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2 陪酒
衆人的猜測並沒有被證實,因爲接下來在整個會餐過程中趙強連看都不曾看過蘇小蘇一眼,反倒是趙明明和孫東明大獻殷勤,只不過蘇小蘇一直沒高興起來,所以那兩位是失敗而歸。
餐後蘇小蘇回到落腳的賓館中,公司來白原市參加演出的同事已經歸隊了,蘇小蘇並沒有和原來公司解除合同,只是趁着今天休息跑去面試。
“蘇小蘇,劉團長找你。”一名工作人員進房間喊蘇小蘇,她們帶隊的領導叫劉文,大家都稱呼他劉團長,在總公司職務也算不低。
蘇小蘇悶悶不樂的進了劉文的房間,劉文正抽着煙,臉色有些不善,看到蘇小蘇進來,他扔下菸蒂道:“蘇小蘇,聽說你今天去應聘了?”
蘇小蘇一愣,這事怎麼會被劉文團長知道呢?自己在團裡沒什麼朋友,更沒有對別人講,難道是應聘的人員中有團裡的隊友自己沒看到?
“是的團長。”蘇小蘇否認不了只能承認。
劉文哼了一聲:“蘇小蘇,你對我、對公司有意見可以提嘛,這麼不聲不響的準備跳槽是什麼意思?藐視公司、看不起我?你如果在我領團的情況下脫離了公司,讓公司高層怎麼看我,你這不是往我臉上抹黑嗎。”
蘇小蘇歉意地道:“劉團長,我真的沒考慮那麼多,只想去試試。”
劉文道:“試過了?成功了?”
蘇小蘇點點頭:“劉團長,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想辭職。”
劉文鼻子中哼了一聲:“辭職?你以爲那麼容易?你可是訂過合同的,想辭職要賠付違約金!”
蘇小蘇知道這回事兒,不過她更知道自己的合同還有幾天就到期,否則也不敢去應聘了,“劉團長,我只是想向公司提出辭職申請,等合同到期後再正式離職。”
劉文架起二郎腿:“到時候再說吧,合同上寫的可是明明白白,我們公司擁有優先簽約權,只要你還從事娛樂行業,而且我們公司也想要你,那麼你就必須籤我們公司,否則也算違約。”
蘇小蘇嚇了一跳:“啊,怎麼會這樣,籤合同的時候沒說啊。”
劉文道:“這事兒還用說出來嗎,自己不看明白了怪誰。”
蘇小蘇知道合同中陷阱很多,她已經很小心了,但還是玩不過這些資深玩家,沒辦法了,看樣子要跳槽就是要付出代價,蘇小蘇一咬牙:“劉團長,你說如果到期後我辭職要賠付公司多少違約金。”
劉文道:“這個數目要由公司來定,我只是個領隊管不了那麼多,剛纔的話也不過是給你提個醒,別人我還不告訴他呢,等被公司告上法庭就等着身敗名裂吧!”
蘇小蘇無奈地道:“謝謝你劉團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回去了。”
這會兒合同不到期說再多也沒用,蘇小蘇只能先和靈動娛樂解釋一下,如果能行的通再說,行不通的話她也沒辦法。
看着蘇小蘇人出去了,劉文艹起手機:“王總,我劉文,蘇小蘇想跳槽……”
趙強這邊因爲臨近八月十五他也有了愁事兒,上海他是第一次去,但這是接近陳家核心的機會,趙強不能放棄,不過拿點什麼見面禮過去呢,必須要與衆不同,還要引起陳可宗的重視,趙強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睡在左邊的趙靈道:“趙強,別想了,你肯去已經給陳家面子,還帶什麼禮物。”
睡在右邊的陳欣欣道:“對,不去砸了那老頭兒的壽宴已經給他面子,不值得你失眠,要不你倆再表演一次激情吧,我還有幾個細節需要學習,特別是女上位的姿勢。”
趙靈道:“拉倒吧,要不你和趙強表演,我更想看呢。”
陳欣欣裝做羞澀地道:“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趙靈,你不要誤會哦。”
趙靈裝做吐的聲音,“你再噁心我今晚就讓你爽個不停!讓你明天起不了牀。”
陳欣欣看到激情的時候難以自制,於是趙靈便幫她,要不然這些曰子她根本控制不下來,好像是在考驗自己的忍耐力,直到如今趙強也沒有和她發生關係,這不能不算奇蹟了。
陳欣欣求饒:“別,明天我還有工作呢。”
趙靈道:“誰沒工作啊,那幫新來的模特明星可真夠麻煩,對了今天蘇小蘇沒來。”
趙強從思考中回過神來,“怎麼回事兒?”
