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問嘆了一口氣，道：“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怎麼，還有什麼內情麼？”楊凡聽玄清問的語氣，感覺好像不對啊。
玄清問看了一眼楊凡，道：“黑衣白衣競爭幾千年，雖然互有傷亡，但是最終誰也沒鬥過誰。更重要的一點是，我們的鬥爭從來不會涉及除了兩個門派之外的其他人。然而，此次黑衣一出來，就是用無辜的人要求你妥協，他們所作的一切，都顯得很功利很着急。”
“你是說他們在謀劃一件什麼事情，而我成了他們的絆腳石？”楊凡道。
玄清問點頭，說：“恐怕所圖非小啊。”
楊凡點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道：“玄老，黑衣白衣都修煉靈氣麼？”
“是的，只是現在能拿的出手的不多了。白衣還剩下我們師兄弟四個，黑衣也只有三人。其它的弟子也纔剛剛入門，就算是黑河也不過打通了六穴，差你還差的很遠。這也是黑衣爲什麼想盡快將你剷除的原因，你還太年輕，以後的事情誰也不敢想象。”
“這個意思就是說，要怪只能怪我太優秀了唄？”楊凡自嘲道，其實楊凡問這些就是想確定一下自己的實力，明白了這些，後面的事情可能纔好辦。
玄清問說：“楊凡，加入我們白衣吧，這樣我們才能保護你。”
“我現在的情況，加入與不加入，有區別嗎？反正黑衣也拿我當白衣看的。”楊凡說。
“自然不一樣，你只有加入了白衣，我們才能盡心盡力的培養你，才能給你最好的資源。”玄清問道：“雖然現在人才凋零，但是千百年來攢下的資源，是你不敢想象的。”
楊凡看了一眼玄清問，道：“玄老，如果我說真話，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玄清問愣了一下，道：“我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現在很難有能讓我生氣的事情了。”
楊凡站起來，看着遠方的天空，思考了一會，道：“玄老，首先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會加入白衣，就如同我不同意黑
衣的理念也不會加入黑衣一樣。”
玄清問搖頭，說：“我以爲你應該會加入白衣的，看來你還是有自己的想法。”
“是的，我又自己的想法。”楊凡頓了頓說：“我不是從某種門派裡修煉出來的弟子，所以我幾乎沒有什麼門派之見。也沒有維護本門派榮光的那種責任心，這對我而言是好事也是壞事。”
“壞的一方面，就像剛纔玄老說的，我沒有依靠，如果我真的出事了，我沒有人會爲我出手，我也沒有龐大的資源給我揮霍，讓我快速成長。但是好處就只有一點了，那就是我很自由，我可以不受任何人的約束。從現在而言，這一點對我很重要。”
玄清問聽了這話，微微皺起了眉頭，顯然他並不是很同意楊凡說的這話，但是也並沒有出言阻止。
“玄老，我其實一直有一個疑惑，在華夏，我論做什麼事情，都有幫派或者小團體。在很多時候，我們都是互相攻擊。當然，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努力我不敢多說什麼。但是，團體太多的時候，就會出現各自爲戰的情況，資源只有那麼多，我們生活的目的就變成了如何搶奪更多的資源，而不是潛心研究技術。”
“更何況，每個組織閉門造車，有可能就大把的時間和精力都用在研究別的門派早就研究出來的東西上。我們華夏不缺聰明人，缺的就是這份合作的精神。”
“道不同不相與謀。”玄清問說。
楊凡搖頭，道：“但是我們也有一句話叫做求同存異。中醫衰微至此，黑衣白衣還在思考如何掣肘對方，而不是合力先將中醫發展起來，便是一個不合作的最好說明。我們到底在做什麼？”
玄清問一愣，他覺得楊凡說的似乎有道理，但是內心有不願意去接受這個觀點。
“我楊凡最終的目的是振興中醫，我不管什麼黑衣還是白衣，更不管你是什麼組織。我只有一個原則，真正爲中醫做事的人，便是我的朋友。損害中醫發展的人，我便毫不留情。”楊凡深吸了一口氣說。
“但是哪有這麼容易，”玄清問嘆氣說：“如果真的有這麼容易，黑衣白衣何苦爭鬥了幾千年？”
楊凡搖頭，說：“事情真的沒有想象的那麼難。黑衣白衣之所以爭鬥，那是因爲雙方都想說服對方承認自己的觀點。而不是尋求合作，共同發展。”
合作？
玄清問忽然感覺醍醐灌頂，恍然大悟，自己努力了幾十年沒有想明白的問題，今天楊凡一說他終於想通了，黑衣白衣爲何勢不兩立？
因爲玄清問從小便入了白衣，環境薰陶之下，早就形成了與黑衣勢不兩立的概念，有你無我。但是雙方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是不是應該合作，而不是將對方消耗殆盡。
“我之所不加入白衣，就是因爲我現在的身份，不論黑衣白衣都願意跟我做朋友。我不傷害你們任何一方，只要你們爲中醫出力。但是如果我發現你們誰在做損害中醫的事情，我一定會毫不留情。”楊凡斬釘截鐵的說。
玄清問深吸了一口氣，雙眼放光，人感覺有年輕了幾歲一般。吐出了一口濁氣，感覺內心輕鬆不少。
“看來，真的是我們太狹隘了，所以才阻礙了中醫的發展。不管黑衣的態度如何，我白衣願與你做朋友。”玄清問笑着說。
楊凡躬身抱拳，道：“多謝玄老理解，玄老深明大義。”
“只是你說的這一條路，比你想象的要難走很多，千萬不可掉以輕心啊。我能給你的幫助不多，一切還要靠你自己努力。”玄清問道。
“我明白，但是越是這樣，我越充滿了幹勁。”楊凡說：“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是要有點夢想的，或大或小。我有這麼大的能力，所以我去做更大的夢。”
“這個世界從來不缺少英雄和成功者，他們在完成他們的事業之前，也不全都被看好。既然不斷有成功者產生，爲什麼我就不能是那個最成功的人呢？生當作人傑，死亦爲鬼雄！”
楊凡目光堅定，望極蒼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