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蝌蚪畫?(萬更哦!妞們使勁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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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堂外,月燕飛兒已經着裝完畢,正準備前去宮宴堂待命,當她出那客棧的時候,街外再次出現不小的騷動。

月燕飛兒的鴇媽,爲了保護她,派了多少名打手幫忙保駕護航,這筆費用,她日後會在月燕飛兒的宴客費用里扣,誰叫這丫頭出席這麼大的慶典,還不肯收錢。

月燕飛兒一席長白色拖裙,臉上還遮着白色蒙紗,眉心的梨花妝,是她身上僅有的一抹紅豔,這身排頭,也就只有雙城第一名妓纔有資格妝點,其他人敢和她穿同樣的衣服,只能迎來衆人恥笑。

人羣外圍,有名男子歡樂的蹦蹦跳跳,還猛衝月燕飛兒招手,“飛兒小姐!這邊這邊!看這邊!我是你的忠實愛慕者哇!飛兒小姐!”

那男子嗓門很大,月燕飛兒很難不把視線投過去。這一瞧,月燕飛兒擰了眉,側頭問鴇媽,“鴇媽,你看那邊那個短頭髮的!”

鴇媽把視線丟過去,也是一臉震驚,“一?他不是鬼屋的老闆麼?”

傳言,鬼屋的屋主,是個男人,短髮,髮型根根豎起來,雖然月燕飛兒從來沒有見過那男人,但是光看他髮型,月燕飛兒就知道了他的身份。說起鬼屋兩個字,整個紅城都敢興趣,租屋兩年卻不開張,誰都不知道鬼屋老闆到底租那鬼屋幹嘛!所以月燕飛兒看見鬼屋老闆出現在這兒,着實好奇。

月燕飛兒擰眉,“鬼屋老闆怎麼也來這兒了?”

鴇媽嗨了一聲,笑說,“你聽聽他的叫喚聲不就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沒法在紅城裡看見你,所以跑來這裡,只爲見你一面咯。”

鴇媽這般一說,月燕飛兒但信無疑。的確,她是有這個魅力吸引任何男人爲她做任何無厘頭的事。鬼屋老闆爲了她而來這兒,也沒啥稀奇的。想完,月燕飛兒把眼神和好奇心收了回來,慢吞吞的上了八擡大轎。

那個叫聲特響亮的男子,看見月燕飛兒丟過來一個清淡的眼神後,他的屁股扭成啥樣了。

旁邊,一名手握短笛的少年,揉着眉心,苦惱一句,“我說阿南,你能不能別在這裡賣騷了啊?”

阿南一聲樂呵,“哎呀!你沒看見飛兒小姐朝我這邊看過來了嗎?不行不行,我得多給她丟幾個飛吻過去!木馬——木馬——”說丟,這廝真丟飛吻過去。

摩摩的臉,黑成了一團,“你要丟人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啊?走了走了!”

“咱們難得見到飛兒小姐,再讓我多看她一會兒嘛!”

摩摩一吐氣,氣惱得吼,“懶得鳥你,我先走了。”

摩摩前腳一離開,阿南無奈只能跟上,還三步一回頭,繼續木馬木馬飛吻亂飛,“摩摩小弟,等等我嘛!”

阿南一邊追,一邊摸着耳朵說話,“哎!人家來小主身邊休養了兩年,第一次出任務就給我帶這個怪東西。”

“那叫耳環,傻子。”摩摩連翻白眼的心情都沒有。

阿南哭喪着臉說,“可疼可疼了,摩摩小弟要不要幫我吹吹?”

摩摩一哼氣,“你去叫你的飛兒小姐幫你吹吧。她一吹,保證不滾膿!”

阿南聽着就心癢,“哎呀娘誒,要是真讓飛兒小姐幫我吹,再多打十個八個耳環我都願意。嘶嘶嘶——可真疼。”

“那些女人打耳環,從來沒人喊疼,你怎麼連女人都不如?”

阿南苦了,“這能比麼?人家姑娘打的耳環,是在耳垂上,我的耳環,是打在上面的軟骨上,能不疼麼?你小子別在邊上盡給我說風涼話,小心我回頭跟小主說,咱家摩摩小弟羨慕嫉妒恨,也想給自己搞幾對耳環出來,小主心疼你,肯定會成全你的。”

摩摩一聽,癟了嘴,“行了行了,我服軟總行了吧?”

