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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必勝推開葉海峰,扶着海言,沉聲問,“怎麼回事?”

葉海言冷冷一笑,用手背去擦脣角的血跡,身體虛弱地幾乎站不住,葉必勝心中又着急又心疼,看着地上一灘血跡,他目赤欲裂,沉怒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幾名子女紛紛垂下頭,葉海藍帶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葉海言,哼,她可真會演,她分明已看見葉海言脣角掠過的冷笑……

那抹冷笑中,有着淡淡的得意,她分明是故意的,她這一掌在盛怒之下是用了力,卻不至於讓她連吐兩口鮮血,她武功那麼高,本該壓下心中翻騰的氣血。且剛剛都能展開鬥氣和她動手,豈會真的傷得那麼重。

阿寶輕輕嘆一口氣,“藍藍,你被她算計了。”

“我知道,虛僞的女人!”葉海藍已心和阿寶溝通,臉上的微笑卻是益發甜美,看起來極其的動人。

“父親,算了,海言並無大礙,只是一點小傷。”葉海言輕聲說道,語氣略有些息事寧人的味道,葉海藍聽着更是笑了。

她這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可以拿奧斯卡最佳女主角獎了。

真他媽的……卑鄙!

果然如海藍所料,葉必勝大怒,一邊扶着海言,一邊厲喝,“誰打傷海言?”

兄弟姐妹有好幾個垂下頭,都沉默不語,葉必勝怒火更熾,他容不得自己寶貝女兒受一點點傷痛,當下指着葉海玉問,“反了你們,連父親的話都不回了,海玉,你說,到底是誰打傷海言?”

葉海玉爲難地蹙眉,她雖然不喜歡葉海藍,但也不喜歡做惡人,分明是海言……海言的計謀,爲什麼要她來說?海言,你這也過分了些。

“海玉!”葉必勝一聲怒吼,葉海玉心頭一顫,她終究是怕葉必勝,正要說話,就聽到一聲淡淡的笑聲傳來,海藍清冷又帶着笑意的音色緩緩響起。

“父親大人,何必爲難四姐,人是我打傷的。”

葉海玉一愣,衆人都是一愣,沒想到海藍會主動承認,葉必勝抽出隨身的軟鞭,二話不說朝葉海藍一鞭掃了過來,連鼻連眼,又快又狠。

衆人大驚,紛紛喊,父親,息怒!

葉海藍抱着阿寶迅速往旁邊一躲,葉必勝的修爲比她高出許多,她速度是快,卻也及不上他,躲過了臉部,卻沒躲過手臂,那軟鞭狠狠地抽在海藍的手臂上,直接把她的羅裙抽破了,一道很明顯的鮮血染了羅裙,順着手臂滑了下來。

劇痛,突起。背後一片汗溼,這麼尖銳的疼,讓她差點鬆了手,但一想及懷中抱着是她的阿寶,葉海藍死死地收緊了手臂。

緊抱着阿寶,她面無表情,即便疼得汗溼了衣裳,鮮血染了大半的手臂,滴落在地板上,她也面不改色,好似這一鞭不是抽打在她身上似的。

葉必勝,哼!

“葉海藍,你給我站穩了,不許躲,你這個孽女,我打你,你也敢躲?”葉必勝沉怒道,又一鞭子掃了過來,葉海藍再避開,這一次她閃得快,剛剛葉必勝出手太突然,這一次她有心理準備,躲過了他第二鞭。

不躲,白癡才站住被你打。

葉必勝,我實力不如你,讓你打,若是我實力比你強,你以爲你能這麼抽打我?做夢,這筆賬她記着,她葉海藍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主,誰對不住她,她絕不放過。

別以爲他是她名義上的父親就能對她隨意打罵,她只認葉琛一個爹地,葉琛要打要罵隨便,葉必勝,做夢去吧!

“該死的,你竟還敢躲?”葉必勝揮起鞭子,被葉海言擋住了,她臉色蒼白,臉上帶着溫順又良善的乞求,“父親,算了,海藍妹妹也是無意,女兒真的只是小傷。”

葉海峰擰着眉,海言,你怎麼變得如此……惡毒了?她越是此般說,越是火上澆油,過去的海言,雖清高了些,卻溫柔,善良,對兄弟姐妹很有愛,寬容,怎麼卻偏偏如此針對一個海藍。

變得如此的陌生?

葉海玉心中不甚滋味,她不喜歡海藍,葉海藍受傷她不在乎,但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

葉海雲咬着脣,爲海藍不平,但又不敢反抗葉必勝。

海言姐姐,你怎麼變得這麼狠了?

“葉海藍,你看看你姐姐,被你打成這樣還爲你求情,你是什麼態度,馬上向你姐姐道歉!”葉必勝怒紅了眼睛,對子女間起衝突,他自是偏袒海言。

即便是海言做錯了,他也會偏袒她,何況她如今一副虛弱的模樣,又受了重傷,很顯然是被人欺負了,他自然怒火大盛。

葉海藍對她手臂上的傷痕視若無睹,冷笑說道,“一爹生九子,個個有不同,既然出了一個虛僞的主,自然無需第二個,她怎麼樣做戲,關我什麼事?老子不用她求情。”

衆人驚呼……葉海言也詫異,她竟然狂放不羈到此地步。

葉海雲拉着她的袖子,“海藍,你少說一兩句,父親會打死你的。”

“果然是反了你,竟然和我這麼說話,我今天不教訓你,我就不叫葉必勝。”葉必勝怒得幾乎失去了理智,揮着鞭子又要抽過來……

葉海藍呵呵地笑起來,笑聲中帶着幾分詭異的味道,又帶着幾分譏誚……

“我偉大的父親大人……”她的笑聲過於詭異,導致於葉必勝一時停了手,葉海藍抱着阿寶,拉過一把椅子,囂張霸氣地坐在他面前,笑意詭譎,“我若沒記錯的話,我除了是葉家的女兒,還是未來的王子妃,鳳非離欽點的未婚妻,按禮數,你見我都要行禮問安,如今敢鞭打鳳非離殿下的女人,父親大人,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