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8 向AA制學習
558 向AA制學習
張子涵有些驚訝和無奈，他驚訝的是爲何陳馨雨和趙強會被稱爲最尊貴的客人，甚至前面付經理還曾說過趙強是北京城裡最尊貴的客人，之前只當他爲了討好陳馨雨開玩笑說誇張的話，可現在聽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兒。張子涵無奈的是他氣歸氣，但要和這家酒店做對還嫩了點，酒店的付經理沒什麼背景，但是酒店已經被家園投資收購，以張子涵一個京城小官的身份要和家園投資做對是不自量力。
服務員很快結賬回來，付經理冷笑着把卡還給張子涵，他不用和張子涵保持明面上的和平，酒店損失這麼小氣的客人未必是壞事，更關鍵的是上面有人叮囑過付經理，不能讓趙強和陳馨雨在這裡受一點委屈。
張子涵一臉愁雲的接過卡，現在不論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他陰着臉走出酒店，外面耿秋寒還在等着他，原本商量好一起進去結賬，可耿秋寒在知道里面情況後退縮了，沒辦法張子涵只能獨身回來結賬，但結果被羞辱的人不是趙強，反而變成了他。
耿秋寒對張子涵道：“這事兒有點出人意料。”
張子涵憤恨地道：“出人意料個屁，都怪那個領班和姓王的警察辦事不力！”
耿秋寒也不願和張子涵再分析誰的責任大，他道：“接下來怎麼辦，陳雨馨是肯定恨上我們了，請人家吃飯竟然不付賬，這事兒說出去丟人。”
張子涵道：“她以爲可以隨意詆譭我們嗎，這事兒說出去誰信，到時候我們就向別人解釋說是一場誤會好了。”
誤會？這理由也太牽強了，不過耿秋寒知道事已至此，就算他跑去向陳馨雨解釋也沒用了，看來這個同盟表面上很有頭腦，但實際上也是辦昏事。
陳馨雨家中，趙強已經洗漱完畢上牀了，陳馨雨還留在他的房間，她坐在桌前打開電腦，趙強問：“不用回你房間睡覺啊，一會兒你爸媽又該掂記你了。”
陳馨雨拋了個媚眼：“不怕，我媽再管我就跟你私奔，今晚的事沒生氣吧。”
趙強道：“生氣？你看我像嗎？”
陳馨雨道：“張子涵和耿秋寒真不要臉，我知道他們爲什麼把咱們扔在酒店，還不是爲了想看我們的笑話，這次我讓他們笑個夠！”
趙強問：“你打算幹什麼？”
陳馨雨道：“你睡吧，我寫篇報道。”
趙強也不理會陳馨雨，這麼大的人了，而且不久還要獨力執掌傳媒公司，如果連這點小事情都處理不好趙強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信任她。
第二天早上有一條新聞在網上流傳起來，並且以勢不可擋之勢蔓延。“北京市官員和企業家倡廉政新風，吃飯喝酒aa制，掀起一股全國人民學習的熱潮。”後面用誇張的語言描寫了昨晚發生的一幕，其中七分真三分假，用詼諧的語言刻畫出一名官員和企業家吝嗇小氣的嘴臉。
這篇文章在明面上看是積極向上的，但是暗地裡所有官員都看得出來，這是對張子涵和耿秋寒的諷刺。就在消息見報後張子涵差點氣暈。
嘩啦，張子涵將辦公桌上的物品全部掃落在地，幾名小科員哆哆嗦嗦留在辦公室外聽候差遣，誰也不敢靠前，唯恐被張子涵看不順眼捱罵。
“張主任，”有人在外面喊了一聲，來者是市長的秘書，他可不用給張子涵臉面，所以張子涵生氣歸生氣，還是要趕緊應着。
“孔秘書，什麼事兒？”張子涵陪着笑臉迎出來。
孔秘書道：“市長請你過去一趟，馬上。”
張子涵臉色一變：“好，我馬上到。”
張子涵整了整儀容，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張子涵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號碼，他皺着眉頭將來電拒接，可是對方很堅持接着又打過來，張子涵知道不接的話他還會接着打過來，於是只能按下接聽鍵：“耿兄，我這邊開會呢，有什麼事兒等會再說。”
耿秋寒道：“別放屁了，你如果不接我電話我就找你辦公室去！”
張子涵還真怕耿秋寒跑來市政府，到時候他顏面丟的更大，耿秋寒這人可也不是善類，在京城裡面有頭有臉，“你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吧，我急着去見市長。”
耿秋寒道：“報紙你看過了吧，市長找你估計也是爲這事兒吧。”
張子涵眉宇間出現一個深深的‘川’字：“耿秋寒，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如果沒有事情我就掛了。”