阿南當下得寸進尺了,他把腰一彎,把耳朵湊在他嘴邊說,“給我吹吹我就饒了你怎樣?”

摩摩嘴一抽,捏緊了木笛,嘶啞咧嘴的說,“死處……嗚嗚嗚——”

阿南猛地捂住他嘴巴,陰測測的說,“你敢把這兩個字說出來,我當街拔了你褲子你信不信!”這廝開始耍流氓了。

摩摩怕急了,兩隻眼睛不停眨巴,像是在求饒似地。當他看見阿南背後慢吞吞走來的莫蘭,他眼睛一亮,揮手不停,“嗚嗚嗚——救嗚嗚嗚——”

莫蘭走到阿南背後,伸出食指,在他肩頭輕輕一點。

阿南嚇了一跳,回頭立馬拍馬屁,笑說,“小主,您來啦?”

莫蘭輕悠一句,“我寫給你的臺詞,都背好了麼?”

“當然。”

“需不需要操練一遍?”

“誒!不用不用!”阿南揮手笑說,“我要是連這點活都幹不了,那我就成吃乾飯的了!小主您等着看好了,我保證完完美美完成任務。”

莫蘭點頭,說道,“成了,那你們倆就在宮宴堂門口待命,等機會我叫你們進來。”

“是。”兩名男子微微彎腰,恭送他們小主遠去。

月燕飛兒到了宮宴堂,叫了人通報一聲後,不需要去耳室滯留便可直接上場。

當月燕飛兒一步一蓮花的走進宴堂內,優雅輕然的屈膝行禮。她的視線,至始至終放在柏傅崟身上。

柏傅崟身側,辛思律淺笑一聲,說道,“柏將軍,飛兒小姐她知道您回來了,聽說連夜譜了舞曲,想第一時間彈奏給你聽呢!飛兒小姐對將軍的心意,真是讓人羨慕。”

“是啊是啊,飛兒小姐的琴聲,可是咱們南北雙城裡,無雙絕技,尋常人想聽她彈一首,可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荷包纔是。”

“柏將軍能得飛兒小姐親自譜曲,真叫人羨煞至極。”一羣公子哥們,看見月燕飛兒獻身,眼睛都發直了,雖然他們沒能瞧見月燕飛兒面紗下的真實容貌,他們依然各個心神盪漾。

那些公子哥們心神盪漾,可那些千金小姐們,看見月燕飛兒就來氣。

“什麼無雙絕技?說穿了,還不是妓女彈的琴?只是容貌長了好看了些,身段漂亮了些,叫了老鴇幫她擡高了點身價而已。若是要我說的話,真正能稱爲無雙絕技琴音的,還是我們賀家大姐,賀舞情。”

說話的,是南城第一首富,賀家嫡次女賀歌鳴。

但凡賀家人,都懂音律,這是源於賀家祖爺,之前就是樂班子出聲的窮苦人,後來退了戲班子後,包了些地皮,種起農田,一直到第三代,賀家良田萬畝,牧場十座,儼然成了南城最大的食物供銷商。賀家子孫不忘祖爺恩情,世世代代都延襲祖上傳承下來的樂技。所以說起樂曲,賀家人自然第一個不服氣。

唐坦柳的大兒子唐建山,嘲弄一笑,說道,“既然賀二小姐這般自信,那不防讓你家大姐,給大傢伙露一手,和咱們飛兒小姐比試比試,如何呀?”

賀歌鳴臉色一僵,不悅的說,“比試?唐唐清白世家的大小姐,需要和一個歌姬比試嗎?”