趙靈道:“不太清楚,打她手機關機了。”
趙強道:“給孫東明打電話,讓他去查查。”
趙靈道:“這個時間點?”
趙強道:“嗯。”
趙靈從牀頭櫃中摸出手機,鈴聲響了好一會兒才接通,“靈姐,這都三更半夜了,你喊我上廁所啊。”
趙靈道:“你強哥讓你查查,蘇小蘇今天沒來是什麼原因。”
孫東明愣了一下:“沒來?好,我找人去查,你放心吧。”
蘇小蘇到白原市是有演出任務的,她的節目是唱歌,蘇小蘇沒有自己的歌曲,不過團裡有很多歌曲是和版權方打過招呼的,所以她可以任意的選擇來唱。
蘇小蘇甜美的嗓音再加上清純的長相,她的表演贏來一片片喝采,雖然說缺少機會一直沒有成名,甚至連之前爲海豐集團拍攝形像代言的小風潮都落下了,但是蘇小蘇的實力仍然在,她最喜歡唱的是《牧羊曲》,每次唱都幾乎要淚流滿面,因爲這讓她想起幾年前的那個夜晚,她曾經深情的爲某個男人演唱過。
表演結束已經晚上十點半多了,蘇小蘇疲憊的準備回賓館洗洗睡了,還沒有走出演出場所就遇到劉文團長,蘇小蘇低下頭,這會兒她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團長,畢竟她生出了跳槽之意,不算個忠實的員工了。
“小蘇啊,我和總公司溝通過了,你的事情不好辦啊。”劉文語重心長,一副長者的語氣。
蘇小蘇神色黯然,只是她也有些憤憤不平,難道這輩子只能在這家公司賣力?這怎麼也不公平吧,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見蘇小蘇臉色變幻莫測,劉文道:“小蘇啊,你我相處時間不短了,我不是不想幫你,只是也要看你自己配不配合了。”
蘇小蘇聽到了希望,急切地問道:“劉團長,要怎樣做才能順利解除合同,你幫我。”
劉文團道:“公司有幾個重要的客人,他們在酒店中吃宵夜,如果你肯去陪他們喝幾杯,只要說動了他們在王總面前幫你美言,要解除合同還不是小事兒?”
陪酒這種事情蘇小蘇遇上的太多了,而且有一次到東陽市演出還被趙強抓了個現行,只不過那次之後趙強就失蹤了,這還不算,蘇小蘇意外的從乾姐姐那裡得知,自己的男朋友趙強竟然就是乾姐姐的男朋友趙強!這是蘇小蘇毅然脫離了徐曉雅照顧的原因!蘇小蘇不想破壞徐曉雅的感情,如果是別人她還可以競爭,但是情同姐妹的乾姐姐她做不來,既然這樣只有逃避了。
蘇小蘇一咬牙:“好吧劉團長,我去。”
劉文欣慰的拍了拍蘇小蘇肩膀,“這纔是好同志嘛,放心吧,解除合同不是什麼大事兒,因爲你看到過有誰爲公司工作到老嗎,這世上合同有訂有破,常事兒嘛。”
劉文說的輕鬆,這算是安慰了蘇小蘇不安的心,於是上車跟着趕赴酒店,明星做這種事情已經是公開的規則,而官員大腕們也喜歡找她們陪酒,能找到的陪酒明星級別越高越顯示出他們的身份地位。
推門而入,房間裡有六個男人,個個大腹便便,可想而知平時除了吃喝很少運動,見到蘇小蘇的時候六個男人的神色都是一振,這樣清純的女孩子不多見啊。
劉文做介紹:“這是我們團的紅歌手蘇小蘇,中央音樂學院畢業(其實蘇小蘇還沒有畢業呢,不過對外都是這麼講,有面子),在坐的都是白原市有頭有臉的各行業精英,小蘇,打個招呼。”
屋裡已經有五個模特在坐陪,其中有兩個是蘇小蘇認識的,另外三人不是她們團的,蘇小蘇打起精神用笑臉面對這些男人們,然後被安排在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身邊,這個男子不帥,但應該是這個圈中最有實力的人物,否則用不着蘇小蘇來陪,因爲其她模特和她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劉文在一邊坐陪,道:“我說各位,咱們能聚在一起不容易,什麼話也不用講了,就是喝酒唄,越高興喝的就越多。”衆人轟然響應,蘇小蘇和五個模特也要舉杯,就算裝模做樣也要小喝一口,不然的話就是不給這些老闆們面子。
