當下發火,“那你還敢說你的病和你後背沒關係?你不早點把傷口給我看,偏偏給我炫耀你那搓鳥蛋?”
“茲茲茲——”上官慕鴻身上發出這聲嘶鳴聲,看他眉頭緊鎖的模樣,好似很不開心似地,“我的鳥蛋,很搓麼?”
莫蘭當下無語,“你還真會抓我語句的中心部分!”
“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雖然我從來沒用過,可我敢保證!它一定不搓!只要你治好我的病,我立馬試驗給你看!”
“你想得美!”莫蘭蹭蹭兩步,抱起地上的衣服,裹在披風裡,藏好,“你今天就給我裸在房間裡,哪兒也別去!等我把五爺趕走,你再出門!”
撇下那廝,自顧自開門,逃出房間。
門一開,屋外兩名男子瞬間跌進房內。
“哎喲!莫小主,您悠着點,別走太快啊!”
“就是!總得給咱們點時間,好讓咱們躲一躲啊!”
莫蘭一歪頭,“你們兩傢伙,嗜好不要這麼噁心行不行?老是偷聽,有意思麼?”
穆原平寧擺出一摸一樣的三八式微笑,“呵呵,習慣了。”
“是啊,習慣了。”
莫蘭一腳一隻畜生踢開,帶上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人。
五爺上官翼帶着錢忠文,一踏入莫蘭地皮,就有人出來迎接他們倆,筆直把他們帶往黑街那棟新建的最大市政府招待大廳。
錢忠文一路走,一路不停抹汗。天不熱,可他心熱。
看看這地皮,結實密實,怎麼踩都不會碎,之前他就懷疑過,是不是莫蘭也用混泥土澆築的公路,他早前叫人試過一回,可惜試驗失敗了,耽耽混凝土澆築公路,人走來走去沒事,可是一旦有馬車經過,那些公路全部都碎成粉末,特不牢靠!還不如他們用瓦磚鋪路呢!
這些公路上,還塗上了一條條線,有的是一整條黃色的線,有的是黃色的虛線,還有白色的虛線,和白色的箭頭。不明白這些線塗在馬路上,有啥用類!
錢忠文樂滋滋的跟在五爺屁股後,進了接待大廳,屁股往那皮軟椅裡一坐,“哎喲媽呀!這椅子怎麼這麼柔軟?坐得可真舒服。”
邊上,兩名女接待員,笑眯眯着招呼,“承蒙誇獎,莫小主聽了一定會很開心的。”
錢忠文笑得更是樂呵,“真沒想到,以前,烏煙瘴氣的黑街,竟然被九皇妃改建得如此先進,真叫人大開眼界了!啊,聽說,黑街裡那些流氓地痞,不是被關押,就是被驅逐了是吧?”
“有些配合拆遷的,和我們一樣,已經被留用政府工地上了。被關押和被驅逐的,都是一些龍頭人物。”
錢忠文聽了,眼珠一轉,“啊,那你們幾個,應該是?”
“我們以前都是紅城裡的姑娘。”
上官翼聽了,直擰眉,側了側身子,換了個舒服點的坐姿。
錢忠文瞞然一笑,“九皇妃照顧得還真周到。”
那些姑娘也不怕羞,說了句,“不管爺們怎麼看咱們幾個,反正以前我們是紅城姑娘的事實,不可改變。我們姐妹從不覺得自己丟人現眼,那還不是被之前的鴇媽給壓迫的?又不是咱們心甘情願淪落當妓,如今莫小主把我們解救出水火,我們一定要竭盡全力爲她辦事。現在咱們的工作,和之前的工作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姑娘們一說完,緊挨在上官翼身邊坐着的一個胖女人,立馬抽搭搭的說,“太可憐了!姐姐們真的太可憐了!嗚嗚嗚!五爺,咱把她們都收回府裡當你小妾怎樣?”
上官翼當下飆火,“你有完沒完?一整天給我找女人?你是不是屁股又發癢了?”
那胖女人當下拉巴嗓門用力吼,“人家也要爲自己的將來着想嘛!我纔不要跟你這殘暴君睡在一起嗚嗚嗚——”
上官翼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低吼一句,“你再說一句試試看!信不信我把臭襪子直接塞你嘴裡?”
“嗚嗚嗚!”殘暴!特殘暴!