耿秋寒道：“張主任，我們是同盟，可是你做事未免過份了些，上次的事情我不說你也要承認，全部是你搞鬼弄出來的後果，我被人罵做吝嗇鬼沒人願意和我交往也就罷了，可是你自食後果吧！”說罷耿秋寒主動扣掉電話，同盟算是不攻而破，以後耿秋寒都不會再相信張子涵，這人看似精明，但實際上過於自負只會把事情辦砸，。
張子涵被耿秋寒氣了一肚子火，這是落井下石故意讓他上火呢，張子涵惡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腳，然後還要裝出微笑的面容去見市長，他不過是個辦公室主任，在下屬面前威風可以，但在市長面前他必須要裝出謙卑的姿態。
市長辦公室，張子涵站在市長辦公桌前忐忑不安，市長正看報紙，偶爾也會看他一眼，張子涵摸不透市長要說什麼，他緊張的汗水都冒出來，偏偏又不敢在這個時候插嘴發問。
半響市長才開口道：“張主任，報紙看到了吧。”
張子涵紅着臉點點頭：“市長，報紙的報道失實，有些事情根本不是那樣！”
市長用食指敲打着桌面：“報道失實？好像你以前告訴我說陳馨雨是你女朋友，怎麼她會故意醜化你，這與情與理說不過去啊。”
張子涵這會兒哪還敢吹牛：“市長，我和陳馨雨的感情出現危機了，她被一個外地的男子迷惑，現在已經變了心，所以她纔會在報紙上醜化我，請市長明鑑。”
“明鑑？”市長很生氣，“本身你去那種吃喝的場所已經違反了紀律，竟然還跟人家aa制，這事兒讓全中國的官員都會嘲笑和咒罵你！張主任，你想出名不要緊，但不要通過這種方式！你讓全北京市政府都跟着丟臉！”
張子涵身體開始顫抖，不過他還是要據理力爭：“市長，你聽我解釋，這事兒真是別人陷害我！”
市長道：“你們是不是aa制了？”
張子涵道：“是，可是不是我提出來的……”
市長打斷張子涵的話：“是就已經足夠了，你是不是想讓大家都學習你，以後不管什麼酒席我們都aa制？行，那你起草一份稿子，回頭讓大家學習和簽名，這也算是政府反腐倡廉的一項活動吧。”
張子涵驚訝地問：“市長？你不是開玩笑吧。”
市長罵道：“我開玩笑？事情已經被你逼到這一步了，難道你個人的思想境界都高到那種程度，反而我們政府落後了？你要求進步不要緊，不要妨礙我們整個政府的進步。”
張子涵知道真要讓大家簽名學習他就慘了，以後北京的公務員會少撈很多油水不說，再吃吃喝喝就麻煩了很多，可如果不aa制就會給百姓垢病，但如果aa制那不是打請客者的臉嗎？這事兒還真是讓人爲難。
張子涵頭痛和委屈，不過趙強和陳馨雨現在卻悠閒的很，兩人每天就是採訪，趙強現在當了義務攝影師，通過調察採訪，不久後一篇關於石河子老區的拆遷報告出來了，雖然說拆遷帶來的經濟效益很高，但是這個效益只是爲房地產開發商增加了發財機會，對於整片待拆遷區內的住戶以及北京整體規劃來看沒什麼作用，報告中更是重點描述了拆遷補償費的層層剝削，到了普通住戶手裡根本成了要命錢，拿了這錢就住不起房子了，成了無家可歸的租住戶，因爲補償款和現行房價差的太大。
做爲陳馨雨的報道自然引起市政府足夠的重視，政府一聲令下拆遷工作暫時停止，以後會怎樣規劃有待進一步研究，至於那些在中間環節中消失的補償款已經有專人開始調查，誰拿了誰負責，個人貪污的追究個人刑事責任，集體攔截的向負責人問責，總之這件事情是繼aa制後對北京官員又一次大觸動。沒辦法，陳馨雨在媒體中的號召力很大，而且輕易不會有人攔截她的稿子。
幸好的是沒人知道這兩件事情背後都有趙強的影子，否則這會兒北京的官員吐口口水也把他淹死了。
雖然有可能成爲了衆矢之的，不過趙強還是悠然的在北京城裡逛蕩着，這天他正在老太太的茶攤喝茶，陳馨雨開着車找過來。
“你真是悠閒啊。”陳馨雨風塵僕僕，今天趙強沒給她當攝影，她自己去了一場會議現場採訪。
趙強給陳馨雨倒了碗茶：“看你熱的，喝點茶吧。”
陳馨雨也不客氣，坐下端起茶碗：“今天晚上你幹什麼？”
趙強道：“還能幹什麼？當然去你家睡覺了。”
陳馨雨道：“你如果沒有安排就跟我走。”
趙強還沒問是什麼地方就拒絕：“不去。”
陳馨雨道：“別拒絕的這麼快好不好。”
趙強道：“總之你的交際圈我是不打算認識了，你玩你的，我回你家中等你。”
陳馨雨道：“好吧，我姑媽的女兒今天過生日，看來我只有找別的男伴了，我想一定有很多男人會搶破頭。”
趙強立刻改了口：“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而且留在你家怕你爸媽又要給我做思想工作，我還是跟你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