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是好幾次想張口說什麼,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不過是湊巧聽到了那些丫鬟們在角落處的議論,卻是越聽心情越是沉重。
雖是斥責了丫鬟們不該背後議人,可是丫鬟們說得那麼有板有眼,無風不起浪,這事就算沒有九成,也有五成啊!
青青,怎麼可以這麼自暴自棄呢!
那鐵頭……足以當她的父輩了,而且還那麼……慕容飛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了。
而寶子在慕容飛身後的表情就更豐富了,一會兒小眼神有些看不起,一會兒又有些同情可憐,一會兒又覺得不好意思,總之真是複雜到家了。
路青青終於是受不了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了,擡頭,盯着慕容飛,語氣無奈:“少爺,你有什麼問題你便說出來吧,你這般哀聲嘆氣地盯着青青,青青如坐鍼氈啊!”
“青青,你……其實值得很好的男子對待……”
抿脣,瞬間明白了什麼了,頓時失笑,看來這少爺聽到了關於她的流言了:“少爺,我知道我值得更好的男子對待!”
“那你爲什麼還要跟鐵頭叔在一起呢?”慕容飛聽她語氣自信從容,並不像是自暴自棄的模樣兒,而且這些日子下來,他也發覺,她溫嫁柔和的背後,其實是十分堅韌自信。
“……少爺,誰告訴你我與鐵頭叔在一起呢!”路青青一臉莫名其妙。
“難道不是?”
“從來不是,鐵頭叔足以當我的父輩了,我還不至於這麼作賤自己吧?”其他人她可以不作解釋,但是慕容飛這兒,她卻不得不解釋清楚,若讓他對她的人品產生懷疑,會極不利於她接下來的計劃啊!
而且,讓人拿那種古怪的目光看怪物一樣盯着,還着實不舒服呢!
“那外面怎麼會那麼傳你呢?還說得有板有眼?可是你得罪了什麼人,人家故意在背後抹黑你呢?”慕容飛思想極爲靈活,瞬間就想到了更深一層。
路青青輕輕一笑,問道:“少爺,外面怎麼傳我呢?”
“……”慕容飛聽到她的問話,臉上有些可疑的紅暈,似乎有些說不出口,於是目光掃了一眼寶子:“寶子,你給青青講講!”
寶子也是個半大的小孩子,平時也最喜歡湊熱鬧,這種狗血的八卦,他也是很喜歡聽,尤其是他對青青,還夾雜着一種即是感恩又莫名妒忌的情緒之下,更是對這番流言十分在意了。
於是學着那些丫鬟的語氣說了出來:
“可憐見的青姑娘,好好的人兒,雖然長得不怎麼樣,好歹也是個清清楚楚的姑娘,可是竟然就纏上了鐵頭了,非要纏着人家,說什麼,要找他當夫媚啊,還說什麼自己是如狼的婦人,能滿足男人的渴望,保證男人滿意,讓鐵頭對她拆食入腹……
還說什麼,晚上會好好地表現一番,滿足鐵頭,讓鐵頭不要再捨近求遠了!……
哎呀哎呀,瞧這番話說得多麼露骨啊,羞死人也!要不是同時有好幾個經過的丫鬟都聽見了,我都不太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