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如果沒有她我活着也沒有意思。”東方少卿看着擔憂的神珉,幾乎想都沒有想,也不該他繼續勸說自己的機會。
他已經下定決心了,只要能救回九傾的命,他不介意毀天滅地,更不用只是要他的血,就算讓他把自己的五臟六腑掏出來換九傾的,他都願意。
神珉見到東方少卿的態度這麼堅決,知道再勸他也是沒有辦法的,所以乾脆就閉嘴不再談九傾的事情。
“那你就安心的去找藥材吧,魔都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伸出手在東方少卿的肩膀上拍了一下,是在告訴他不用擔心。
東方少卿有些感激點點頭,他作爲魔都的少主,這個時候離開魔都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但是那些藥材魔都沒有,只能出去找,而且極爲的難找,時間又那麼緊急,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一刻鐘都不能耽誤。
東方少卿和神珉前腳剛走,白棋晨和百里狂風就追了過來,兩個男人白色的衣袍上都被染紅了,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血,沉着臉大步的向着門口走來。
“九傾怎麼樣了?”開口的白棋晨,聲音不似以前那個溫潤,冷冷的,臉上那痞痞的笑容也消失了,換成了一副冷漠的表情。
“情況不是很好,東方少卿去找藥材了。”軒轅瑾具體的情況也不知道,只能說這麼多。
“我進去看看。”白棋晨不放心九傾,想要進房間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不行,現在天龍正在給九傾療傷,你去只會打擾它,就在門口守着吧。”軒轅瑾趕緊伸手將門護住了,不讓白棋晨進去。
白棋晨聽到軒轅瑾的話,身子頓住了,沒有強行進去,只是站在門口守着,眼睛望着閉着的門,似乎想要望穿門,去看看裡面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人兒。
而房間裡的氣氛也非常的緊張,小黑一直護在牀邊,此刻它已經不再是隻黑色的兔子了,幻化成了一個十歲的男童,眸子依舊是一紅一綠,緊緊的盯着躺在牀上沒有半點生氣的九傾。
天龍使用法力將整張牀都保護起來了,源源不斷的往裡面輸送真氣,時不時的觀察九傾的情況。
而躺在牀上的九傾,緊緊的閉着眸子,臉色依舊蒼白,嘴脣比剛纔還要白了,情況看上去非常的不好。
皺起的眉頭越來越緊,好像十分的難受。
九傾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疼,五臟六腑好像炸開了一樣,疼的她直不起身子。現在她正身處一片黑暗中,根本就看不到前方的路,也不知道腳下的路是怎麼樣的。
她只知道因爲太疼了,她只能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臟,那樣好像能緩解一下疼痛。
就在這個時候從遠方傳來了一道笛聲,悠長纏綿,如歌如泣,時而婉轉清脆,時而女人的低泣,時而如戀人互訴衷腸,時而如孩童嬉戲,聲音似乎就在不遠處。
九
傾在黑暗中緊緊的閉着眸子,以爲是自己出現幻聽了,想要摒棄雜念,不去聽那擾人心智的笛聲。
可是不管她怎麼做,都無法摒棄那聲音,反而越來越清楚。
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突然在黑暗中一束光照射了進來,直直的照在了她的身子上。因爲長時間的黑暗,突然出現了一絲亮光,刺疼了她的眼睛,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只能先將眼睛閉着。
“你終於來了。”九傾在閉着眼睛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的溫柔,光聽聲音就能想到這個女人應該是貌美如花,溫柔大氣,甚至是才華橫溢的。
九傾等差不多適應了光線,才緩緩的睜開眼睛,但是五臟六腑還是疼的她不敢亂動。
聽到那個女人的話,她有些好奇,莫非她認識自己?
