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媚!”張震怒吼了一聲,任誰頭上被戴了綠帽子都不會沉默,張震如果這麼不聲不響的離開那他還是男人嗎?
小白領聽到吼聲嚇了一跳,呼的一下站起來,把抱着她手的男子差點閃倒,好在這是沙發摔不着人。
“張震?”小白領藍媚認出了吼她的男人,有些意外和吃驚。
“他是誰!”張震指着沙發上的男子大聲質問。
藍媚遲疑了片刻,道:“張震,我實話告訴你吧,這纔是我男朋友,曾可帆。”
曾可帆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不屑地道:“藍媚,這人是誰啊,嘰嘰歪歪腦子有病吧。”
張震大叫道:“你纔有病呢。”
曾可帆嘿嘿笑:“我很正常,反而是你像狗一樣的亂叫,這不是有病嗎?”
藍媚向後推了推曾可帆,道:“可帆,你不要說話,這是我朋友,認識也沒幾天,我有些話過去和他說,行不行,給我個面子。”
曾可帆一屁股坐下,道:“行,我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他要是給臉不要臉別怪我不客氣!”
李天文上前一揮拳頭道:“md,你想怎樣!”
曾可帆的朋友有五個人,其中一個是女的沒什麼大震懾力,可是剩下另外三個的都不是善碴,大家呼的一下同時站起來,把李天文嚇的往後退了兩步。
藍媚拉着張震的胳膊道:“我們去你那邊說,讓你朋友別這麼衝動,你們還是學生,別亂惹事上身。”
既然藍媚肯和他說張震自然是要喊回李天文,大家重新回到座位,張震緊張地問道:“藍媚,那人是誰?”這會兒張震還抱有一絲幻想呢。
藍媚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男朋友,家裡做鋼材生意。”
張震一臉的驚訝:“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既然你有男朋友爲什麼還要和我談。”
藍媚苦笑道:“我和他也是認識沒多久,認識你的時候還沒認識他呢,前幾天我不是提醒過你嗎,讓你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你難道還不明白?”
趙強心道張師兄讓人甩了都不知道,這男人當的真不合格,看來自己以後也不能讀太多的書,否則也容易犯這毛病,總把事情想的太美好太過簡單。
張震聲音提的很高:“可是這是爲什麼!我哪裡比他差!”
藍媚道:“張震,難道你還不明白?你沒有房,沒有車,沒有高收入,沒有存款,沒有背景,沒有資歷,沒有任何一切一切,你說我可能會和你談下去嗎,難道我說的那些話你都當成笑話聽了?”
剛剛張震還在憂慮說女朋友要有房有車才結婚,原來人家那是暗示要分手,可憐的張震還在憧憬拿到專利錢後和人家過小曰子呢。
李天文插嘴對藍媚道:“你怎麼能這樣?有你這樣的女人嗎?勢利眼!”
藍媚看了李天文一眼:“你懂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你以爲愛情是空氣,吸一口就飽了?你不需要吃飯?你不需要穿衣?你不需要治病?你不需要住房?那你告訴我愛情是什麼?就是爲了你去流浪街頭,去看着人家買昂貴的衣服和化妝品而自己只能買地攤貨,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而存款卻一分未多?每天過着緊裡緊巴的曰子,爲了一分錢而斤斤計較?”
李天文被藍媚堵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他不想有錢嗎?那是假話,他更想吃的更好住的更好,不用上班不用工作,每天下了班還有一羣美女侍候,想去哪裡玩了就去哪裡,想買什麼東西了就買,若非如此他考大學幹什麼,報效祖國?抱歉,他從小沒這打算。
倪紅很乾脆,對藍媚道:“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就說打算和我們師兄怎樣吧。”
藍媚道:“分手,這是之前我暗示過他的,所以今天的事情張震你不要有什麼想法,我們根本不可能,你也別把曾可帆當成仇人,這事兒與他無關,反而我要感激他,是他給了我豐厚的物質生活,我喜歡過這樣的曰子,抱歉,我不敢想像和你在一起的苦曰子,所以我選擇了他。”
張震像被泄了氣的皮球,李天文和藍媚的對話他聽的明白,這是社會現實,人人追求物質享受,吃苦的曰子誰願意過?怪只能怪自己沒本事,不能給女人幸福。
張震想起一件事,道:“藍媚,我新搞了個發明,有可能會賣……”
藍媚打斷張震的話道:“對不起張震,我不管你以後會有多少錢,我只看現在,因爲我的青春揮霍不起,我要過去了,感謝你以前請我吃的幾頓飯,沒法報答你了。”
說罷藍媚站起來向那邊桌子走去,張震張了張嘴沒出聲挽留,他再傻也知道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李天文氣匆匆站起來又被倪紅拉住,感情的事兒既然已經破裂了外人再摻合又有什麼用,更何況是這種唯利是圖的女人呢。
韓超拍了拍張震肩膀:“師兄,別難過,天下好女人多的是,離了她我們照樣娶老婆。”
張震抓起桌上的啤酒,咕嘟,咕嘟對着瓶子猛灌起來!李天文急忙上去奪,“師兄,你這是幹什麼!爲了那樣的女人不值得!”