賀歌鳴字裡行間,無不在提醒着月燕飛兒,她只不過是個妓女而已。

月燕飛兒失落的垂下眸子,心情有些陰鬱了。

就在這時,柏傅崟張口說話,“是啊,賀家大小姐千金之軀,怎能爲我一屆莽夫彈琴。”

柏傅崟一說,賀歌鳴連同沒有吭過聲的賀舞情,全綠了俏容。

賀舞情急急忙忙起身說話,“大將軍請見諒,小妹不懂事,不會說話。舞情心甘情願爲柏將軍歌舞一曲,也正巧,舞情昨夜也創作了一首曲子,準備拿來獻給柏將軍的,還請將軍大人別嫌棄纔好。”

柏傅崟還沒來得及吭聲,辛思律急忙出面打圓場,“哈哈,正好正好,咱們柏將軍可是出了名的琴迷。將軍大人能和盧家少莊主結緣並稱兄道弟,也是因爲盧少莊主彈的一首好琴。賀家大小姐若是能當衆敬獻一曲,那真是叫人一飽耳福了。”

身爲南城城主,自然是要爲南城的人說話。

柏傅崟也沒生氣,只是對那些勢利的人,有些厭惡罷了。月燕飛兒是他知己,一直願意見他,爲他彈琴。柏傅崟早就想過了,只要他有錢的話,他會找機會給她贖身的。到時候再給她找個好人家,給她添置些點嫁妝什麼的。

柏傅崟把月燕飛兒當妹妹一樣看待,妹妹被人羞辱了,他自然要站出來爲她說話。

柏傅崟輕點頭,說道,“那有勞賀大小姐了。”

賀大小姐要準備上臺,月燕飛兒只能退在邊上,靜候。

宴堂正中,擺上琴座,賀舞情領着隨侍丫鬟,坐上琴座,青蔥玉手撫上琴絃的那一瞬間,宴堂門口傳來踢踢踏踏的奇怪聲響。

衆人好奇的把目光紛紛投視過去。

這是什麼聲音?像是木槌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響。

宴堂門口處,一座大型屏風,擋住門外風景,門外的人進來,還得從屏風後饒過來。

莫蘭踩着高跟鞋,跨着風行迷人的迅捷步子,挺着傲人的身材板,領着個苦裡吧唧瑟瑟發抖把眉擰成了鍋巴的傻丫鬟,從屏風後面現身的那一剎那,驚覺了一羣人狗眼。

莫荷莫槿兩姐妹,一抽氣,“大姐?”

唐嫣和魯伏流嘴巴一張,“莫蘭?”

莫荷急忙吭聲問母親,“娘,今早大姐可不是穿這件衣服出來的!”

“是啊是啊!我記得她出門的時候,還是一臉素容,衣服也是尋常的外出服。”

魯伏流嘴角微抽,切了句,“這女人還真會排風頭,故意晚到,就是想一出場就得萬衆矚目。”

唐嫣也是十足十的氣惱。這裡在場所有姑娘,都對自己妝容自信滿滿,對自身華麗的衣裳,費盡心思,無一不想讓自己成爲宴會上閃亮的聚光點。而且她們也都很有自信,自己的妝扮,絕對不會被別人比下去。想她家莫梅,是她一手妝扮的絕頂美妝,而她現在坐的位置,更是讓她閃亮動人。

沒想到,莫蘭只是一個出場的方式,就把莫梅未來南城夫人的風采,徹頭徹尾比了下去。

莫蘭踢踢踏踏走到賀舞情身側,瞥了一眼坐在琴座上的賀舞情後,又昂着頭繼續走前。站定柏傅崟面前之後,微微屈膝行了個簡單的小姐禮,“很抱歉,來晚了。花了點時間打扮了下。”

“……”衆人直接無語。

哪個大小姐遲到後會這般解釋?

高臺上,辛思律臉色極度難堪。莫蘭原本是他的未婚妻,他的未婚妻竟然要爲別的男人,費心打扮自己?而且還說得如此直白,這簡直就像是在跟柏傅崟示愛一樣。

柏傅崟也*裸地誤會了,他臉色微僵,側頭看了看盧茗。他瞧見盧茗又是驚豔又是嫉妒的模樣,柏傅崟更是有點尷尬了。

不過說真心話,精心妝扮後的莫蘭,比之前更加迷人了。只是她這妝容,實在太奇怪了些。

那眼睛上的圖的眼線,十分濃郁,還有那眼癮,並不是淡紅色,而是淡藍色,配上她那淡藍色的衣裳,總覺得四處洋溢着藍海般清香。加上睫毛如此翹挺,那雙迷人的大眼,更加閃閃發亮。尤其是那張性感的小嘴,她的脣彩,爲什麼是銀白色的?油光燦燦的銀白光澤,把她原有的粉紅脣色完全遮蓋住了,讓人看着,第一眼覺得很稀奇,第二眼,就覺得很好看,還越看越有滋味,忍不住想一口把它吞下去的錯覺。這種脣脂,好像至今都沒見到過呢。

