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白色的長裙襯得她純潔而可愛,淺淺的淡金色及腰長髮用兩根飄帶隨意紮起來,幾縷碎碎的劉海從額前滑落下來,更是爲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情調。
只是,那深邃得勝似大海的清澈眼眸,在這張白嫩的臉上顯得格外美麗。
突然皺皺眉,胃裡翻江倒海,好像吃了什麼東西不對付一樣,最近老是這樣的反應,決定前往醫院查一查。
醫生將手中的一張醫院診斷書遞給陳珊珊。
她臉上的笑容馬上僵化,漸漸地消失,她怔怔地將目光移到醫生手中的那張診斷書,清晰地看到了上面“懷孕二十天”幾個字,猛然抓過診斷書
“這不可能,醫生你會不會弄錯了。”
陳珊珊心理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到底怎麼辦,她也沒有了打算,突然就懷孕了,但是因爲自己身體的緣故,她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該不該留。
“小晚,我應該是懷孕了,我不知道怎麼辦了。”
電話那邊的蘇晚,聽着陳珊珊的聲音,有些疲憊,一定是經歷了各種顧慮,各種想法,最後定不下才會給自己打這個電話。
“珊珊,你彆着急,慢慢說。”
蘇晚聽見陳珊珊焦慮的聲音,蘇晚緩緩訴說着自己的分析。
陳珊珊打電話求助蘇晚,其實就是心理沒有底,想找個自己的主心骨,蘇晚直接表達不同意。
陳珊珊雖然聽着蘇的勸說,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應該留下,但是自己的內心似乎更加糾結。
萬般猶豫的陳珊珊,經過了多少次的掙扎最後將內心的最真實的想法弄了清楚,她自己還是想留下這個孩子,她想做母親,她對小墨的愛就是證明。
雖然蘇晚不想讓她留下孩子,但是又因爲是她自己的想法,又不好說什麼,只要陳珊珊覺得幸福和滿足,自己作爲朋友就不應該多說什麼,自己就應該支持。
最後蘇晚聽出來了陳珊珊實際的想法,妥協支持陳珊珊。
陳珊珊從來就沒有想過對蘇晚隱瞞過任何事情,她恨不得大家都知道蘇晚是她最重要的人,她與蘇晚很早就遇見,那時候,她只是個小屁孩,什麼都不不明白,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沒有一點後臺,而蘇晚高高在上,早已經是了當代的典範楷模,幫她從一個普通人成爲一個優秀的女孩子,一步一步,這輩子,她從來要最感謝的便是蘇晚。
“蘇晚,謝謝你,還有我愛你。”
又到了週末,每隔一段時間,蘇晚都會去給寧夏送藥,因爲他老是打打殺殺,每天都在危險之中,自己又不懂的用什麼藥,只知道用消炎藥,所以也不知道這個習慣堅持了多久了,早已經形成了規律,這又到了送藥的日子了。
今天蘇晚去地下室時候寧夏並不知情,在屋內鼓搗什麼東西,她靠近寧夏。
此時此刻,蘇晚明明站在寧夏的身後,平時說話的分貝。
“寧夏,你在做什麼?”
寧夏彷彿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並且更加專注,蘇晚有貼近了他的左耳,輕輕說道。
“寧夏,寧夏。”
寧夏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她的那頭皺的緊緊的,心理彷彿有針着,心口刺痛,隨後走到了他的右邊,輕輕的說。
“寧夏,我來給你送藥!”
寧夏忽然擡頭,看見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的蘇晚,略微有些尷尬,起身接過她手中的醫療器械箱。
他看着蘇晚疑惑的眼神,突然明白了蘇晚可能發現了自己耳朵不好使的事情。
我不知怎麼回事,突然發生了這種情況,可能是沒有休息好,左耳現在聽力不好,如果站在左邊說話就聽不見,沒關係的,不影響,可能是因爲太專注,所以沒有聽見。
蘇晚心理暗暗的想,如果不是這次偶然去地下室送藥,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寧夏左耳失聰,想到這裡的她,她的心裡更加的愧疚與糾結,好好地人,因爲自己。
突然,蘇晚的眼中掉落了一滴淚水,從臉上劃落。
“蘇晚,你怎麼啦?你怎麼哭了?蘇晚,別哭,別哭呀。”
看到蘇晚落淚,寧夏手足無措,手忙腳亂的掏口袋。
“面巾紙,面巾紙,糟糕,我怎麼沒買啊,小晚,你別哭泣呀。”
蘇晚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眶,紅紅的眼睛看着林峰,哽咽的說道。
“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我認識你也不是很久很久,但是爲什麼你說你受了傷,有了危險,我會這麼傷心呢?”
原來蘇晚是爲了自己的左耳朵失鳴而哭泣嗎?喚作平時,自己一定很感動,之前還有人關心自己,一定開心的要上天了,但是此時蘇晚的淚水猶如沉重的石頭一般打落在自己的心上,寧夏看着她,半響,嘆了一口氣安慰道。
“小晚,別哭,千萬別爲了我哭泣,我希望你爲了我笑,好嗎?”
“我也不想的,你別看我了。把頭轉過去。”
蘇晚一邊說着,一邊將自己的腦袋朝向別的方向,儘量不讓寧夏看到自己落淚的樣子
“小晚,不要爲了我左耳失鳴而哭泣,應該爲了現在我們仍然可以再聚首而歡笑纔對。”
蘇晚問寧夏是否願意離開過正常的生活,寧夏哽咽着他只想留在這,只有這一句話足以表明內心。
寧夏低低地擡起頭,髮絲飛揚,劍眉豎起,顯得格外英姿挺拔,一雙黑眸細長而又魅惑,薄脣緊抿,下頜緊繃,身材高大,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獨,一身孑然傲骨,散發着傲視天地的強勢。
他微微嘆息,擡起頭。
“回不去了,早已經回不去了。”
真的已經回不去了,席家老輩狼子野心,席薄城給席遠等老輩的教訓就是控制他們的收支,剛開始他們只能忍着,後來隨着他們的花銷越來越不能滿足,心中的不滿直接從心理迸發了出來,雖然他們恐懼席薄城的手段,但是因爲對席薄城消減了他們的開支很是不滿,所以決定不能再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