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顧眠我告訴你,現在有證據在我手裡!只要我把這些證據交到記者手裡,你肯定完蛋!”
安娜趾高氣昂地把視頻收進自己的包包裡放好,還不忘挑釁地把拉拉鍊的聲音做到最大,浮誇的動作俘獲了琳達的一個白眼。
“我今天不給你一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道你自己幾斤幾兩了!”琳達實在是受不了她小人得志的樣子,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收拾她,卻被顧眠攔住。
顧眠衝着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
現在正是比賽的關鍵時期,她一個人陷入輿論就已經夠難解決的了,如果再連累了琳達,那後果真的會無法收場。
動作剛好被安娜盡收眼底,她自動把她理解爲是顧眠在朝自己妥協,頓時更加毫無顧忌。
“琳達,你不要多管閒事!這件事我是針對顧眠的,你要是敢從中插手,我連你一起收拾!”
“安娜,你除了會在背後做這些骯髒事,你還會做什麼?想贏得比賽卻沒有真本事,靠玩弄這點小把戲,我真替你以後的顧客擔憂!”
琳達還是氣不過,上前怒懟安娜。安娜也不生氣,反正籌碼在自己的手裡,自己現在提什麼要求顧眠都只能乖乖服從的份。
“我怎麼沒有真本事?只不過是這次的評委不欣賞我的風格而已。但是放眼望去所有參賽選手,評委到底有沒有存在私心顯而易見了吧?”
顧眠氣極反笑,果然,和安娜這種人講不通道理。
好在她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講道理。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和安娜待了這麼長時間,琳達也總算是摸透了安娜的性格,不再對她衝撞。
主要是她也不想和自己過不去,和安娜說話,簡直就是在和自己添堵。
“很簡單啊,顧眠退賽,我就可以考慮澄清網上的新聞。”安娜聳了聳肩,彷彿這件事情就像是碾死螞蟻一般容易,“不過是一次比賽,顧眠你不差這個獎盃在你的履歷上添的金,不參加你也沒什麼損失對不對?”
“你的意思是說,我退賽你考慮澄清新聞,並不是我退了賽你就會澄清新聞?”顧眠發現安娜居然還敢和自己玩文字遊戲,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滿地不屑。
她要是真答應下來安娜這個無理的要求,那才叫傻呢!
而且安娜貪得無厭,有了她第一次退賽,肯定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搞不好日後只要是和安娜有衝突的比賽,她都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來威逼利誘自己退賽。
“我總要給自己留一些後路的吧?不然萬一你要是中途反悔,而我的新聞也撤銷了,那我不是虧大了?”
安娜自以爲自己是有理的一方,饒是顧眠的氣場再強大,她也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顧眠,你就給我一個痛快話,這個賽你是退還是不退?”安娜抱着雙肩,企圖再在氣場上壓顧眠一頭。
但是她身材沒有顧眠高挑,只能仰着頭,看起來分外滑稽。
“那如果我的回答是不呢?”顧眠皮肉不小,安娜突然有些發慌。
但想到自己手裡的東西,她又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顧眠除了會唬人還會做什麼,現在她纔是這裡最大的贏家。
“那我只能再送你一份大禮嘍!實不相瞞,你的黑料我可準備了不止一份。”
顧眠氣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的那點所謂的黑料只不過是在我曾經的行爲上添油加醋而已,稍微有腦子的人都會發現這其中的蹊蹺,你覺得他們會信?”
安娜不甘心就這樣被顧眠降了一頭,抻着脖子反駁:“可是娛樂主要的受衆人羣是大衆啊!他們只想自己樂呵,哪裡會考慮到其中的邏輯性?”
“而且他們都在網絡伸張正義,言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安娜說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東西,想要從顧眠的眼裡看出一點害怕退縮的意味。
但是顧眠的眼神依然堅定,搞得安娜有些抓狂。
難道自己這麼長時間的努力都要功虧一簣了嗎?
“你覺得我會害怕那些言論嗎?我要是害怕,我早該在看到這條新聞之後就對你言聽計從纔是,而不是把你氣個火冒三丈。”
“你!”安娜氣結,二話不說便擡起胳膊。
顧眠自然知道安娜想要對自己做什麼,頓時提高警惕,準備在安娜巴掌落下的那一刻就抓住。
順便借力使力還她一巴掌。
但顧眠的計劃還沒有得以實施,面前便竄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哎呀!”稚嫩的童音中帶着一絲竊喜,一個杯子應聲被丟出,直直地砸向安娜雪白的腦袋。
兒童的身子也跟着慣性前傾,顧眠忙伸手把他拉了回來。
顧眠看清是霍司煜,嘆了一口氣,認命地把他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霍司煜趴在顧眠的肩頭,對着被他故意上拋的熱水澆了個落湯雞的安娜扮了一個鬼臉。
剛纔媽咪差一點就被這個壞女人欺負了!還好他機智,爬上了凳子,狠狠替媽咪教訓了這個壞女人!
安娜正狼狽地擦着自己臉上的水珠,她的妝花了,眼線迷糊,一擦在臉上黑乎乎的一片。
“司煜,你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從椅子上掉下來,摔倒哪裡,那問題可就大了。”
顧眠半蹲下來,替霍司煜檢查,幸好沒有磕磕碰碰,這才讓她鬆了一口氣。
要是拉不住他就真的栽了。
“我沒事。”霍司煜聽話地搖搖頭,然後走向一臉狼狽地安娜面前,一臉自責地小聲嘟囔。
“安娜阿姨對不起,我只是想倒一杯水,但是我夠不到桌子,所以才上了凳子。我也沒有想到我會拿不穩杯子澆到阿姨,我來給阿姨擦擦。”
說着,霍司煜再次爬上了凳子。
安娜現在實在睜不開眼睛,也沒法再計較霍司煜叫自己阿姨這個問題,只能任由霍司煜給自己“擦”。
不過霍司煜在她的脖子那裡好像做了什麼。
出於好奇,她撓了撓脖子,卻不小心用力過猛,噁心的汁水濺地布料一片粘膩。
安娜看着自己手中蟲子的屍體,不受控制地尖叫着脫衣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