她身上的衣服也十分奇怪,貼身的有點不像話,細腰,俏臀,每一寸弧度隔着衣物都一覽無遺。這衣服是誰裁製的?工藝如此精湛?身形休得如此貼服?實在叫人歎爲觀止了。衣服上領的那個蝴蝶形狀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還有,她的裙襬是喇叭形狀的,很有硬度,不管她怎麼走都不會變形,像是魚尾一樣,搭上她海藍色的衣裳,看上去簡直像是海里的一條魚!那裙襬掃在地上,拖着地面,卻又至始至終離開地面一節指頭。因爲她裙襬遮蓋住了,讓人看不見她裙襬下,到底是什麼東西讓她走路的時候,發出這種踢踢踏踏的聲音。

光看她頭上的髮型,就已經讓人可圈可點的了,只是一隻簡單的吊墜簪子,把所有頭髮都盤在腦後,盤發上只留下兩根手指般粗細的髮絲,垂蕩在身後,以此來證明她是個未出閣的大小姐。

這簡單的盤發,實在讓人難以琢磨。她這妝扮,到底是簡單呢?還是複雜?

恐怕現在在場所有人都巴不得掀開莫蘭的裙襬,仔細查看一番,她的鞋子到底是啥形狀的吧?

其實現今這個朝代的女子,衣着服飾,是仿漢樣式,衣服用絲帶紮起來,固定衣型。他們還不知道,什麼叫鈕釦。再加上莫蘭身上穿的款式,是仿旗式的衣服,更接近於二三四十年代的旗袍裝,她領口遮得比其他女人領口還要高上三公分,領口處那奇怪的蝴蝶形狀的裝飾品,正是布制鈕釦!因爲必須確保不露胳膊不露腿,那裙子的下襬,只能用魚尾來彌補裙襬開叉的效果。用海藍色的衣料,便是要融合這身衣服款式,讓人看上去,像是大海里的美人魚一般。真身行頭實在太扎人眼了,所以莫蘭出門前依舊穿常服,等到了宴客堂的耳室裡後,才換上的。

辛思律兩眼發直的盯着莫蘭猛瞧,坐在辛思律邊上的莫梅,心裡酸辣到不行了,她實在忍不住,清清嗓子後,刁難一句,“大姐來晚了,可得自罰三杯才行。”

莫梅的吭聲,總算讓衆人的視線,回到她身上了,不過也就一瞬間的事,大傢伙再次遺忘了莫梅的存在。更甚至,他們幾乎都忘記了,素有雙城第一美姬的月燕飛兒,還在堂內等着表演呢。

柏傅崟眨巴了下眼睛後,接下莫梅的話,“是啊,莫大小姐來晚了,該罰。”

“小女不勝酒力,罰酒還是免了吧。”

莫梅瞬間轉口說道,“是啊,我一杯就倒,大姐的酒力比我還差,叫她罰酒,不是叫她當場睡趴下?”

莫梅一句話,引來鬨堂大笑,她的目的就是想叫莫蘭被人笑話,達到如此美妙的效果,莫梅心頭暗爽,隨即又說,“大姐平日裡最愛看書了,詩詞歌畫應該是不再話下的。將軍何不讓我大姐爲您展示一番?”

嗯!詩詞歌畫,有四個項目可以讓她挑選呢。莫蘭那雙沒幹勁的眼神,往莫梅那處瞟了過去,視線裡傳遞了一個嘲弄的聲音。她的好妹妹還真是關心她!

辛思律也跟着莫梅一塊兒起鬨,“梅兒說得沒錯,莫大小姐平日裡最愛看書。柏將軍你可能不知道吧?上次我去請莫大小姐出席宴會,碰巧遇見莫大小姐在莫府大門口打瞌睡,我就奇怪她爲什麼不回房睡覺,將軍你可知道她家侍婢是怎麼說的麼?”

辛思律一句話,果斷勾起全場人好奇的眸光。

究竟是什麼事,竟然讓莫大小姐睡在莫府大門口?連房都來不及回!