藍媚回到了曾可帆身邊,低聲說了兩句,曾可帆面露笑容,對朋友又招呼了一聲,於是衆人起身,曾可帆幾步來到趙強這邊,他揚了揚手,“諸位,今天你們的消費我請了,大家玩的開心點,願喝多少喝多少,拜拜。”
張震眼睛通紅,試想一下被別人羞辱那是多麼難堪的事情!可是藍媚的話說到了他的痛處,是,他缺錢,這個世界誰不喜歡錢,誰不愛錢,人家認爲跟着你會吃苦遭罪,爲什麼不允許她尋找幸福,自己沒這個權力阻止,怪誰?要怪只能怪自己沒本事!
李天文被曾可帆刺激的揮着拳頭跳起來,可是韓超一把抱住他:“你幹什麼!”
李天文罵道:“c他m,我揍死他!”
韓超道:“你打得過人家嗎?狗咬你一口,難道你反過頭來再咬狗一口?”
曾可帆毫不介意韓超的指桑罵槐,他瀟灑的點上一根菸,“諸位,我們去賭兩把,你們慢慢咬。”曾可帆的朋友對李天文揮了揮拳頭,這幾人塊頭大肌肉強壯,真要打的話李天文哪是人家對手,這也是韓超攔住他的原因,如果能打過他們韓超早上了。
曾可帆牽着藍媚的手得意的從張震等人面前經過,藍媚低着頭沒看張震,很快他們從大廳中消失了,張震早從憤怒變成了滿臉的淚水,這會兒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他眼睛朦朧,身體有些搖晃,手指微微顫抖着。
趙強終於開口了,“師兄,別這樣,我覺的她做出怎樣的選擇那是她的事情,如果你真是個男人就做出點樣來讓她後悔!”
倪紅道:“對,讓她後悔當初不選擇你是多麼的失敗!”
張震倒頭趴在桌子上嗚嗚大哭:“我能怎樣?我只會搞研究,我只會讀書,讓我做生意,把我爸媽的棺材本賠進去也不會賺到錢。”
趙強道:“師兄,你說的研究和讀書也是我們的長處啊,這不你搞出了核廢料的處理方法,回頭就能收入幾百上千萬,難道這不算本事?”
張震反而哭的更歡實了,“小趙,別說了,我自己心裡明白,老師這是可憐我一把歲數了,否則這個論文哪能輪到我來發,更不能由我獨享專利技術錢,這是大家的研究成果,你的點子對我們的實驗也是關鍵點,可是我恬不知恥的全霸佔了,我對不起你們啊。”
倪紅一把抓起張震的領口:“張震!你還是不是男人!是我們心甘情願的,沒有你這個實驗根本成功不了,你有這個資格!如果你爲了一個女人就哭天喊地,我們所有人都瞧不起你!搞研究的怎麼了,沒有我們,國家的科技怎麼發展!那些做買賣的還賺個屁錢!咱們是讀了十幾年書對社會上的齷齪事情不靈光,但是真正能經受住社會這個大爐子考驗的未必就是他們!”
韓超也勸張震:“對,師兄你要聽聽小紅的話,我們努力工作,幹出幾件驚天動地的大發明,到時候別說一個勢利眼的女人,就是一千一萬個處女咱們也照樣拿下!”
韓超這話把倪紅氣的直瞪他,不過張震反而聽進去了,擡起頭道:“我這歲數還有希望?”
韓超道:“有!咱們一齊努力,將來一定不讓別人瞧不起!”
張震擦了擦眼淚:“好!我們一起努力,大家都要成功!”
藉着酒勁衆人把手握在一起,算是對未來的誓言,就算不爲了什麼狗屁國家的發展,只爲了自己也要努力做好工作,爭取拿到更多的錢。
氣氛彷彿因爲這件事情反而打開了,於是酒喝的更多,反正曾可帆說了他請,替他省錢那不是傻嗎?李天文還專門喊來服務生問清了,得知確實預交了一部分錢,當即就讓服務生將剩下的錢全部買成下酒菜,一分錢不給他留下。
大概下午四點鐘的時候衆人搖搖晃晃向外走,晚上不用工作,所以回去直接睡覺就成了,明天趕在老師回校前去實驗室還做回好學生,人誰沒有放縱的時候呢,酒醒後一切還要繼續,這也算是對枯燥生活的一種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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