劉文放下酒杯對蘇小蘇身邊的男子道:“馮悠洋老闆是這次演出最大的贊助商,他可是財力雄厚,白原市他稱第二富沒人敢稱第一,控制着白原市輕工食品和出租車行業。”
蘇小蘇微微點頭鞠躬行禮:“馮老闆請多照顧。”
馮悠洋目光在蘇小蘇身上流轉:“一定,一定,來我們再喝一杯,不知道爲什麼,看到你我這心裡特高興!你我真是投緣呢。”
蘇小蘇不得不陪着喝了一杯,也不知道是什麼酒,辣的她嗓子冒煙,不由自主咳嗽起來。馮悠洋關心的拍着蘇小蘇的後背道:“慢慢喝,慢慢喝,我們有的是時間。”
劉文目光閃爍,他積極主動的幫蘇小蘇將杯子添酒,嘴裡道:“小蘇啊,馮老闆和我們公司王總可是好朋友,只要他高興了替你說說情,要跳槽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嘛!”
蘇小蘇只能舉起杯子,對馮悠洋道:“馮老闆,我的事情就拜託你了,我敬你一杯。”
馮悠洋道:“你的事情劉團長跟我提過,小事情,明天我就和王一鵬講,不過我說小蘇啊,你也別去什麼靈動娛樂了,做娛樂太黑暗了,不如你到我的公司,在白原市我馮悠洋的產業就是市長和市委書記也要給面子,在省城陵江我的業務也正開展,今年已經投資近千萬了,你給我做個秘書之類的要輕鬆多。”
幾位老闆都紛紛附合:“是啊,做藝人除了唱歌表演,還要做一些公司安排的事情,多不自由,跟着馮老闆吃香喝辣,什麼也不用愁。”
蘇小蘇低下頭:“對不起馮老闆,我還是比較喜歡唱歌。”
馮悠洋道:“噢,那就算了,我也不強人所難,不過我衷心的祝福你能成名!”說罷馮悠洋再次舉起杯子,人家這是祝福,蘇小蘇不好不接受,只能再幹了一杯,可是嗓子裡火辣辣的感覺更重了,她不由自主再次咳嗽出聲,劉文有些不高興:“小蘇,你怎麼了?”
蘇小蘇拍拍胸口壓制下咳嗽的慾望:“對不起劉團長,我的嗓子不舒服。”
馮悠洋關心地道:“怎麼會這樣,那不應該讓你喝酒,劉團長,到樓上開個房間讓小蘇休息一下,如果累壞了嗓子你知道這對一名歌手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事情!你們這些老闆啊,恨不得壓榨光演員所有的價值,我真是鄙視你們!”
馮悠洋說的義憤填膺,蘇小蘇都感動的快要流出眼淚了,真是一個好老闆,還能幫自己順利的離職,如果所有老闆都這樣她也不用懷揣剪刀自備防狼劑了,每天帶着這麼多玩意兒太累了。
劉文臉紅的放下酒杯扶起蘇小蘇,兩人出了包間,跟着服務生上了樓,這家酒店的檔次不低,豪華的套間讓蘇小蘇不好意思進去,她道:“劉團長,我還是堅持一下回去吧,這裡休息一夜要多貴啊,不值的。”
劉文把臉一板:“嗯,這是馮老闆的一番心意,如果你拒絕讓我怎麼做,你還想不想順利解除合同了。”
蘇小蘇低下頭,“想。”她暈的實在受不了,於是也就不考慮這套房到底花費了多少,反正對於有錢人來講面子才最重要,錢算個啥。
劉文道了一句‘好好休息’就退了出去,蘇小蘇嗓子像冒煙,頭暈腦漲,不過她還有着高度的警惕,先是鎖好門,然後手握着剪刀懷藏着防狼劑躺在牀上迷糊過去,隱隱約約蘇小蘇感覺到今晚喝的酒有問題,以前她不是不喝酒,但從來不會像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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