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玲又氣又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她恨不得將自己整個腦袋都浸泡到水裡去了。
她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她真想罵罵自己這進了水的腦袋了,現在好了,她也不敢走出去,而林楓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她也不清楚,手忙腳亂間,最終也只能安慰自己,然後豎起耳朵繼續聽林楓那邊的動靜了。
林楓那邊倒是什麼動靜都沒有。
那司徒光河被林楓呵斥了一聲之後,就不大敢說話了,他小心的擡頭偷偷地瞄了林楓一眼,似乎林楓能夠把他吃了一般,這也是正常的,他們這些宗門的低級弟子在看到有些身份的人生氣的時候,除了不繼續惹怒對方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了。
林楓自然也是注意到那司徒光河偷偷瞄着自己的事情了,他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可以生氣的了。
“你現在這身體情況,能夠演練出幾分真髓來?還不如好好聽我講完,你再慢慢去參悟的好。”林楓想了想,也覺得其實他會做這樣的決定是沒有毛病的,他也有些尷尬,不由的換了一個說法對對方說道。
司徒光河見林楓並沒有真的生氣了,心中喜悅的很,哪裡會計較那麼多?
他連忙開口對林楓應道:“前輩說的是。”
他的雙手絞在一起,看起來還是很緊張的樣子。
林楓拿着一根木頭撥了撥火光,火焰因爲有大量空氣的進入,又燒的旺盛了不少,林楓在火光之下徐徐的對對方說道:“你坐下吧。”
等到那司徒光河坐下了之後,林楓才細細的和司徒光河說了說自己對於劍修的心得。
“什麼叫做劍法於心,這就是你劍法很重要的一點了。你師兄弟應該也是修煉的同一套劍法吧?”林楓分明說的是疑問句,不過他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他也不需要對方的回答就是了。
“剛開始練劍的時候,爲什麼要拘泥於同一套劍法,其一,是爲了打基礎,基礎好了,你才能夠真正的知道什麼是劍
術。其二,最基礎的劍法,往往蘊含着劍法之中一些通用的道理,所有的高深的劍術,沒有一個不是從基礎劍法裡面發揮過來的,怎麼樣更加的節省力氣,怎麼樣能夠更有威脅性,這都是基礎劍法能夠帶來的。劍法需要練習,只要多加練習,怎麼的也能夠明白其中的幾分。”
火光在林楓的睫毛上跳躍,投射出了淡淡的陰影,他的嘴脣很薄,一開一合間,卻讓司徒光河移不開眼。
他的臉菱角分明,莫名的有一股子讓人說不出來的堅毅的氣勢,他抿脣的時候,又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只是他的雙眼一直都淡淡的,他低垂着眉頭,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司徒光河聽着聽着,不知道怎麼的就走了神了,他兮兮的觀察起了林楓的相貌,心中竟然有一絲羨慕。
真說起來,他自己長得也還不錯了,只是,氣質這種東西到底不是隨着長相而來的,如果我要是能夠成爲他那樣的人該多好啊……
他胡思亂想。
“但最可怕的事情便是,在無數次的演練劍法的時候,你要是沒有將心思帶進去了,你的劍法就會變得空有其表,會變得固定而不知變通,這樣的劍法是註定不會出色的,這也是你急需避免的情況。其實也沒有多少可強調的,隨心而已。”
……
林楓說了蠻多的,他也不知道說了多久,只是月上中天的時候,何玲還是沒有回來。
“今天就說到這裡吧,再多說你也未必能夠吸收的進去。”林楓自覺的打斷了接下去的話,司徒光河也不勉強,他認真的對林楓道謝。
“何玲怎麼還沒有回來?”林楓有些奇怪的問道。
洗個澡也不至於洗個大半天吧?她總不能在水裡溺死了吧?要是說出事的話,林楓和司徒光河也沒有聽到何玲的聲音啊。
司徒光河之前完全沉浸在林楓的教導之中,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被林楓這麼一提醒,他才發現事情不對。
“師姐不是去洗澡了麼?
”司徒光河大感驚訝。
林楓自然是要過去看看的,當然了,司徒光河的身體不行,留在這裡也有些危險,兩人乾脆就一起走過去了。
“師姐?你在哪裡呢?”司徒光河和林楓一路過去,他一邊叫喊道。
何玲自然是聽到了司徒光河的聲音了,這讓她感到萬分的尷尬,她馬上就將自己潛藏進水裡去,恨不得不要被發現。
“淹死在這裡算了,這麼丟人的事情……”何玲心中暗道,但隨着司徒光河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的情緒就越發的激動了。
這可怎麼辦纔好!何玲想着,她急的抓耳撓腮,甚至因爲太過着急,她忍不住轉頭去看看周圍有沒有什麼寬大的樹葉可以遮掩一下自己,這也是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不得已做出的選擇了。
“師姐?”何玲沒有回覆司徒光河,這讓司徒光河和林楓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他們都以爲何玲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纔沒有回答的。
兩人加快的腳步。
何玲已經能夠聽到那兩男人的腳步聲了,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她很清楚,不管怎麼說現在絕對不能讓他們過來,否則她還怎麼做人啊!
“我沒事兒,你們不要過來!”何玲尖銳的叫道,那聲音哪裡像是沒事兒的?
兩個大男人對視了一眼,顯然不大明白何玲到底是怎麼了。
不過她既然還能回答他們,問題應該不大。
“你幹什麼呢?洗個澡要將自己洗昏在水裡面麼?你還有傷口,在這麼泡下去,該泡爛了。”林楓在不遠處說道。
既然何玲叫他們不要過去,他們自然不會一意孤行的強闖的。
何玲聞言又羞又窘,她要怎麼回答現在的情況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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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兒的,你們不要擔心了。”何玲沒有什麼底氣的回答道。
這回答自然是不能夠安撫林楓二人的。
“師姐,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們就過去了。”司徒光河遠遠地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