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商隊的預計,一共就兩位貴客要安排,所以提前預定好了兩個房間,肯定是足夠的。不會有任何問題。
而眼下,會遇到問題,說白了,完全就是高舒雅和錢文濤二人的不請自來導致的。
然而……
高舒雅聽到這話,卻還是毫不反省自己的問題,撇了撇嘴,道:“真沒用。我還當天寶商會多厲害呢!”
趙雲金聽到這話,神情微微一僵,心中也不由有些生氣了。
他們這些人,雖然都只是普通的商會員工,但也都是受到過商會栽培的,心中對天寶商會還是挺有歸屬感的。
雖然他們平日裡私下也沒少互相吐槽商會這裡不好那裡不好,但這僅限於他們自己人。
眼下,這高家小姐自己惹了麻煩,還要說是天寶商會沒本事,這就讓他們感覺到很不舒服了。
不過這時,錢文濤開口了,道:“舒雅,你也別這麼說嘛。畢竟父親沒把咱倆會來的事情告訴他們,他們沒法提前準備也正常。”
高舒雅聽到這話,卻還是有些不忿,道:“我不管,說這些都沒用,我肯定要睡‘天’字房。”
“其實問題倒也不大,”楊天看向趙雲金,道,“我和菲兒睡一間就可以的。”
小公主也點了點頭,道:“我和楊天哥哥睡一間,這位小姐和這位錢公子一間,這樣不就可以了?”
錢文濤聽到這話,立馬兩眼放光,看向戴着面紗的小公主的眼神都一下子充滿了感激。
可下一秒……
“開什麼玩笑!瞎說什麼呢!我……我怎麼可能跟他睡一間啊!”高舒雅立馬說道,整張臉上都寫滿了堅定的拒絕。
錢文濤頓時一僵,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剛剛的興奮一下子就被澆滅了。他回過頭來,看向高舒雅,道:“舒雅……這……一共就兩個房間,這也沒辦法嘛。要不你就委屈一下,反正可以安排人多加一張牀的嘛。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非分之事的!”
“不行!”高舒雅卻是一點都不留情面,甚至連委婉一點的語氣都不肯用
。嫌棄、厭惡,赤果果地展現在了那張還算漂亮的臉蛋上。“我死也不會跟你睡一間的,別想了!你要睡去跟他們睡去!”
錢文濤一聽到這話,看到高舒雅臉上的決絕與嫌惡,心中頓時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難受極了。
但也沒辦法。他總不可能強逼高舒雅的。
“這……這……”
一旁的趙雲金見此狀況,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這錢文濤再不學無術、再紈絝,也畢竟是他們天寶商會的少東家啊。
眼下看着少爺在他們面前被這女人如此欺辱,他們也有些過意不去的。
頓了頓,道:“少爺,要不,我和您一起去找一個另外的客棧過夜吧。明早再過來和商隊其他人集合就好了,沒事的。”
錢文濤聽到這話,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只能點了點頭,道:“那……那隻能這樣了。”
……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楊天二人拿到了房間的鑰匙,在酒樓人員的領路下來到了天字二號房,進了房間。
還真別說。
這貴族開設的豪華的酒樓,還真不是開玩笑的。這“天”字房,也的確不是說說而已。
一進房間,二人就發現,這房間的空間好大,而且裡邊有好幾個房間。分開了臥室,客廳,衛生間等等……甚至還有廚房。
說白了,這就是古代般的總統套房啊!
在這個古代世界中,能有這樣規格的酒樓房間,真可謂神奇了。難怪這酒樓會受到全城富豪的喜愛呢。
“哇,這個房間,比我們上次出行的時候住過的那些客棧的房間,都要大好多呀,”小公主也有些訝異地道。
“是啊,這樣的規格,估計其他的客棧是很難有的,難怪趙主管和天寶商會會把今晚的住宿定在這裡呢,”楊天點了點頭,道。
“嗯……看來天寶商會的確挺重視我們的呢,”小公主道。
楊天笑了笑,道:“一位聖人,一位公主,他們敢不重視麼?”
“呃……也是哦,”小公主點了點頭,道,“不過
……那錢公子,會帶着那高小姐突然出現,也真是沒想到。那真的是錢會長忘記說了麼?”
“當然不是啊,很顯然,這倆人就是私自過來的,”楊天很乾脆地說道,“如果錢會長知道他們要來,肯定會阻止他們。”
“那他們……也真是夠大膽的呢,”小公主感嘆道。
“的確。”楊天點頭道。
“不過,那錢公子也真夠慘的……都被趕去別的客棧住了,”小公主道。
“舔狗嘛,大概就是這個樣子,”楊天笑了笑,說道。
“舔狗?那是什麼?”小公主好奇道。
“就是……因爲喜歡對方,就一味地、無底線地去逢迎、討好對方的人,”楊天說道。
“呃?這樣麼?可……可喜歡一個人,不就會……這樣麼?我……好像……也會這樣吧?”小公主想了想,說道。
楊天笑了,擡手颳了刮她的小鼻子,道:“是啊,所以……你就是我的小舔狗啊。”
“啊?唔……怎麼感覺這個詞好難聽的感覺,像是在罵我似的,”小公主不樂意了。
“沒沒沒,小狗多可愛啊,”楊天笑着扯皮道,“而且,你和錢文濤有一個最巨大的不同。”
“什麼不同啊?”小公主好奇道。
“高小姐不喜歡錢文濤。而我……喜歡你啊,”楊天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說道。
小公主頓時一愣。
而後,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可愛極了。
“突……突然這麼說……太……太犯規了啦!”小公主羞紅着小臉,低下了頭。
隨後都不好意思站在楊天面前了,轉過身去,走到窗邊假裝看風景去了。
過了一小會兒,一陣風吹來,將她臉上的面紗吹了起來。
她這才意識到還沒摘面紗。
於是她來到一面銅鏡前,將面紗緩緩摘下,拍了拍自己白嫩的小臉蛋,看到臉上留下的一絲面紗繩子的痕跡,苦笑了一下,道:“一整天都戴着面紗,還是有點不那麼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