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根本管不到自己是不是被發現了,反正,他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情,除非能夠闖出去,否則,他在恆露宗就算再多活幾天,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他已經顧慮不了那麼多了,連續狂奔了一段距離,林楓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卻又撞上了人了。
而且這次有些倒黴的是,他撞上的還是一個虛神初期修爲的修士,以林楓現在的狀態,他不要說戰鬥了,逃跑都有些困難。
林楓心酸的轉頭就跑,那個修士顯然只是出門逛一圈,找人去的,他根本沒有想到突然就有一個大禮包砸在自己的臉上,他楞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剛剛看到的人就是他們一直遍尋不到的林楓。
“站住!”那修士激動的大喊一聲,然後就像是脫繮的野馬一般,快速的奔跑了起來。
林楓一邊捂着傷口,一邊將已經涌到喉嚨裡面的鮮血往下嚥。
他委實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樣橫衝直撞,很容易遇到人的,他再這麼跑下去,最可能的就是引到一堆的麻煩人物裡面去。
要是能夠闖到普通的弟子那邊去就好了,憑藉林楓的本事,那些低級弟子對林楓來說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到時候有了人質,情況就會比現在好得多了。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
林楓又不是沒有想過原路返回,混到低級弟子裡面去,他早就發現了,低級弟子那邊嚴查的很,再者,低級弟子和高級成員的分別還是很大的,尤其最近因爲林楓的原因,低級弟子的區域更是把手嚴密,林楓根本沒有機會過去。
“看暗器!”林楓突然停下腳步,他深刻的知道,自己再怎麼跑都無法跑得過後面的人的,不說他本身就受傷,就算他好好的,修爲也比不過別人的。
再者,這恆露宗的地形他並不熟悉。
後面那虛神修士聽到林楓叫了一聲暗器,不由得停頓了一下。
雖然董承隱瞞的很好,可惜他們幾乎都聽說了,那幾
天董承有一個虛神期的弟子就是死在了林楓的手裡。也不知道這林楓是什麼手段弄死的那個人的,但是不得不說,也因爲這件事所有人對待林楓的時候都謹慎了很多。
謹慎過頭也不是好事。
那虛神修士見到迎面黑霧瀰漫了過來,趕忙捂住口鼻,閃身離開了這些黑霧的攻擊範圍。
林楓黑霧一扔出去,他就逃之夭夭了。
那哪裡是什麼黑霧!不過是一些草木灰而已,被林楓隨手用力一扔,看起來還真的有些古怪。
等到那虛神修士發現這所謂的暗器別說是毒藥了,它根本什麼都不是的時候,林楓早就已經跑遠了。
那虛神修士跺了跺腳,嘴中暗暗的唸叨到:“好一個狡猾的傢伙,要是讓我抓到你,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他這麼說着,將身上的草木灰的粉都拍了個乾淨,再想要去追的時候,卻已經失去了方向了。
哦,林楓也失去了方向來着。
他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一片湖泊上來了。
這藏在深山之中的湖泊,因爲海拔高的原因,湖面上還有着淡淡的水霧,看起來真真是如夢似幻,好似仙境一般的景色。
湖泊不大不小,一眼望去,還是有那麼兩三百的距離的。
正是盛夏時節,湖泊上卻只有三三兩兩的荷葉在舒展自己的身姿。
林楓咬了咬牙,他屏住呼吸,然後就這麼跳進了水裡去了。
雖然是盛夏,這裡畢竟比較高,因此水的溫度也十分的冷。
林楓進了水之後,就被刺骨的寒意給凍住了,他的手腳都有些發麻,又因爲傷口被鮮血浸泡,更是不舒服了,傷口也因此膨脹潰爛了一些。
林楓在水裡面閉氣了將近有五分鐘的時候,那個發現並且追擊他的虛神修士纔到這邊,他看了看湖面,嘴裡不由的嘟囔了一聲。
“這林楓是跑哪裡去了?他總不會跑那裡進去了吧?算了,他要是真的跑進去了,算是我沒有這個緣分抓住他,我乾脆
再去別的地方尋找一番吧。”他皺了皺眉,頗有些不甘心的說着,但雖然不甘心,仍舊只能妥協了。
“那裡?”林楓心中暗腹。
顯然,這個虛神修士口中的那裡是他不願意去的,甚至就連到嘴的肥肉都可以捨棄,可見他口中的那裡定然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
而他既然覺得自己可能去那裡了,說明,在那虛神修士口中的那裡應該離現在的自己蠻近的。
也不知道他說的那裡到底有什麼古怪,如果可以的話,林楓還是對那裡蠻感興趣的。
只要不是必死的結局,只要那人口中的那裡還是有一線生機的話,總比在恆露宗亂轉的好。
在恆露宗亂轉,那纔是真正的十死無生呢,去到那裡,至少還有一線生機。
那虛神修士遍尋不到,匆匆離開了這裡。
林楓從水裡一躍而出,他的雙手冰冷,簡直就像是冰棍一般,他的傷口被水泡開,看起來有些微微泛着白色,林楓的嘴脣也是顯現出不自然的紫黑色。
“真冷啊。”林楓低咒了一聲,趕緊運轉內力,將自己身上的水烘乾,他躲到一邊的假山上,這一次,他一點都不擔心有人出現在這裡,甚至,他還是很希望有人出現的。
在這個位置,有三個去處。如果有人來的話,他們肯定會選擇去的地方的,一旦排除了兩個,那麼第三個,一定就是那人口中的那裡了吧?
林楓的呼吸有些不均勻,他的呼吸顯得十分的輕,因爲太冷的原因,他此刻不得不張大嘴巴用力的呼吸才能夠汲取到足夠多的空氣。
他的身體已經是極度疲倦了,因爲失血過多的原因,林楓的腦袋也有些暈眩,但他知道,自己此刻除了堅持下去以外,沒有別的選擇,一旦倒在這裡,他面臨的,絕對是死亡。
林楓提醒自己一定要清醒一點,至少,絕對不能就這麼睡過去了。
他用手指將自己因爲泡水而腫大的傷口處撕開,讓膿水流出來,那種劇痛讓他很快的就恢復了清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