莫海峰表情微斂,心情越來越糟糕了。這個辛思律,和莫梅婚約成了之後就開始得逞了?怎麼連一點身爲晚輩的自覺性都沒?還想當場羞辱他們莫家?

柏傅崟沒發現莫海峰表情不對勁,他自顧自問辛思律,“她婢女怎麼回答的?”

辛思律驕傲的昂着頭,萬分欣賞臺下莫蘭那微微不悅的神情,繼而說道,“她的婢女說呀,她家大小姐好幾日沒磕眼呢,整日整夜忙着看書啊,寫字啊,畫畫啊,忙的比她爹爹莫老爺子辦公還忙呢!”

“啊?”衆人又是一陣驚歎,交頭接耳着竊竊私語。

“有這麼誇張嗎?”

“爲了詩詞歌畫,連家都不回?連覺都不睡?”

“是啊,這也太誇張了吧!”

辛思律十分滿意四周的調侃聲,更加滿意莫蘭眉頭擰起來的弧度,辛思律只要看見莫蘭不稱心,不知爲什麼,他就覺得特解氣,“所以嘛,我覺得,莫大小姐的詩詞歌畫,一定有着驚人的成就纔對。柏將軍不妨讓莫大小姐爲你展示一番,也好讓她爲自己的遲到,謝罪。”

柏傅崟沉默了片刻。在內宮身經百戰的他,明知道辛思律在刁難莫蘭,可他真被辛思律勾起了好奇心。

一個連覺都不睡,終日研究詩詞歌賦的女人,到底能拿出什麼樣驚天的傑作?

柏傅崟吭聲說,“現在就看莫大小姐肯不肯賞臉?”

辛思律挑唆柏傅崟刁難她的事,另外再說。她眼下要討好的男人,是個大將軍,既然連大將軍都開口了,那她還能說不麼?

莫蘭輕笑一聲,“好的。不過呢,這裡沒有紙筆……”

辛思律大聲一喊,“來人,筆墨伺候。”

莫蘭急忙回絕,“辛城主的文房四寶,還是免了吧。我用不了的。”

辛思律奇怪,“用不了?爲什麼用不了?是嫌我的墨不好?”

莫蘭輕然回頭,“不是嫌城主大人的墨不好。而是嫌棄所有毛筆,硯臺,以及宣紙。”

“啊?”衆人再次驚歎。

辛思律表情也開始不好看了,這丫頭這麼說,肯定是想給他難堪,“莫大小姐的胃口這麼挑,那可怎麼辦纔好?”

“放心吧,城主大人。我有我自己的文房四寶,只是沒帶在身上罷了。我的文房四寶在我侍從手裡,他人現在在宮宴堂外客棧裡歇息,我讓玉兒去取來後,再給大家獻藝吧!”

“是嘛!”辛思律帶着狐疑的味道,哼了句。

柏傅崟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莫大小姐先請上座,咱們先聽聽賀大小姐的琴技,順便等你家丫鬟取你的文房四寶回來。”

“好。”莫蘭踢踢踏踏的走上坐席,坐在莫海峰身邊。

莫蘭剛坐下,身側那火辣辣的視線,勾得莫蘭只能側頭看去。

盧茗盯着莫蘭側顏,輕問,“莫大小姐這身妝扮,費了多少心神?”

那酸酸的話,引來莫蘭一道微笑,“盧少,我依然是那句話,做我丈夫的,必須是單身。柏將軍他現在,還算符合條件。所以我……”

“行了,不必多說了。”盧茗火氣上來了,索性眼一閉,充耳不聞。真沒想到,他的至交好友,竟然會成爲他情敵的一天。

衆人再次把視線放回賀舞情身上,賀舞情也總算可以一展自己琴技了,雖然她對這位不識時務的莫蘭大小姐有點怨念,可她不能亂髮大小姐脾氣。

琴聲響了起來,優雅動人的旋律,在場所有人都閉目神會。

一曲落幕,最先鼓掌的,是辛思律。

辛思律帶了個頭後,高臺下哥千金少爺們,也紛紛鼓掌起來。

“賀大小姐的琴技,果真是非同凡響。這首曲子,想是費了賀大小姐不少心思呢吧!”

