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的心有一個秘密,一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秘密。
那晚在伯爵府點起大火,之後又在衆目睽睽下綁架走莫泰里斯大主教的兩位神秘魔法師,關於他們身份的猜測是最近南方魔法界最熱門的話題,兩人的出手次數並不多,但是每一招可以說都是吊炸天的存在,可惜沒有魔法水晶記錄下當時的情況,不過後來還是有一些好事之徒根據那晚目擊者的描述還原出了大致的戰鬥過程。
結果不研究不要緊,一研究所有魔法師都被嚇了一跳,無論是法術選擇,時機把握,吟唱時間還是魔法成形後的威力……他們的各項數據都遠遠超出了正常水平,呈現絕對的溢出狀態,甚至有人懷疑那晚在場的衆賓客是不是被集體催眠了。
因爲照這種描述那倆傢伙根本不是人,而是兩件人形戰略武器。
大家都很好這樣兩個恐怖的怪物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只有傑西卡隱約猜到其一人的身份,那傢伙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因爲第二天當她再去查那個名叫福克斯·科裡傢伙的信息時卻發現對方已經消失不見,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存在過一樣。
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然而這一次傑西卡已經可以肯定,對方也是西亞默斯學府的學生,因爲她又回想起兩人初遇時那個叫做福克斯的傢伙的臉貌似也曾有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那傢伙顯然並不是第一次看見她,他是那晚在湖底救下她的蒙面人,那種感覺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絕對錯不了。
這個發現讓她的心臟忍不住怦怦直跳,距離那次事情已經過去有一段時間了,傑西卡原本已經打算放棄,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再次出現,而且對方又一次在危機關頭救下了她,這難道是所謂的緣分嗎?
風紀部長並沒有將這個秘密告訴任何人,儘管一直到現在她也不知道那傢伙綁架莫泰里斯大主教的真正目的是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她無條件的相信着對方,因爲會在那種時刻回頭直面殺人鬼,只爲了救下兩個不相干學生的傢伙不可能是壞人,實際關於莫泰里斯的風評她也聽說過不少,相之下她當然還是更願意去相信那個曾經兩次救下她的人。
只是傑西卡默默找遍了整個學校也沒有再見到那晚的那個人,這一點女魔法師倒是並不意外,考慮到對方所要做的事情,顯然並不會使用真實面目的,於是傑西卡又回憶了一遍那晚兩人相遇時的情景,可惜他們交談的時間實在太短了,只有區區五分鐘,而且基本都是她在大倒苦水,對方只是在一邊靜靜傾聽。
想到這裡傑西卡的臉又是一燒,不過即便如此風紀部長也沒有放棄,既然她沒辦法找到對方,那讓那個傢伙來找她好了,傑西卡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在這件事情如此執着,一開始只是單純的想要感謝那傢伙,順便也警告他不要小瞧學生會,但是後來莫名其妙的陷入到“無論如何也要和對方見一面”的執念。
可是算見了面又能怎樣呢?傑西卡好像也沒有太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在此之前只是瘋狂的蒐集着一切和他有關的消息,而這一次她終於有機會能夠實現心底的願望。
爲此傑西卡特意去盜賊系找到了那個名叫加西亞的傢伙,對方曾因爲在院牆塗鴉女性****而被路過的女學生舉報,隨後被當時還在風紀部工作的洛洛給抓到,結果他不得不把全校園的牆從裡到外都粉刷了一遍。
當他聽過女魔法師的請求後頓時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別開玩笑了,傑西卡部長,你是沒試過不分晝夜連刷兩個月的院牆是什麼感覺,我可不想再來一次了,話說你們堂堂風紀部也沒必要用這麼低級的手段釣魚執法吧。”
傑西卡搖了搖頭,“這次是我自己的私事,和風紀部沒有關係,而且我能保證不會再讓你去刷牆。”
加西亞扣着鼻子,“是嗎,可我憑什麼要幫一隻學生會的鷹犬做事?”
風紀部長想了想道,“聽說前段時間你搞了個什麼洛洛後援團?”
“是又怎麼樣?”盜賊的態度很囂張,“古德里斯是自由之都,信仰自由可是被寫進律法受到保護的。”
“是這樣的沒錯,但與此同時學校也規定所有社團都必須在學生會進行登記,你們……”
“大……大哥,你說吧,牆除了那段話以外還需要加點什麼別的東西不,我個人覺得再畫朵花圖並茂的效果可能會更好,也能吸引到過更多路人的目光。”加西亞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你還會畫花?”
“不會。”盜賊誠懇道,他次在牆挑戰最高難度,畫了兩個包子都被人誤認爲是****,可見繪畫這種天賦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
“只要把那段話寫去好。”傑西卡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露出一抹紅暈,竟然把一旁的加西亞給看呆了,不過隨後盜賊使勁兒甩了甩頭,拼命在心裡默唸着“這是邪教這是邪教,我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我的身心都已經屬於洛洛大人,眼前這不過是學生會的鷹犬而已!”
兩遍之後加西亞的心神又重新鎮定了下來,暗自擦了把冷汗,好險,自己竟然差點被異教徒給誘惑了。嗯,神殿那幫傢伙果然說的沒錯,信仰是對抗邪惡最有效的手段。
這天黃昏,在快要吃晚飯的時候,每個經過食堂附近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因爲附近的院牆都被人塗了一段話,“找我借釦子的那位同學你好,我知道你現在也在看着這段話,我沒有惡意,這是我唯一想到能聯繫你的辦法了,我一直很想見見你,今晚我會在我們在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等着你,希望能再次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