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爲考慮到這一點的時候,林楓早就和她串了口供,在她的嘴裡,林楓變成了想要體驗一把農家的同學了,而他們之間,也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罷了。
對於這個解釋林楓自然是一點意見都沒有的,直到,慢慢的他發現,這個妹子似乎對自己有好感的。
她長得不錯,是很明朗的那種長相,明眸皓齒的,笑起來嘴角還有兩個酒窩。
雖然不是多麼的驚豔的,好歹,也是中上水準了。
她雖然有心思,但也只是有點心思而已,畢竟兩人只不過是一路同走了一段,說是熟悉也不熟悉,更不知道林楓究竟是什麼職業什麼身份了。
也正是這個原因,林楓也沒有捅破這份感覺。
也許,她自己也未必意識到了,他們的相遇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很快就會錯失了,若是他多言,讓她存了心思,那反倒不美。
這麼想着,林楓也只得放任了去了。
“我這個女兒別的不說,煮菜煮飯,養豬砍豬草可是一把好手。”聽到林楓誇獎,那雖然不到四十卻已經滿臉皺紋的母親不由得笑了起來,天下父母一般的心思,他們也一個樣。
自家的女兒被誇獎自然是讓人開心的事情了,她用蹩腳的普通話對林楓說道。
原本,吃飯的時候這兩位都不怎麼說話的,他們顯得沉默而拘謹,似乎是害怕因此讓自己的女兒被看不起一般。
只是她卻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對於她來說,父母是生育養育她的人,不論如何都是她的父母,是別人侮辱不得的,如果林楓真的對兩位有什麼不好的話,她就算撕破臉也要請人出去的,好在,林楓並非是那麼膚淺的人。
不過,在聽到母親的誇獎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紅了臉的。
林楓穿得十分的考究,雖然是她沒有見過的牌子,甚至連什麼標誌都沒有,但,衣服的質量和價格總是掛鉤的,她雖然不大明白,但也有些同
學家裡有錢,就是喜歡穿牌子貨,她也不是沒有逛過街,自然知道林楓這一身並非凡品了。
恐怕,林楓這樣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割豬草,母親這樣誇她,雖然她不會因此覺得恥辱,但不知道爲什麼,在林楓的面前確實有一種羞恥的感覺。
女兒有些擡不起頭來,她只是因爲有些害羞罷了,但在母親敏感的內心中卻不是這樣的,她開始擔心,是不是因爲自己的話讓女兒丟臉了,想到這裡,她手足無措的坐得端端正正的,到底是不敢再說什麼話來了。
“那倒是厲害了。”林楓聞言安撫道。
“我來時也看到了,村子裡豬草可不少,這豬草十分的養豬,養出來的豬,肉質細膩,口感絕佳。真沒有想到何同學竟然是如此能幹的。”
林楓說的頭頭是道,在不知不覺間就緩和了他們之間的氣氛,她自然也知道林楓是故意這樣說的,她聞言也不由得笑了起來。
“到沒想過林同學一副不事生產的樣子,說起這些來到是頭頭是道的,真是叫我大開眼界了。”她回嘴道。
兩人互相打着機鋒,而她的母親似乎明白了自己沒有給女兒丟人,這才安心了不少。
但她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開口的了。
“雖然說我是沒有真正的實踐過,但俗話說得好啊,沒有養過豬,還沒有見過豬跑不成?有些理論也是實屬正常的事情。”林楓大大方方的回答道。
事實上,他養過……
那時候他不是在小山村行醫麼,那時候他還真養過,只不過還沒有養到種豬出欄,他就把豬送了人,出了山了。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林同學看來對這句話的理解不夠深刻。”何意又道,看起來像是討論起了政治觀點了。
他們雖然什麼都不懂,但作爲何意的父母,他們卻很努力的支持着何意,生怕何意被看清了。兩人陪着林楓和何意吃了飯才離開。
“林同學可要再戰?”何意和林楓談的十分
的愉快,林楓的文學修養幾乎都是看古籍而來的,正經的大學他到底是沒有讀的,不過,古今的文化碰撞也能夠擦出火花的,何意感到十分的滿意。
“客氣。”林楓滿口應下,相比起何意興致勃勃戰意正濃的樣子,他依舊是十分的平靜的。
……
房外,中年男人正在石凳子上,他抽着旱菸,雖然是數九寒冬,他穿的並不厚實,甚至是隻穿着拖鞋而已。
他一邊抽一邊看着香菸,時不時的吐出一口,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中年婦女走到他面前了,他都沒有注意到。
“那口子,你說,這個林楓,和閨女兒什麼關係?”她對林楓十分的喜歡,要她說啊,這小夥子俊俏的很,氣質也十分的不錯,談吐斯文,看閨女和林楓那機鋒是如何的愉快啊。
雖然兩人都沒有表現出他們之間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只表示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同學,她卻是不信的。
自家女兒是什麼德行她瞭解的很,如果林楓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學,怎麼可能會請回家做客?
“你個婦道人家,管他們什麼關係。”男人抽了一口旱菸,然後又吐了出來,他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我,我這不是關心女兒麼?合着你就不關心?女兒今年都二十了,也是時候找個男人了,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不成?這女兒就只是我生的,不是你的啊?”聽到男人這話,她就不開心了,她接連開口辯駁了好幾句話,句句指責男人對女兒不夠關心。
“行行行你厲害,我說一句話你就得還三次嘴。我怎麼就不關心女兒了你說說?女兒也是我的女兒,我不關心,誰關心?那男的到是個好的,性格好,家世也好。你瞧瞧他那一身衣服,那一身氣派,哪裡會是什麼普通人,我只是不想要讓女兒受了委屈罷了,女孩兒寧可低嫁也不高嫁,若是到時候她被欺負了,你能如何?做事也不經過腦子,別吵,我煩着呢!”男人嘟囔着嘴抱怨了兩句,又抽起了他的旱菸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