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路經過咱們周山省很長一段,但是卻沒有設立站點,只是說徵地……這讓我們很惆悵啊,你看咱們周山省的省會西前,只有一個火車站,還不是起始站,鐵路局的稱號都是川省省會的名字,咱們西前,只是一個段而已,慕書記說了,這次高鐵,事關重大……”
紫車河沒把柏鶴望蘭和林楓當成下屬,反而像是遇到了同僚,把他們倆當成了傾訴的對象,滔滔不絕的吐起了苦水。
“有高鐵的話,的確能夠把周山的經濟拉昇一大截。”柏鶴望蘭道。
林楓也不置可否。
這是件好事,不過,能不能如願,還不知道呢。
只是這事歸鐵道部管啊,怎麼求人求到凌老頭這裡來了。
“對了,跟你們說了這麼久,你們來這是……”紫車河那裡會不知道林楓們的來意,他只是故意提及,如果話題對頭,他便打算要林楓和柏鶴望蘭給帶個路,讓他進去和凌老面談。
同樣是在上京光着屁股長大的紫車河深知圈子的重要性,凌晗帶着林楓和柏鶴望蘭到了這裡,一看林楓隨意拎了個破葫蘆,就知道,這三人的關係不錯,有他們三人的關係,沒準自己就能進去。
否則,光憑紫家那麼點關係,想要到凌家去,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哪怕是一個等級的差別,有可能都需要一代人,甚至幾代人的攀爬掙扎!
“哦,紫省長,凌姐是我的朋友,我來她家坐坐。”柏鶴望蘭道。
紫車河眼前一亮,不過他很快就收起了自己心中的激盪,看了看周圍,他發現周圍的那些省領導們,都很是羨慕嫉妒恨的看着他,他雖然面不改色,心中卻是笑開了花。
剛纔這幫人一隻在笑話他呢,說他好歹也是上京的土著,卻和他們一樣,門都進不去,還唧唧歪歪的說什麼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得扔,現在可好了,凌家人的朋友,正好是他的下屬。
事情雖然還沒有辦成,但卻比其他人向成功提前走了一步。
“林專家是……”
“哦,他是我爺爺的客人。”凌晗輕描淡寫的道。
她一說完,紫車河便心中一跳,瞳孔驟然一縮,再看林楓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這TM的,林楓這麼年輕,不過就是個省裡的保健專家,竟然還是凌老的客人?
就算是慕書記,怕也入不了凌老的法眼吧。
這小子的能力和背景也太嚇人了!
“林楓啊,你說你來就來,還提什麼東西呢。”凌晗客氣的道。
林楓卻在心裡罵了起來,當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女人可真是夠損的,嫌棄他只拎個葫蘆就直說嘛,竟然還這麼擺了他一道。
這樣的話,他到時候回了周山,那清閒日子怕是沒有了。
省裡怕是隻要有什麼搞不定的大項目,肯定會來找他幫忙。
林楓嘆了口氣,瞪了凌晗一眼。
這女人卻是飛了個白眼,媚入骨髓。
“進去吧,紫省長,今天也不早了,您在這兒站着也累,要不,您先回去?”凌晗道。
“沒事沒事,站一站也好,凌老這是要教育我們,不要老是在辦公室坐着,站着,是爲了我們好啊,鍛鍊身體嘛,你看凌老不也站着唱歌兒?”紫車河笑了起來。
林楓心中切了一聲,跟着凌晗進了門,柏鶴望蘭卻被紫車河喊住,這廝竟然要柏鶴望蘭找機會求個情,讓他把周山省的報告給遞交上去。
這雖是什麼走後門,卻也不是什麼徇私枉法的事,國家建設,每個省份都是兒子,給誰,不給誰,只能說偏心與否,不能扯到黨紀國法方面,畢竟紫車河的報告不是爲了肥某些私人,而是爲了給周山省一個機會,給周山省幾千萬老百姓一個機會。
林楓就知道以柏鶴望蘭的性子沒法拒絕,所以他很快就盤算了起來,他停下腳步,走到紫車河身邊,道:“這鐵路,過不過高新區?”
紫車河一愣,隨即道:“可以考慮。”
“考慮啊……哦……”林楓看了紫車河一眼,意味
深長。
紫車河身子一震,立即道:“這件事我會向上面反應的,要不,我現在就請示一下慕書記?”
“好啊。”林楓漫不經心的道。
紫車河掃了林楓一眼,心道你大爺的,你可真會順杆子往上爬,但人家林楓是凌老的客人,來的時候,提了個破葫蘆就來了,那關係和交情,肯定就非同一般,所以,他的言語,還是要慎重考慮的。
於是,紫車河當即就給了慕子川電話。
電話中傳出慕子川低沉威嚴的聲音,柏鶴望蘭鼻翼有些發酸,卻強行忍住,林楓卻盯着紫車河,要他馬上落實這件事。
不見兔子不撒鷹。
不到一分鐘的電話,事情卻是落實了下來。
紫車河實話實說,慕子川很有魄力,說高鐵站如果能夠落實,位置肯定定在西前,而且,一定是高新區,所以,要紫車河放心大膽的去幹。
有了慕子川的保證,林楓也就放心了,看了柏鶴望蘭一眼,紫車河立即拿出了周山省的意見書遞交了過去。
“我只能見機行事,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畢竟,凌老有他們的考慮,這種家國大事,他老人家是絕對不會徇私的,畢竟其他省份的條件,的確比咱們周山要好。”柏鶴望蘭看眼其他省的領導們。
這些人立即朝柏鶴望蘭遞過來友好的目光,心裡卻是對紫車河很是不滿。
比起經濟來,周山省哪一年不是墊底的?
高鐵?
就算落在周山,有人坐嗎?坐得起嗎?
別逗了!
不過這些話也就心裡說說,現在他們嘴裡含着一口血,周山省的確是最窮的,但是人家的意見書,卻是帶進去了,而他們,卻還在門口等着,玩那不出來見我,我就跪死在門口的把戲。
大過年的,天寒地凍的,都是領導,誰這麼可憐兮兮過啊。
一肚子的牢騷,卻被悶死在腹中,林楓三人進了院子,留下幾人在門口繼續小聲議論着,卻都是說的家國大事,氣候風俗,沒有人抱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