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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沒有純粹的好人或者壞人，只是立場不同態度不同，有自己圈子和朋友。
黑明從玄清問那裡出來，幾個閃身，來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那裡有個人正在等他。
“師傅，把東西給他們了？”黑河輕聲問。
黑明點頭，道：“是的，陪師傅走走吧。”
黑河點頭，恭敬的跟在黑明身後。午夜的濱海市，加上瘟疫的危機，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兩人又都是穿的黑色衣服，要是不注意看，可能都看不出來。
不過，這時候要真是出來一個人的話，看見師徒二人的打扮，說不定腿都會嚇軟。
師徒二人就這樣走着，沉默無語。路燈下兩人的身影被無限拉長，竟然還多了幾許落寞。
走了很久，師徒二人看見了一把木質長椅。
“坐下陪師傅聊聊。”黑明坐下後，示意黑河。
黑河點頭坐下，問：“師傅想聊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聊過天了，不是我算計你，就是你算計我，如今想想還真有點累。”黑明嘆了一口氣，說：“你想問什麼，師傅也許會告訴你，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告訴你了。”
黑河聽了這話竟然皺了一下眉頭，問：“師傅，你怎麼了？”
面具掩飾之下的黑明，露出了一絲絲笑容，這個關心應該是真的，道：“沒什麼，你以前不是很多問題的嗎，現在讓你問了，你怎麼又不問了？”
“我……”黑河愣了一下，說：“師傅，你爲什麼會把藥方給楊凡？我們可以自己留着用的。”
“我們用不了，我手裡的只是半張，哪怕就是給玄清問也沒用，但是給了楊凡說不定會有奇蹟出現。”黑明道：“至於爲什麼要給楊凡，我跟你說是我良心發現了，你信嗎？”
黑河瞪大了眼睛，師傅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麼，平時一句多餘的話可都不願意幹自己講。
“呵呵，嚇到了吧。”黑明笑了一下，但是沒有想象中的好聽，道：“楊凡說的話，確實給了我很大的觸動。黑衣白衣鬥了這多年，我們好像已經忘了我們的初衷是什麼，只是爲了鬥爭而鬥爭。就像現在社會上很多年輕人一樣，最好的夢想已經在生活中一點點磨沒了，每日朝九晚五，像是機器一般，多少有些悲哀。”
黑河可以聽懂黑明的話，但還是疑惑的問：“師傅難道就是因爲楊凡的一番話，就改變了？”
“自然不是！”黑明道：“這件事因我而起，導致了整個華夏這麼多人受難，確實是師傅的錯，咱們黑衣也是醫生，不是劊子手。大錯已經釀下，還是要找些方法贖罪，否則以後見了黑衣的列祖列宗們，也不好交代。”
黑河還是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黑明，他不相信自己師傅會輕易的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看來還是自己徒弟瞭解我啊，好吧我說實話。”黑明笑了一下道：“其實，是因爲巫醫那邊先坑了
我，竟然那我做槍手，你師傅我怎麼可能是吃虧的人。後來我又得到了他們的信任，想辦法弄出了這半張解藥的方子。他們想接着我上位，我就讓他們看看誰纔是真正的上位者，一羣蠢貨！”
黑河這才點點頭，這纔像是自己的師傅嘛，道：“但是師傅，你能保證這半張方子一定是正確的麼？”
“自然，巫醫那邊不知道是隱居山林太久了，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聰明，我找很多人驗證過，應該沒有問題。”黑明點頭說。
黑河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說：“師傅，我總覺的這是陰謀呢，就像是巫醫那邊故意將這個方子泄露出來的。”
黑明一聽，就愣了一下，說：“他們不敢的，現在這場瘟疫已經鬧的很大了，巫醫一脈已經沒有收拾的能力。如果再出什麼亂子，雖然他們巫醫一脈受國家的保護，恐怕也是滅族的風險。而且這方子是他們主動給我的，不是我要來的。”
黑河這才點頭，估計誰都不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纔對，說：“師傅那咱們以後怎麼辦，對待白衣是什麼態度？”
“勢不兩立！”黑明咬牙說。
“爲什麼？”黑河有點不明白。