就在胖女人被上官翼折騰得死去活來,莫蘭終於遲遲現身。
莫蘭一現身,錢忠文立馬起身拱手,“下官叩見……。”
“在我的國度,一切跪拜,全部免除!錢尚書,您請坐。”莫蘭邊說,自己邊往軟皮椅裡輕輕一坐,連自己都省了跟上官翼的行禮。
錢忠文傻傻的眨眼,看了看上官翼,見他沒話說,錢忠文也就戰戰兢兢的坐了下來。
莫蘭輕聲問,“兩位來我這兒,有什麼事麼?”
上官翼又不吭聲,錢忠文笑呵呵着回話,“是這樣的,皇上派咱們過來,是想請教一下九皇妃,您的路,是用什麼材料鋪的?”
莫蘭挑眉一句,“我掌管新上海才四個月不到,皇上怎麼就急着要過來跟我要配方了?按照條款,每隔半年,我會跟皇上報告一下進度,每年年底,再向皇上供寶。我的路,是用什麼鋪的,這個問題,沒一點報酬,我不能跟你們說。”
莫蘭沒有把話說死,錢忠文就開懷笑了,“皇上早就知道您老沒這麼容易開口,您老直接說吧,您想要什麼?皇上能滿足你的,一定會滿足你。”
莫蘭抱着雙臂思索着,錢忠文眼睛閃得特光彩。上官翼則興致缺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莫蘭起身,說道,“你們跟我過來!”
“誒誒!”錢忠文當下起身,緊跟在莫蘭屁股後走。
上官翼也慢吞吞跟進。
莫蘭帶着他們走去另一個會客廳,廳內放着一隻大型的沙盤。
錢忠文一看見那沙盤就流口水,“哎呀媽呀!哎呀娘喲!這個模型也太精湛了吧!這地勢看上去,應該就是整個龍華帝都吧?”
莫蘭點頭一句,“是啊!我叫了不少的畫師,替我走遍大江南北,把地域外貌畫在畫上帶回來,然後我用那些畫稿,把它捏成沙盤。”
“這山也青,河也藍,遠處乍一看,還誤以爲是真的呢!”
“沒這麼誇張!在我眼裡,栩栩如生四個字,依然配不上。”
“這也不配叫栩栩如生?那這叫什麼啊?”錢忠文擦着口水說,“九皇妃,在下真心對您佩服得是五體投地!京城內,其他文武百官大多都看不起您,可只有下官,一直在爲您說好話呢!”
莫蘭輕笑,“多謝錢尚書擡愛。”
“行了!別他媽廢話,趕緊辦正事!”上官翼惱了他倆一句,催促着。
錢忠文立馬弓腰,輕問,“九皇妃,您給我看這沙盤,和您要跟皇上提的要求,有啥關係不?”
莫蘭拿起一個模具小紅旗,往某個河域輕輕一插,說道,“這片河海的開採權,歸我一人獨有。”
錢忠文看了看這河海,歪頭思慮了許久許久,“這個地區,應該是北郡洲的油河田吧?離雙城很近,不過不是在北遼王的封地上!這片河域地底,好像有黑水!”錢忠文回頭看向上官翼,“五皇,您怎麼說?”
上官翼擰了眉頭,“這事你決定。”
錢忠文心都焦了,“五皇,您別這樣!下官只是區區尚書,哪能做這麼大的決定啊?”
上官翼眯眼,問向莫蘭,“你要這片油河田,應該就是看中裡面的黑水吧?”
莫蘭點頭,“是啊!”
“你打算拿那些黑水,用來做什麼?”
莫蘭當下笑得何其燦爛,“這個,又是一筆交易了!皇上打算拿什麼東西來和我換?”
“你!”上官翼嘴角抽搐,“你這死丫頭,又來這一招?”
莫蘭聳肩,“沒辦法,發展整個國度,都得以利益爲前提嘛!”
上官翼癟嘴,回頭問錢忠文,“錢尚書,那黑水,對你來說,有什麼用?”
“嗯!其實也沒多大用處,就是火把的棉布,沾了黑水,晚上點火把的時候,燒得旺一些,燒得時間長久一些而已!依下官之間,這片河域開採權給了九皇妃也無礙,因爲咱們東部也有一片油河田,雖然裡面的黑水沒有北郡洲的油河田那邊多。”
“既然咱們東部也有,那這片,就劃給她吧!”
“是!下官遵旨!”錢忠文立馬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黃色的卷軸布,攤開,又掏出文房四寶,沾了點水,磨了墨,就等上官翼動筆。
上官翼寫完一連串的內容後,錢忠文又從兜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個木盒子,木盒子掀開,是一枚小型的玉璽。
上官翼拿玉璽往布上輕輕一蓋,一份皇室契紙,就這麼生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