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麼混蛋,我卻偏偏喜歡你。”柏鶴望蘭在林楓的懷中,低聲說道。
林楓不由得將人摟的更緊了,好像要將柏鶴望蘭揉入他的血脈之中一般,那麼用力,那麼用力。
兩人安靜的擁抱在一塊,只是因爲他們彼此都知道,接下去的路很難走,到底還有沒有再聚首的機會都不好說,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彼此的內心都不是很好受。
“好吧,我會找到道和他們的,你不是說爺爺和道和是在一塊的麼?說不定我也能找到爺爺。”柏鶴望蘭從林楓的懷中離開,她故作輕鬆的說道,只是那一抹牽強的笑容卻更加讓人感到心疼。
“恩,我當然是放心的。不管怎麼說,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才行。”林楓認真的交代道。
兩人溫存了一天,這一天中,林楓和柏鶴望蘭的情感上都帶着一些憂傷,可是兩人都緘口不言,他們用沉默去面對即將到來的別離。
有的時候柏鶴望蘭也會在發愣,她總是在想,爲什麼自己會被這麼輕易的勸服,她爲什麼會妥協呢?最後也只能微微一笑罷了。
爲什麼?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
……
“幫我照顧好蘭姐。”清晨的時候,林楓早早的就起身了,他的動作很輕,讓人根本無法察覺。
他想要不吵醒柏鶴望蘭。
他走出門外,然後墨玲瓏就從他的體內跑出來了。在墨玲瓏的解答之下林楓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不管是陰陽魚,鬼璽還是墨玲瓏,他們都是寄居在林楓的身上的,林楓想要讓他們出現需要經過他們的認可,但同樣的,他們想要出現也要經過林楓的同意,當然,這未必需要開口,只要潛意思裡面是同意的就行。
聽到林楓的話,墨玲瓏有些呆滯,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實上,自從那天林楓接了個電話,然後情緒很不對勁之後,墨玲瓏就被收回去了,不僅如此,林楓還將他們都屏蔽了,並不允許他們
的打擾,現如今墨玲瓏才真正的和外界有了聯繫,結果就聽到了林楓這句話。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林楓笑了笑,他摸了摸墨玲瓏的腦袋。
林楓已經從柏鶴望蘭的口中知道了墨玲瓏的能力了,這種能力確實是很可怕的,實用性如何卻不好說。畢竟林楓還是不理解墨玲瓏那種能力到底是怎麼實現的。
他知道墨玲瓏很強,可是他還是覺得,把墨玲瓏留在柏鶴望蘭的身邊更好一些,至少比起自己柏鶴望蘭更加需要保護。
他是這麼認爲的,也是這麼做的。
可是墨玲瓏卻根本無法理解林楓的想法,他呆呆的看着林楓,大眼睛眨呀眨呀的,十分的可愛。
“你爲什麼要這麼說啊?”墨玲瓏雖然情商不高,但是林楓身上那股淡淡的悲傷他卻完全能夠感覺的到。
“我要去做一件事情。”林楓又摸了一把墨玲瓏的頭髮,毛茸茸的,摸起來真的很舒服的說。
“哦。”墨玲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答應道:“你放心吧,我肯定會保護好大姐姐的。倒是你,你現在看起來不是很好。”
林楓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在得到了確切的回答之後,林楓就離開了別墅。
六月。
雷雨總是突如其然的到來,閃電更是經常的發生。
姚啓然躲在自己的洞府裡面,他很少出去,尤其是在六月天的時候,他更是不敢離開。
確認了姚啓然已經做出了那種天道一定無法原諒的事情之後,董承依舊極力阻止姚啓然和董源的相見,也是因爲心中有了芥蒂,董源雖然也有那麼一兩次偷偷地想要去見姚啓然,姚啓然卻把他拒之門外。
陰暗的天空中,烏雲凝聚,時不時的還有幾道光芒照亮了天空,雖然只是一瞬。
看來又是一場瓢潑大雨要來臨了。
姚啓然依舊不敢出門,尤其是在陰雨天的時候,大概是他也知道自己犯下了罪孽,生怕自己會被雷劈死也說不定。
天道是確確實
實存在的,他會這麼膽小甚微,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林楓已經在恆露宗蹲了三天了。
恆露宗的守衛確實是十分的森嚴,當然了,他想要混入恆露宗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殺掉其中一個弟子,將自己僞裝成恆露宗的人就行了。
可是,這其實是不怎麼現實的事情。
首先,恆露宗的弟子分配上,基本上週圍都是熟人,想要混進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其次,恆露宗等級森嚴,那些低級弟子只有資格在外圍晃盪,根本不可能接觸到姚啓然。
如果接觸不到姚啓然的話,那麼一切就都是白搭了,就失去了意義了,這顯然和林楓想要的是不一樣的結果。
與其打草驚蛇,不如再好好的研究一下怎麼確認姚啓然的位置的好。
林楓在這間房間裡面呆了三天,自然也對房子裡面住的人十分的熟悉了。
這房間裡面住了兩個人,一個是還不到築基期的男人,一個是雖然築基了,卻已經是白髮蒼蒼的老人。
從他們的口中已經很少能夠得到關於姚啓然的消息了,取代姚啓然的,是一個叫做冷一的人。
恆露宗的宗主姓冷。
而這個冷一,跟上個恆露宗宗主的親侄子,在姚啓然一切都順利的時候,冷一一直被埋在下面,他的光芒完全被姚啓然掩蓋了,可是姚啓然一出事,這個冷一馬上就開始出色了起來。
對了,這兩個弟子說起來,應該是屬於董承那一派系的。
恆露宗的內部並不怎麼團結,因爲這個宗門存在的太久了,有私心的人也很多,慢慢的,爲了自己的後代,不同的派系就林立了上來了。
也是巧合,剛好這兩人是董承那一派系的,如果是別的派系的話,想必幾乎提不到姚啓然,更不用說給林楓提供任何的消息了。
“那個冷一也太囂張了吧?”那個年輕的還沒有築基的弟子一回來就憤憤不平的說到,而頭髮發白的那位聞言卻只是翻了翻眼皮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