賀舞情遮住笑脣,“哪有,只是隨性之作。”

辛思律笑眯眯的,側頭問柏傅崟,“將軍大人,您覺得如何?”

柏傅崟點頭認同,“的確精湛。”柏傅崟側頭問向盧茗,“盧少,你覺得如何?”

盧茗睜開雙眸,說了句,“尚可。”

尚可?

這兩個字,鶴家人實在是無法接受。

賀舞情不說話,賀歌鳴起身說道,“盧家少莊主的胃口,真夠刁的。想來也是,盧少自己也會彈琴,那肯定是看不上我家大姐的舞曲了?”

身爲南城的賀家,和身爲北城的盧家,一旦吵起來,那就關係到南北兩城經濟戰爭的問題了。

莫海峰急忙出面打圓場,“賀二小姐勿惱,咱們盧少說的尚可,未必是批判。盧少何不說說,賀大小姐琴聲讓你有不滿意的地方?”

盧茗輕聲說道,“聽者無心罷了。賀大小姐的琴聲,實在無法觸進我心靈。是我自己的緣故,不怪賀大小姐琴技問題。”

盧茗那一聲話,究竟是說給誰聽的?

坐在盧岺身旁的唐玲玲,捏緊了杯子,差點氣得當場把杯子狠砸出去。

莫海峰笑着說,“哈哈,原來是盧少愁苦公事,一心只想着怎麼把他盧山茶莊新品,推成貢品,盧少腦子裡只忙着賺錢,難怪會沒心思聽咱們賀大小姐彈琴。”

莫海峰如此圓場,賀家人總算咽得下一口氣了。

賀歌鳴白眼一瞟站在她大姐身後的月燕飛兒,嗤笑一聲問,“飛兒小姐,你覺得我家大姐琴技如何啊?和你比較起來,誰更勝一籌呢?”

賀歌鳴這般問,意思很明顯,她只想聽好話,不想聽壞話。

而且剛纔大家都看見了,莫海峰莫大城主,因爲盧茗一句尚可,而出面幫他們賀家盧家調解。區區一個歌姬,要是膽敢說她大姐一句壞話,那就等着被她賀歌鳴挑剔吧。

月燕飛兒委屈的屈膝回道,“自然是賀家大小姐琴技精湛,小女哪能與賀大小姐攀比?”

賀歌鳴一昂頭,哼唧一句,“知道就好。”

月燕飛兒又被羞辱了,唐家大少唐建山,氣惱地說,“飛兒小姐都還沒彈呢,賀二小姐就已經斷定自己大姐勝出了?賀二小姐還真夠自信的嘛!”

唐建山一句調侃,引來北城那側的人,竊笑出聲。

賀歌鳴當下又要惱了,“姓唐的,你怎麼說話的?”

賀舞情見自家妹子又要發大小姐脾氣了,她趕緊出面吭腔,“二妹,休得無禮。”罵完自家妹子後,鶴舞情回頭,冷然說道,“既然唐家大少如此鍾情於月燕飛兒,那不妨讓飛兒小姐爲大家彈奏一曲吧。好不好聽,都是由大家說了算的,咱們自個兒根本吹噓不了。”鶴舞情昂着驕傲的頭,回到座位。

月燕飛兒幽幽地坐上琴座,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境徹頭徹尾的變了。

要說一開始入場,她的心,只爲柏傅崟,爲了她,她有這自信能彈出絕色美樂,可是現在,在被賀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過後,她的自信,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數不盡的失落。

用這種心情彈奏舞曲,她不認爲自己有能力勝過賀大小姐。

月燕飛兒苦惱的閉緊眸子,那雙手擱在琴絃上,怎麼也無法撥動。

衆人正屏住呼吸,想聽聽她一展琴藝。而她的躊躇,只爲她帶來更多的焦慮。

賀歌鳴一聲俏笑,“一?怎麼了這是?手指僵硬了不成?還是說,忘記自己新編的曲子要怎麼彈了麼?”

賀舞情邪嘴微鉤,嘴裡卻說,“二妹,你就少說幾句吧。別打擾飛兒小姐彈琴的心思!”

賀舞情的馬後炮,放得還真響。她們姐妹倆都已經把月燕飛兒說得手指頭都動不了的地步了,還說什麼‘別打擾她彈琴的心思’?

