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時間,楊凡的生活很安穩。
認真上課,只是顧檸子一定會出現在楊凡的身邊。倒也沒有更深的交流,只是上課的時候會問很多問題。楊凡也有意和她接觸,看看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除了上課之外,楊凡一直在思考對付韓家的方式。但是已經連續被陳玲煜否定了好幾種方式了。陳玲煜對楊凡的評價就是,聰明有餘,狠辣不足。一時間,楊凡也不知道如何去改。
楊凡本身是醫生,就是抱着一顆救人的心,仁心仁術。如果讓楊凡心狠起來,他還怎麼做一名出色的醫生。
“鈴——”下課鈴聲響起,開學第一週的課就這樣結束了。
顧檸子對着楊凡笑着,說:“楊凡,這一個星期謝謝你對我的幫助。”
“呵呵,沒事,我比較樂於助人。”楊凡道。
顧檸子點頭,一雙笑眼非常漂亮,道:“我想請吃飯表達我對你的感謝。”
楊凡愣了一下,故意沉默沒有說話。
“我沒有別的意思,華夏有句老話叫做,知恩……”顧檸子衣服思索的樣子。
“知恩圖報?”沈徐勇提醒道。
“對,知恩圖報,謝謝你。”顧檸子接着說:“我就是想表達一下我的謝意,你也可以叫上你的三位室友的。”
“我不行,”侯耀鵬先說道:“我和宋佳越好一起吃飯的。”
而沈徐勇這個無恥的傢伙竟然用一種拜託的眼神看着楊凡,還指了指自己和姜振東,好像再說我們倆孤家寡人的很可憐的。
楊凡忽然有了一個想法,說:“那好吧,你也可以帶上你的室友,我們就算是個聯誼吧。”
顧檸子開心的點頭,說:“那今晚五點,學校門口見。”
大家約定好了之後,各自離開。
回到寢室,侯耀鵬開口問道:“楊凡你瘋了,你還真答應了啊?我晚上其實跟宋佳沒約着吃飯,我就是給你一個藉口啊。”
“呵呵……”楊凡笑了笑,說:“還不怪沈徐勇,剛纔用那種乞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鬧着玩的!”沈徐勇幸災樂禍的道:“誰知道你真答應了,反正你完了,估計宋佳分分鐘衝過來把你那啥咔嚓了!”
“呵呵,本來我答應了,晚上我就沒準備去。”楊凡笑着說:‘我什麼身份,突發事件這麼多,怎麼可能說來就來呢?不過晚上你們去的時候,幫我觀察一下顧檸子的表情。”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沈徐勇問。
楊凡撇嘴,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一種感覺吧。”
“可是我們晚上怎麼說啊?”姜振東問。
“你就說我突然有事出去了,特別着急,我們又沒有他的電話。”楊凡想了一想說:“等到週一上課的時候,我再親自和她道歉就好了。”
沈徐勇搖搖頭,苦笑,道:“原來我們之中,最會聊妹子的竟然是楊凡啊。這推拉戰術,玩的是相當熟練。”
“少扯淡,”楊凡說:“給了你們一個見美女的機會,還不感謝我。我知道憑藉你的口才,晚上這頓飯一定會吃
上的。就算顧檸子看不上不,但是說不定其他的哪個不開眼就看上你了呢?”
“滾犢子!”沈徐勇笑罵了一聲。
……
晚上,該走的都走了,就剩下楊凡一個人在寢室裡。侯耀鵬想了想,也和宋佳約會去了。
楊凡哪都沒去,明天就要去中醫學院上課了,所以決定今天晚上把教案好好研究一下,明天千萬不要出醜。
正思考見,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是個空號碼,但是又不是狼魂的。楊凡想了想就掛掉了。
但是馬上,那個電話又打了過來,楊凡又掛掉了。
第三次打來的時候,楊凡接了電話,但是沒有說話,對面也沒有說話。
差不多五秒。
“所以我們是要先對一下什麼暗號纔可以麼?”電話那邊帶着笑意問。
楊凡皺紋,試探着問道:“黑河?”
“對我這麼熟悉啊,單憑聲音就能猜出是我?”黑河輕笑着說。
楊凡這才放下戒備的心,道:“這個時間段給我打電話幹什麼,還是空號碼?”
“想找你出來喝酒,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黑河道。
楊凡愣了一下,說:“你確定你沒打錯電話,我是楊凡。你找我喝酒?鴻門宴麼!”