“你是誰?”九傾微微仰着頭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身青色的紗裙,纖瘦的身子筆直的站着,耳畔兩縷長髮隨風擺動,白皙的皮膚吹彈可破,一雙漂亮的眸子正盯着她,性感的薄脣緊緊的抿着,怎麼看都覺得這個女人不像人,反倒有點想神仙,尤其是那雙眸子,好像會說話一樣,總是散發着溫柔的光芒。
“你受了很重的內傷,最好不要說話。”面前的女人並沒有告訴她是誰,只是皺起柳葉眉擔憂的說道。
“你到底是誰?”九傾看着面前的女人不告知身份,雖然從她的身上感知不到危險的氣息,但是一向防備心很重的九傾,還是覺得不放心,再一次開口詢問了起來,語氣比剛纔要加重了兩分。
因爲加重的語氣,讓她的身子越發的疼了,能夠感覺到體內的五臟六腑在抗議,似乎下一秒就要炸開了一樣。
疼得她皺起了眉頭,額頭上馬上就出現了豆大的汗珠,蹲着的身子不敢動。
“你不要動怒,你現在身子不好,我不會害你的。”青衣看着自己的主人對自己有這麼重的防備,內心有些難受,但是現在又不能告訴她。
只是很心疼九傾,那蒼白的臉色,隱忍的表情,都揪着她的心。
“你究竟是誰?說。”九傾有些生氣了,這個女人突然出現,雖然沒有感覺到敵意,但是她沒必要和一個陌生人說太多。
青衣看着還是如此倔強的主人,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快速的從懷裡灑出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就見到鳳九傾一下就暈倒過去了,她這才彎腰將九傾抱起來向着光束那邊走去了。
九傾再次醒過來已經是白天了,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竹牀上,陽光從窗口照射進來,看樣子應該是清晨,耳邊能清楚的聽到小鳥嘰嘰喳喳的叫聲,空氣十分的清新,這一切都顯得非常的和諧美好。
但是對於她來說,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再和諧美好都不美好了。
翻身就從牀起來了,身子還是疼,但是卻沒有昨天疼的那麼厲害了。
眼睛快速的在房間內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其他人,擺設也非常的簡單,窗臺上放着一盆蘭花,讓整個房間都散發着蘭花的香氣。
九傾無心去欣賞周圍的一切,她現在必要搞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腦海裡馬上就出現了昨晚上那個青衣女子,最後她暈倒了,那這麼說她現在應該是在那個青衣女子的家裡,可是她人又去哪裡了。
九傾走到了門口,將門輕輕的推開,打算出去看看這裡是哪裡。
剛走到了院子中央,就看到青衣女子揹着一個揹簍從外面回來了,手裡還拿着一個鐵鍬,額頭上都是汗水,但是她好像很開心,臉上還帶着笑容,臉上有一對漂亮的梨渦,看上去很有親和力。
“咦,你醒了啊。我還以爲你應該會再晚半個時辰醒呢!餓了吧,我給你準備一點吃的。”青衣看着站在院子裡的九傾,有少許的驚訝,趕緊將揹簍和鐵鍬放下,溫柔的對着九傾說道。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九傾看着對自己很好的青衣,再一次問起了她的來歷。
一個她不熟悉的人對她好,不管真心還是假意,她都不喜歡。
“時間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你現在先好好的休息兩天,兩天後你自然就知道我是誰了。”青衣看着一再追問的九傾,只好先解釋一句。
聽到青衣的話,九傾的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爲什麼要兩天後,而且這個女子給了她一種神秘的感覺,想要讀她的心,但是卻怎麼都讀不了。
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人,讓她非常的不爽,甚至有些反感。
“既然你不願意告知,那我就先走了。”九傾實在不喜歡被人控制的感覺,打算先離開這裡。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太差了,你應該可以感覺到你的五臟六腑都傷了,甚至很多筋脈都斷了,如果不能好好的休息調整的話,恐怕你就廢了。我對你並沒有什麼惡意,相反我還會幫助你調整的,你如果真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兩天後你自然就明白了,相信我不會害你的。”青衣見到鳳九傾要走,馬上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十分真誠的對着她說道。
因爲她知道九傾的性格十分的剛硬,任何都勸服不了她,只能曉之以理。
九傾看到了青衣真誠的目光,還有眼底的焦急,聽到她的話後,也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在爲她擔憂。
雖然不知道青衣的身份,但是從她見到青衣開始,就知道青衣對她沒有惡意,現在也還猜不透爲什麼要幫她,但是就如同青衣說的,她確實需要好好的休息,因爲剛走了兩步,她的背上都全是冷汗,照她現在的狀態出去,遇到一點危險,估計就只有死路一條。
“你是大夫?”九傾看了看青衣放下的揹簍,裡面有很多的草藥,剛纔在房間也看了不少曬乾的草藥,青衣的身上也散發着淡淡的藥草味道,所以不難猜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