月燕飛兒的尷尬處境,好像沒人可以幫她解決。就連柏傅崟也沒法幫她。畢竟這個戰場,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就在這時,宴客堂大門口屏風處,走來一名侍婢,那侍婢雖然是從宴客身後繞到高臺處的,但是大家實在忍不住把目光投向給那侍婢。

因爲那侍婢手裡拿着幾件奇怪的東西。

“那是什麼?”

“那不會是莫大小姐說的文房四寶吧?”

“啊?這文房四寶看上去好奇怪呢!”

“就是,怎麼連鐵片都拿上來了?”

安玉把東西往莫蘭桌上輕輕一擱,說道,“大小姐,您要東西奴婢給您拿來了。”

莫蘭輕聲應道,“嗯。”

莫蘭身旁莫海峰和盧茗,直挺挺的盯着她桌面瞧。

柏傅崟也是探頭猛瞧。

辛思律更是站起來瞧。

柏傅崟奇怪,“莫大小姐,您這文房四寶,都是些什麼東西?”

莫蘭拿出素描紙,說道,“這是紙。”

“可真夠厚的,豎着拿都不會軟下來。還有那個是啥?”

莫蘭探出鉛筆,說道,“這是炭筆。”

衆人當場驚歎,竊聲再次不斷。

“炭筆?沒聽說過。”

“是啊,怎麼覺得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木棍兒,用跟木棍兒,也能寫出字來麼?”

柏傅崟指着那鐵片又問,“那這又是啥?”

“直尺。”莫蘭簡單回道。

辛思律一聽,當場大笑,“莫大小姐好有趣,竟然帶着直尺出來畫畫?”

南城宴客,跟着辛思律一塊兒賠笑。

莫海峰輕咳一聲,心頭又不爽了。

柏傅崟一眨眼,忙說,“莫大小姐您就直接動手吧,想畫什麼就畫什麼,咱們等莫大小姐畫完之後再議。”

莫蘭也不含糊,說了句,“成,我這就動手。”

高臺下的衆人,全都站了起來,昂着腦袋探頭查看。

辛思律和柏傅崟也急得,直接站在莫蘭背後,盯着她畫。

莫蘭拿着直尺,在素描紙上,畫了一條條線,密密麻麻,畫了一整張紙。

辛思律擰眉,“她到底要畫什麼東西?”

柏傅崟不吭氣,安靜地看着,他的眉頭和辛思律一樣,糾結得不行,困惑得不行。

衆人等着莫蘭把線全部畫完,隨後見她用炭筆,在那線上,畫上一顆顆小點點。這些小點點,有的還拖着長長的尾巴,向上掃,向下掃。

“哼,這是蝌蚪嗎?”辛思律已經不想再恥笑她了,這根本不能稱之爲畫作!

約莫三盞茶的時間,莫蘭把四張紙,全部畫完了,她把畫紙往柏傅崟手裡一遞,說道,“好了。”

柏傅崟越看越奇怪,“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我怎麼看不懂?”

辛思律從柏傅崟手裡搶過一張,遞給南城的宴客們,讓他們一起欣賞。

盧茗也搶來了一張,二弟盧岺最是心急,他仗着自己哥哥坐在高臺,索性離席,偷偷摸摸跑到盧茗身後,搶了過來,然後回到座位裡,繼而轉給北城的宴客們看。

四張紙張分散了,莫蘭急忙叫了句,“小心些,別弄壞了,也別弄花了炭筆字跡。”

辛思律一鼻子哼氣,說道,“聽莫大小姐這麼寶貝的口氣,總覺得你拿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似地。我說莫大小姐,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給我們大家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什麼畫?”

莫梅捂嘴偷笑,輕聲說,“會不會是,小蝌蚪找媽媽的畫呢?”

“哈哈哈——”莫梅一句調侃,引來全場人,鬨堂大笑。

莫海峰越來越覺得掛不住面子了,他側頭,把嘴湊到莫蘭耳邊說,“丫頭,大家都在笑話你呢,你怎麼不解釋解釋?”

莫蘭眼神未變,懶洋洋的回話,“解釋起來多費事?”

莫海峰嘴裡一聲嘖,“丫頭,你可別忘了之前你和我的協定。你可不能讓你爹爹我丟人。”

莫蘭一道輕哼,“放心吧。你女兒我手裡拿出來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絕世寶貝?”