“鬥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因爲幾句話，一件事就和解？黑衣和白衣之間有太多的恩怨需要解決了，不可能共同合作的。”黑明道：“不過，聽我一句，如果我這一代仍舊沒有解決黑衣白衣的問題，等到你執掌黑衣的時候，就不要再鬥下去了。找楊凡，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黑河點頭，猶豫了很久，問：“師傅，能不能讓我見一下你的真面目？從跟着你到現在，我都還沒見過。”
黑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做了決定，道：“是啊，跟了我這麼久了，也是時候讓你見見了。”
黑明說完，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真實的面目。
而黑河卻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道：“師傅……你……”
估計沒有人會想到，黑衣的掌門人竟然是這個身份。
……
玄清問拿到這半分藥方，研究了整整一夜。但是偏偏什麼都沒看出來，這藥方上記載的藥品和用法十分可疑。起碼單純是這份藥方，別說是治好別人，只要吃了不死人都是好事。
所以下半份藥方就至關重要，但是目前又沒有辦法得到。
玄清問也是來了脾氣，他還就不相信這份藥方能將他難倒，從黑夜研究到白天，仍舊沒有一點頭緒。
這邊正在頭疼，網絡世界已經鬧翻了天。
除了華夏民衆在網絡上關注楊凡之外，高麗和島國的網民和媒體也都關注着這件事情。畢竟楊凡之前跑到別人國家去鬧過事，當時人家是沒有辦法，現在終於有了一個落井下石的時機，怎麼能不抓住呢？當然，倒不是說兩國的民衆都是這樣，但是總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非要鬧事。
不過這些人也知道，如果攻擊楊凡沒有本事，治不好病，並不是一個好方法。如果楊凡突然爆發能量，一舉將CARS給治好了，那不是啪啪
打臉。
所以，他們抓住了一個很奇怪的方向，在網絡上大肆傳播，起因是一篇帖子。
“你們發現沒有，楊凡好想對我們高麗的事情更用心一些。高麗的KORS爆發，我們還沒有主動提出要求，但是他們就說要過來幫助我們，被我們拒絕了。但是後來，還不是過來了，而且來了沒有幾天就給出了治療方法。而這一次，華夏發生瘟疫都這麼長時間了，楊凡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是爲什麼呢？？看來，楊凡對我們高麗的事情果然更上心一些，從這個方面說，我們還真的要謝謝他呢！”
當然，這篇帖子完全扭曲了事實。但是有的時候，大家寧願生活在一個被創造出來的世界，在別人的謊言裡歡呼吶喊。畢竟現實骨感又痛苦。
這篇帖子一出，高麗的網友們各種跟帖，下面說着各種各樣的風涼話。隨着時間的推移，更多的網友加入了這場意淫的盛宴，不能自拔。
消息傳回國內，國內網友一下子就憤怒了。你說的要是真事還好說，自己沒事瞎編出來一些亂七八糟的，還自娛自樂的很開心。更讓人不能容忍的是，還越來越來勁了。
不搭理你，不代表我們怕了你。所以國內的憤怒，在看到楊凡痛苦的樣子以後，徹底爆發。
首先，華夏的黑客們直接黑了高麗最大的論壇。在上面貼上了華夏的國旗，下面還留了一句話“小.逼崽子別鬧騰，再鬧騰讓你們知道知道厲害！”
高麗那邊自然也是不服氣，組織了一場網絡上的戰鬥。但是大戰剛剛開始半個小時，高麗就徹底被擊潰了。華夏這邊大舉反擊，瘋狂的佔領了每一個能夠佔領的網站。
“再嘚瑟，讓你們斷網三天信不信？！”這是所以網站被入侵以後，統一的留言。
高麗政府發出了抗議，高麗民衆自發的遊行。但是這一次，華夏政府鮮有的非常硬氣，根本沒有搭理他們。
……
網絡世界的戰爭爆發的劇烈，但是楊凡一覺睡到了下午三點。
楊凡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球上佈滿了紅色的血絲，看起來非常嚇人。明明已經睡了這麼久，但是還是好像熬了很久的夜一樣。
“玄老……”楊凡的聲音嘶啞，想繼續說什麼，但是因爲聲音嘶啞的厲害，竟然發現後面的話已經說不出來了。
玄清問扶住楊凡，搖頭嘆氣，說：“你也是當世名醫了，自己的身體竟然變成這個樣子。急火攻心，氣鬱經脈，乃是醫家大忌，你難道不知道麼？”
楊凡沒有回答，有的時候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說：“玄老，麻煩給我到一杯水。”
玄清問倒了水給楊凡喝下，這纔拿出黑明留下的藥方，說：“這是午夜你昏睡的時候，黑明拿過來的方子，只有上半部分。”
楊凡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
“黑明說，他只有上半部分。”玄清問想了想還是補充到。
楊凡原本無神的眼睛，一下子滿是興奮的光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