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走過來,看到那痕跡,從她身後輕輕抱住她,道:“那要不明天就不戴了吧?”
“不戴……會不會惹麻煩啊?”小公主問道。
“這個嘛……不好說,誰叫你長這麼好看,萬一把商隊的人都給迷倒了,咱們可就沒法繼續啓程了,”楊天一本正經地說道。
“噗……”小公主撲哧一笑,小臉微紅,道,“不……不是說這個啦,而且哪有這麼誇張啊?”
“就是有這麼誇張啊。”楊天也笑了,說道,“連我都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那些凡人,能不被你迷暈過去纔怪。”
“哼,就知道說好聽的……”小公主微微嘟了嘟小嘴,裝作一副不信的樣子,但心裡卻是甜開了花兒,嘴角也不由微微上翹。
“哦?意思是好聽的都不讓說咯?那……不讓說,我就只能用行動來表達了,對吧?”楊天嘴角翹起一抹壞笑。
“呃?行動?”小公主微微一怔,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呆萌地看着楊天,“什麼意思啊?”
楊天伸手環住少女的纖腰,然後一點一點地把她往後推,推呀推,推到了牀邊,壞笑道:“用行動來表達我有多爲你着迷啊。”
說完,他的一雙鹹豬手便開始給小公主寬衣解帶。
小公主頓時一愣,這才意識到楊天是什麼意思,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連忙按住楊天的壞手,道:“呃……等等……我們……我們明天還要啓程吧,這……這樣的話……”
“沒事啦,反正啓程不也是坐在馬車裡,又不用你走,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楊天壞笑着道,手裡的動作卻是繼續了起來。
少女小臉更紅了,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傢伙的魔爪了,便也放棄了抵抗,軟軟地縮在楊天懷裡,任由他爲所欲爲,只小聲道:“那……那要小點聲哦……不……不能讓隔壁的高姑娘聽到了……”
……
同一時間。
懷南國,天涼亭內。
本就頗爲幽暗、很少見光的牢房裡,在夜幕降臨之後,自然更是黑漆漆一片。
爲了讓牢房裡的犯人們安分一點、早點休息,絕大部分牢房裡都是沒有配備油燈的,只有監房外的過道里纔有一些零星設置的油燈盤,提供着微弱的火光。所以每個囚室裡都是極爲昏暗的,幾乎要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這個時候……
一位外來訪客出現了,在兩個獄卒的恭敬陪同下,來到了過道里,一路輕車熟路,來到了某一個囚室門口,讓獄卒打開了門。
開門的獄卒將手中提的一盞油燈放到了門內的牆角。
囚室裡的空間也隨之亮堂了起來。
而在離門最遠的那個角落裡。
一位女子正蜷縮在牆角,神情木然,渾身佝僂。
她的身上穿着囚服,還算乾淨,但也僅此而已了。
她的皮膚本來是比較白皙的,但大概因爲在這囚室裡待了有些天了,都透出一股不健康的蒼白之色,顯得很是憔悴。
單看這個樣子,恐怕很少有人能想到,她是懷南國二公主,索鳳。
不過此刻……
當她察覺到燈光突然亮起,察覺到門被打開之後……十分木然的她,也是緩緩回過了神。
看到門外那道熟悉的身影,她都有些吃驚。
“皇兄?”索鳳睜大了眼睛,根本沒想到索龍會出現在這裡。
要知道,之前國王將她和她母親華妃關押的時候,可是專門下令了,在二人悔過之前不允許任何人來看他們。
所以,從關進這裡開始,這麼多天以來,除了和母親見過一次面之外,她再沒見到過除獄卒之外的任何人了。能不麻木纔怪了。
可現在,索龍卻突然出現在這裡,這當然讓她極爲驚訝了。
“鳳兒啊,你……怎麼都憔悴成這樣了,”索龍走進囚室,看到索鳳這般模樣,也有些心疼。
他畢竟是索鳳的親哥哥
,和索鳳是一個母親生的,關係自然極爲親近。
而且兩人是一男一女,從根本上就不會發生什麼皇位之間的恩怨糾葛,不會有任何利益衝突,所以這麼多年來關係一直都很好,沒有什麼嫌隙。
雖然索鳳犯了大錯,被關押在這裡,但索龍對這個妹妹的關愛之情,還是沒有太多變化的。
“我……我……我沒什麼,倒是皇兄,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索鳳疑惑道,“父王不是不讓任何人來看我麼?”
索龍苦笑了一下,道:“是啊,父王之前是不讓任何人來看你和母親,所以,這麼多天以來,我哪怕很是想念你們,也不敢來這裡見你們。不過幸好,前些天咱們懷南國擊退了雲照國的軍隊,普天同慶,父王這幾天心情也是非常好,然後我跟父王一提說我想你們了,他終究還是沒狠下心來拒絕,同意讓我來見見你們。剛剛,我已經去見了母親了,和她聊了一會兒。從她那離開之後,纔來你這邊。”
索鳳聽到這話,一下子很是失望,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是父王終於想通了,決定放過我了。沒想到是因爲這種事情。”
索龍聞言,有些無奈,嘆了口氣,道:“鳳兒啊,不是我不幫你說話。我說句實話——在你這件事上,父王一直都想得很通啊,是你沒想通啊。”
“我沒想通?”索鳳聽到索龍這話,忽然心裡躥出一股火氣,原本有些麻木的表情都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只可惜是那種憤怒的生動,“我怎麼可能想得通啊?索菲那小賤人從小到大搶走了我所有想要的東西,讓我這麼多年都活在痛苦之中。要是不看着她墮入深淵、過上悽慘的日子,我怎麼可能好好地活下去啊?”
索龍又不由嘆了口氣,道:“我早就和你說過,你何必和那個病丫頭那般計較呢。這十幾年來,她頑疾纏身,凍得跟個小冰人似的,每日活在痛苦之中,片刻不能離開那塊火石頭,過得,未必比你好吧?說不定她還很羨慕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