莫蘭起身,回頭,拿走了柏傅崟手裡的紙頭,又搶走了辛思律手裡的那張,回頭吩咐安玉一句,“把紙拿回來吧!”

“是。”

柏傅崟奇怪,“莫大小姐,您這畫,不是送給我的麼?而且我還沒看懂呢!”

莫蘭柔和一笑,笑得猶如春風煦陽,“這紙,只是第一步,下面的,纔是正題。”

莫蘭把紙拿回來後,對玉兒說,“把摩摩叫進來吧。”

“是。”安玉又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安玉領着一名少年,進了宮宴堂。

那少年身着青衫,手裡一隻破舊的玉笛,面容嬌小,如同他身形一樣,瘦得跟皮包骨似地,走起路來,不帶一絲風動,

少年漫步走到宴堂正中央,單膝下跪行禮,“草民,十二星座,摩羯參上。大將軍晉安。”

柏傅崟擰眉問莫蘭,“他是誰?做什麼的?”

莫蘭依然懶得解釋,踩着高跟鞋,踢踢踏踏的走下高堂,站在摩摩身前,把那四張紙往他面前一放。

摩摩挨個看了紙張一眼後,驚了,問,“怎麼突然變更了?”

莫蘭一笑,“即興表演,當是對你們的一次考試。”

摩摩一吐氣,無奈回道,“小主您真會給我出難題。”

“怎麼?緊張了?”

摩摩急忙搖頭,“對着您老這魔頭,我都不緊張,我還會怕區區一個宴會麼?”

“那不就成了?”莫蘭邪嘴兒一笑,視線往摩摩身後的月燕飛兒一瞟,對摩摩說,“把這女的也帶下去,你重新給她畫個紙,讓她去耳室裡練練,等會兒她來掌琴,其餘的,各就各位。”

摩摩驚訝回頭,看了月燕飛兒一眼,回身驚問,“小主,您又給我出難題?”讓莫名其妙的人,加進樂團?這配合難度,大大提升了啊!

莫蘭又是邪嘴兒一笑,只說了輕描淡寫一句,“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你可別給你家主子丟人!”

摩摩用力吐氣,依然無奈回道,“遵命。”

摩摩拿着紙張,回頭對月燕飛兒說道,“飛兒小姐,請先隨我去耳室一趟,等會兒要怎麼做,我會告知於你。”

月燕飛兒着實奇怪,這位莫大小姐的畫,爲什麼會扯到她身上?帶她去耳室,是想幹嘛?

不過這個已經無所謂了,因爲她正需要有人來搭救她一把,讓她能夠有這臉面,走下這琴座。

月燕飛兒不問緣由的,跟着那少年離開了。

莫蘭踢踢踏踏回到原位,一屁股落座,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

衆人奇怪,這大小姐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辛思律瞥了莫蘭一眼後,也回到原位坐下,笑說,“莫大小姐還有後招,咱們就靜等佳音吧。我倒要看看,那些蝌蚪,究竟是如何找到它們的媽媽的。”

辛思律藉着莫梅的調侃,再次數落莫蘭,引來堂內第二波鬨笑聲。

聽見那些嘲諷的聲音,莫蘭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依舊自顧自喝着她的香茶。

耳室內,摩摩趕緊把其中一份樂譜,從新排寫,寫完後交給月燕飛兒手裡,說道,“這個,你練練看,趕緊的。”

月燕飛兒看他這麼着急,她接了紙頭後,一看,是樂譜。月燕飛兒照着紙張彈了起來,這一彈,她驚道,“這不是……”

摩摩一道微笑,說,“不知道你在驚訝什麼,不過還好,你的音感不差,手指也熟練,估計練一遍就能配合了,來來,我跟你說說,等會兒你彈的時候,記得加快節奏,像這樣……還有,這個地方彈完之後,就停下來不要彈了,等指揮人給你發訊號,你看他這個手勢,這個手勢就代表着你要繼續了,還有這個手勢,這個手勢代表你得接着往下彈。其他的你不用多操心,你只要照着曲譜,專心彈奏就成,明白了麼?”

月燕飛兒迷茫地一點頭,說道,“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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