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於建軍聽到這話,也不由得有點受挫。但,想想楊天那可怕到深不見底的實力,他也沒辦法有什麼怨言了。苦笑了一下,道:“也是,有你在,我最多隻能拖拖後腿吧。嗯……那,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隨時聯繫我。”
“嗯,”楊天點了點頭,“那我先去休息去了。”
於建軍點了點頭,可又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道:“誒等等……楊天,你難得來一趟,這個……有沒有什麼新東西教給我啊?”
他一邊說着這話,表情都開始變得興奮起來,笑容滿面,甚至都有了一點點諂媚的味道。
要是軍隊裡於建軍那些戰友,看到一向剛正不阿的他露出這樣的表情,肯定會驚掉大牙。
“新東西?”楊天挑了挑眉,道,“你之前的東西練好了?”
於建軍愣了一下,道:“也……不算是練好了吧,只是感覺……還是挺有餘力的。我就在想,有沒有什麼花更多力氣、提升更快的方法。”
楊天擺了擺手,道:“別想了,不存在的。你這個步驟就是在打基礎,快慢都是受你自身的限制而不是技巧的限制。你能承受的只有這麼快,就算強行加快,也只會讓你根基不穩,日後更容易出問題。”
“呃……這樣嗎,那……好吧,”於建軍略有點失望,但也還是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我會老老實實練的。”
聊得差不多了,一身臭汗的於建軍也滾去洗澡了,楊天則是來到了於朵朵的臥房。
一進這閨房,淡淡的馨香又盈滿了鼻息。
其中除了一些香水、裝飾品的味道,也還是有着殘存的少女體香。那是於朵朵身上的味道。
楊天躺在這個牀上,還隱約能聞到她曾經留下的香味,看了看窗外的天空,忽然又有些唏噓——沒把這丫頭叫回來,還真是有些失策呢。要是有她在,現在可不會這麼無聊了。
也罷。
那就好好休息休息吧……
……
白光彼岸的世界裡。
飛雲城中,飛雲伯的美名和仁愛事蹟,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但同時,大多數人也都聽說過,飛雲伯那個殘疾兒子的事情。
飛雲伯身爲有領地的堂堂伯爵,家中妻妾可是很多的,如花美眷數不勝數。
可是,這麼多年來,飛雲伯只有過一個兒子。
而且,這個兒子還在很小的時候就意外嚴重殘疾了,哪怕是請了最好的醫師都沒能醫治恢復。
坊間傳聞,這位公子是在跟一隻當成寵物養的妖獸玩耍的時候被咬傷的。當時剛好僕人不在身邊,所以都沒人阻止。
殘疾之後的伯爵之子,樣貌醜陋,只有一條腿是完整的,又十分陰冷兇悍,爲人凌厲。和以仁愛出名的飛雲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不少人提起這件事,都十分唏噓,爲飛雲伯感到惋惜,覺得好人沒好報。
可事實上……
他們並不知道,這位伯爵家的少爺,之所以會被咬傷,是因爲他養那頭妖獸就是爲了虐待,而且他將妖獸虐待了很多天。當時僕人不在現場,也正是被這位少爺趕出去了,因爲這位少爺想以更加慘無人道的方式虐待妖獸,不想有人在旁邊礙手礙腳。可他沒想到,妖獸在臨死前震碎了靈丹,爆發出了一陣力量,竟是在最後一刻掙脫了枷鎖,用殘餘的力量,將沒有修練過的公子哥撕咬成了重傷。
而且……倘若這些平民們,能真正知道飛雲伯做過那些壞事的話,他們估計也不會再覺得惋惜或是可憐了。
此刻……
飛雲伯的伯爵府宅邸深處,一處幽深的宅子裡。
偌大的房間中,只點了幾盞被壓到最暗的油燈。
一個斷了半條腿、身上有着數道深深傷痕、一隻眼睛缺失了半截的醜陋青年,正坐在桌前,饒有興致地用手拿着一個小火鉗。
他的面前,籠子裡,有一隻可愛的雪貂。
這雪貂小小的,萌萌的,很是惹人憐愛。
可……這個青年卻一點沒憐愛它,甚至還用被削得十分鋒利的竹籤,將這小雪貂
的四肢小爪子都釘在了籠底的木板上。
這當然很疼。小雪貂一直在不停地慘叫着,卻怎麼也掙不脫。
此刻,青年手中的火鉗,則是用來夾烙鐵的。
他用火鉗將被燒得火紅的烙鐵,緩緩地,放在小雪貂雪白、柔軟的肚皮中央。
“呲呲呲呲……”
一陣猛烈的燒灼聲響傳來。
雪貂慘叫、掙扎得更厲害了,任何一個心智正常的人看到這一幕肯定都不忍心再對它下手了。
可青年看到這一幕,卻詭異地笑了,吃吃地笑着,笑得很開心,也很令人不寒而慄。
他一邊笑着,一邊將緩緩因爲掙扎而從雪貂肚皮上滑落的烙鐵再次夾起,再放回雪貂地身上去,繼續折磨這雪貂。
他的手連一點顫抖的意思都沒有,眼中也只是興奮,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不人道的事情了。
而就在他“享受”到一半的時候……
一陣腳步聲傳來。
一道身影出現在這房間的門外,推門而入。
來人還不是別人,正是飛雲伯。
飛雲伯一進來,看到兒子正在“玩”的東西,眉頭也不由微微一皺。
但,同時他的眼睛裡出現一抹病態的溺愛,這讓他根本就沒有責怪兒子的意思。
他只是走近了些,說道:“又在玩這種無趣的遊戲?”
青年頭也不回,繼續盯着雪貂痛苦的樣子看,嘴角笑得很開心,很扭曲,道:“不啊,很好玩啊,好玩極了。我最喜歡玩這個了。父親,下次把你那頭雪山鹿也給我玩吧,肯定更有趣。”
飛雲伯聽到這話,不由苦笑了起來,頓了頓,又想起了什麼,道:“不必了,那鹿有什麼好玩的。兒子啊,這次爲父可是給你弄了一個,全懷南國最好玩的玩物來。”
青年聽到這話,微微一怔。
他一下子轉過頭來,臉上滿是病態的興奮,道:“是嗎?父親?什麼好玩的?是……千翎雀,還是鳳冠鶴?或者說……是王室的那幾個珍貴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