“呵呵,我在華夏還真沒有什麼朋友。”黑河道:“今天算是我的生日。”
“算是?這是個什麼理論,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楊凡頓了頓說:“你不會是爲了騙我出去,所以故意瞎編的吧?”
“你到底出不出來,怎麼這麼墨跡?”黑河竟然還着急了。
楊凡搖頭,說:“這是沒有誠意,不過看在你過生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把地址發過來吧。”
隨後黑河掛了電話,將地址發給了楊凡。
半個小時之後,楊凡按照地址來到了地方,黑河正坐在一個靠窗的地方等着。
楊凡不客氣的坐下,道:“你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很惆悵的樣子呢?不像你啊。”
“那什麼樣纔像我?”黑河邪魅的笑着。
“現在像多了。”楊凡點頭說。
說話間,服務員把點好的菜端了上來。
“我說這菜我確定能吃麼,你不會在裡面下毒了什麼的吧?”楊凡問。
黑河先吃了一口道:“你可以看着。”
“那還是算了,看着多難受?”楊凡也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說:“今天真是你生日?”
“我師傅說是,所以就是了。”黑河說。
“那咱倆差不多,我爸媽把他們撿到我的那一天當做我的生日,所以我具體哪一天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楊凡好像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一樣。
黑河看着楊凡,說:“你是真的不在意,還是裝出來的?”
“我說我是裝的你信麼?”楊凡看了黑河一會,說:“其實吧,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這個日子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就那麼回事,我都無所謂的。”
“你倒是想得開。”黑河輕聲說。
“說說吧,找我來到底
幹什麼?”楊凡問:“不會真的只是簡單的喝酒聊天吧。”
“你說我們黑衣白衣爭了這麼多年,到底有沒有意義?”黑河沉默了一會,說:“我們拼的你死我活,也會讓後輩拼的你死我活,但是這個局勢已經幾百年了,有什麼意義?”
楊凡笑了一下,說:“呦呵,這是懷疑自己的人生目標了?”
“你要是這樣的態度,你就趁早滾蛋吧。”黑河黑臉說。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有幽默細胞,還不能開玩笑了是不是?”楊凡說:“說說吧,受了什麼刺激了。前一段時間你可不是這樣啊,小心智堅定的很。”
“我不知道是我師傅變了,還是我變了。我總感覺我現在做的事情,跟醫道沒有什麼關係。”黑河說。
楊凡呵呵笑着,道:“其實我有一段時間也有這樣的想法,我發展公司,做會長,開辦學校。我發現我好像越來越像是一個商人,做着和我的夢想無關的事情。”
“你也有這樣的感覺?”黑河問。
“但是後來我想明白了,”楊凡說:“我想振興的是整個中醫之道,本就任重道遠,不可能一蹴而就。而在這長時間的發展過程中,大量的金錢是最基礎的。如果我自己沒有基礎,誰會無聊到給一個基本看不到光明的事業投資呢?”
“所以我做了很多看起來亂七八糟的事情,”楊凡說:“其實從根本來說,我還是爲了中醫的發展在努力。而且做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一次性的完成,總要想着各種辦法完成纔可以。挫折是一定的,如果連挫折都面對不了,你同樣面對不了成功。因爲成功的喜悅會衝昏你的頭腦,讓你把持不住自己。”
黑河上下打量着楊凡,道:“你爲什麼知道這些,誰給你點撥的,還是什麼?”
“這還真是我自己琢磨出來,是不是很厲害,是不是很崇拜我?”楊凡笑着說。
“聽你這麼一說的話,其實我覺得我還是經歷的東西太少了。”黑河坦誠的說:“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入世還不到半年。因爲很多原因,我總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但是後來的幾次失敗,讓我有點氣餒。加上後來師傅總是讓我做一些其他的事情,我就更想不明白了。”
“看來你師父是有意識在培養你。”楊凡笑着說:“你師父很瞭解你,而且對你不錯。”
黑河笑了笑,說:“是啊,我師傅確實對我不錯。”
“挺好,我也能跟你愉快的聊聊天,不用勾心鬥角的。”楊凡突然打起精神說:“你也得到了開解,我們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乾了這杯酒,我們下次見面還要明爭暗鬥呢。”黑河笑着舉起酒杯。
楊凡也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給你!”黑河拿出一顆藥丸,然後伸手朝向楊凡。
楊凡呵呵笑着拿出一粒藥丸給了黑河。
兩人吃了藥丸,搖頭苦笑。
“其實我給你吃的就是巧克力豆!”楊凡呵呵笑着說。
“你以爲你吃的就不是?”黑河道。
兩人相視一笑,分道揚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