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門,顧眠躺在寬大的牀上,背靠在牀頭,吹乾的頭髮柔順的垂在胸前。
牀旁邊的白色椅子上坐着一臉擔心的琳達。
房間內靜悄悄的。
“我之前有個未婚夫名叫陸止琛,我當時以爲我找到了今生幸福。幻想過和他結婚一起生活的美好憧憬。”
“可是在我們結婚之際他和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在一起了,我當時知道時簡直如晴天霹靂。後來又遭到後媽的算計,最終一無所有。”
“後來他一邊和我妹在一起又時常來糾纏我。”
顧眠睜着一雙無神地眼睛,額角碎髮擋着眉角,疲憊而傷感的聲音緩緩響起。
坐在一旁的琳達,聽着顧眠平淡的話語,內心一揪,眼睛紅紅的,“眠眠,你受委屈了。”
黑白分明的大眼續滿了淚水,“眠眠聽着你說我心如刀割,上帝你眼瞎了嗎你讓我們家眠眠受這麼多苦。”淚水像泉水一樣噴涌而出,一把抱住顧眠,頭挨着她耳朵,雙手撫着她背,
“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有我在誰都不可以欺負你,以後不是你一個人承擔所有,我陪着你。”
顧眠頭耷在她肩膀上,一臉感動,伸手抱緊琳達,“琳達謝謝你!”
琳達擡起頭,離開顧眠懷抱,舉起右手用力擦着眼角淚水,吸了吸鼻子,拉着她的手,“你別怕,以後有我在,你不是一個人面對,我陪着你一起。”
轉念想到噁心的陸止琛,破口大罵:
“陸止琛你個王八蛋,別讓我遇見你,我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你個不要臉的癟三,怎麼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你個混蛋,你再糾纏我們家眠眠,我就詛咒你出門被車撞死。”
“好了,你別罵那種人渣,這種人不值得你動氣,你喝口水消消氣。”顧眠看她氣的一臉通紅,端起桌上的水遞給她。
“好,聽你的,不提這晦氣的人。”琳達接過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杯見底。
“我現在看開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要向前看,不能一直活在過去。”顧眠接過空杯子,放在桌上。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我就放心了。”琳達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我現在只想帶着霍司煜一起生活下去,他現在纔是我最關心的,我只想好好贏得比賽,轉更多錢,奪得撫養權,提供更好生活”顧眠滿眼堅定望着琳達。
“行,你想奪得撫養權,我幫你,我給你找最好的律師,幫你打贏官司。需要出錢出力你跟我說,我身價雖然沒有價值千萬,但我也是著名設計師,小錢還是有的,再說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也沒有需要用錢的地方,你需要錢的時候,跟我說。”琳達一臉真誠道。
顧眠聽着百感交集,“遇到你真的很幸運,今生有幸遇見你。”
琳達擺擺手,“哪裡哪裡,你們說的相遇就是緣分,你我之間有緣。”
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
“很晚了,我們休息吧。”顧眠望了望窗戶,回頭看向琳達。
“好,今晚我和你一起睡。”琳達看着寬大的牀打趣道。
“你睡這邊。”顧眠拍着身側空空的位置。
琳達快速爬上牀,鑽進被窩,蓋上被子。
顧眠看她一系列動作捧腹大笑。
這一夜兩人共枕一席,兩人嘴角都掛着微笑,窗外的月亮都笑彎了嘴。
翌日清晨,鬧鐘劃破了寧靜。
顧眠睜開雙眼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雙手上舉打着哈欠,伸了個懶腰。
伸手推了推身旁還在呼呼大睡的琳達,“起牀了,太陽曬屁股了。”
“啊..怎麼了,天亮啦,這麼快,我還想睡。”琳達撓了撓頭,嘴巴嘟囔着,翻了個身,臉埋進枕頭裡,繼續睡。
“現在已經8點了,再有半個小時比賽就開始了,我們再不起來,就遲了。”顧眠掀開被子下牀。
“什麼?8點了?我還沒化妝,半個小時不夠我化妝啊。”琳達一骨碌爬起來,揉了揉頭髮,一頭鑽進衛生間。
“哈...你再接着睡會,不急。”顧眠看着她慌張的樣子打趣道。
“我可不想頂着一張素顏臉參加比賽,會影響我發揮,我要以最美的姿態進行比賽。”琳達拿着口紅抹着脣,嘴巴一抿。
看着鏡子中精緻妝容的自己,讚歎,“完美。”
“叮”
手機鈴聲響起。
顧眠拿起手機滑動屏鎖,放到耳邊。
“你好,顧眠女士,因爲有位評委有事,無法參席,所以今天的比賽暫時停止。”
女士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顧眠的耳朵裡。
“今天比賽取消了,你可以接着睡覺了。”顧眠朝衛生間的琳達喊道。
“什麼,比賽取消?啊....我都畫好裝了!”琳達伸着頭。
轉念一想,走出衛生間,來到顧眠身旁。
“剛好今天沒事,你去找霍司煜,我看那天他臉色不好,找他好好聊聊。”
顧眠低着頭,抓着衣角,轉身坐到身旁的椅子上,“我不知道見到他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琳達站在椅子旁。
“我那天...那天...那樣對他,他一定很難過”顧眠皺着眉頭,摸了摸衣角。
“你知道他難過,就應該去找他,有什麼事說開了就好了,母子哪有隔夜仇。”琳達蹲下身子,望着她。
“可是,我....”顧眠用手攪着衣角。
“別可是了,再可是黃花菜都涼了,趕快去找他”琳達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握。
“對,我是媽媽,我應該先去找他,有什麼問題說開就好”顧眠擡起頭,眸光微亮,反握着琳達的手。
“那我現在就去。”顧眠拿着包,擡腿往門外走去。
“趕快去吧,加油。”琳達趴在門上給她鼓勵。
她挎着包,想到一會能看到兒子,一臉欣喜。
邊走邊想霍司煜現在可能在酒店,於是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此時霍司煜正在酒店的大門口溜達,眉頭緊鎖着,雙眼無神,悶悶不樂地坐在門口的花壇上望着川流不息的馬路,望着形形色色的路人。
突然看見人羣中一抹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