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四處打量着,雖然這裡很小,只有一個客廳,加兩個臥室,傢俱就一張吃飯的桌子加一張沙發,但是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桌子上擺着一盆花草,看着十分的精緻典雅。
“很不錯。”徐平微笑着說道:“你一個勿語峰的世外高人,就住在這麼小的房子,不會覺得委屈嗎?”
江瑤臉上爬上了緋紅的神色,說道:“哪裡是什麼世外高人了,徐大哥你不要取笑我了,之前我一個人住在這裡覺得很寬敞了啊,現在兩個人住也是剛好夠的,徐大哥不會嫌棄吧?”
“不嫌棄,我也覺得挺好的這裡。”徐平微笑着說道。
“嗯,那就好,我去給徐大哥鋪牀,等會我出去幫你買些日用品。”江瑤溫柔笑道,走到了另一個房間,幫忙整理,宛如一個賢惠的小妻子一般。
徐平搖了搖頭,看向了江瑤的目光滿是柔和,不得不說,沒有進行人格轉換的江瑤,還真的是一個極其溫柔善良的女孩子啊,很懂得爲他人着想。
“日用品我等下自己去買就好了,我現在正好要出去一趟,晚些再回來。”徐平說道。
“好吧,那徐大哥有事情你先去忙吧。”江瑤在房間之中出聲說道。
徐平下了樓,來到便利店買了一包煙,坐在了小區裡面的一張長椅上面,點燃了煙,徐平深深的吸了一口,身心才覺得稍微放鬆了一些。
想着這陣子發生的種種的事情,白曉茹,江瑤,風修,還有那個彩鴛以及她身後的女帝,這些人的出現,讓徐平過早的接觸到了那些神秘的力量和世界,十二樓,三峰六門,這些所謂的暗世界的產物,讓徐平感覺到非常的迷茫。
一個人知道得事情越多就越心煩,這句話一點都沒錯。
爲什麼自己會重生到十年之前?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陰謀?那個闖入自己診所的人到底是誰?傳授給自己那些功法,到底又有什麼目的?附身在自己身上的怪異東西又是什麼?種種的疑問如同一團亂麻似的,盤旋在徐平的腦海,揮之不去。
不過可以現在徐平可以確認的是,自己的人生現在開始發生了變化了,雖然隱隱之中還是被人掌控在手中,就像是玩偶一般被人擺弄,但是徐平體內的功法開始跟自己的身體融合了,徐平的實力也在一天天的強大起來。
只不過徐平要隱忍,在自己實力強大到可以捅破這蒼穹之前,他要蟄伏,否則自己將會遭受到滅頂之災。
徐平仍熱記得,自己重生之前,暗世界的人知道了自己體內的功法之後,對自己展開了瘋狂的追殺,那個白曉茹更是一次在抓到了徐平的時候,對自己施加了無數的酷刑,折磨得自己苦不堪言。
所以即使現在的白曉茹再怎麼的柔弱,再怎麼美麗,徐平的心中也無法對她放下一絲一毫的戒心,甚至在看向她的眼神,都是充滿了冰冷的恨意的。
若不是因爲這個女人,自己會被抓住?現在自己運氣好得到了重生,絕對不會再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哼,越是美麗的越是危險。
正在這時候,徐平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自己的舍友陳亮打來的,徐平接聽了電話,“喂,陳亮什麼事情?”
“嗨,我能夠有什麼事情,今兒看到了電視報道了,你的診所被人炸了?你沒事吧?”
“我要是有事能夠跟你在這裡打電話麼?”不提還好,一提及了這個,徐平就覺得有點窩囊了,診所被江瑤的暴力人格嫣紅給毀了,自己還要安慰江瑤,誰特麼的來安慰安慰我啊?
“哦,人沒事就好,我們哥幾個在市區東邊的惠洪大排檔吃燒烤,你要過來嗎?”陳亮說道。
“等我。”
劉天掛斷了電話,走出了小區,攔了一輛的士就朝着市區東邊趕過去了。
下了車子,徐平一眼就看到了陳亮一夥人,總共有四個人,都是徐平的舍友,老四失蹤了之後,新進來的一個人是隔壁市區大學的交換生,風修,這個風修跟白曉茹是一夥兒,都是十二樓的人,他也在場。
徐平通過了一陣子的觀察和摸索,發現這個風修在十二樓的級別估計是要比白曉茹高的,風修來到了這裡,就是相當於一個監督者的身份,對白曉茹的行爲進行監控和進行懲罰的這麼一個存在。
徐平走了過去,面上帶着笑容,一個個的對着他們熱絡的打招呼。
“哎呀,老風,這兩三天不見你了,怪想念你的啊。”徐平微笑着說道。
風修微笑,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太多的客套話,陳亮倒是無比的熱絡,連忙幫徐平倒滿了酒水,說道:“哎呀,真心替你感覺到悲哀啊,診所居然被人給炸了,真不知道是哪個狗孃養的這麼缺德啊,要是知道了是誰,告訴哥們一聲,絕對去幫你出氣!”
徐平臉色一黑,這個陳亮真是不會說話啊,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徐平還是面上不動聲色,將酒水一飲而盡,也不跟他計較太多,畢竟陳亮也是一個熱心腸,對兄弟還是非常的仗義的。
“對了,老徐,你現在住在哪裡啊?要搬回宿舍住了嗎?”陳亮問道。
“沒有,在外面跟一個朋友租房子住了。”徐平神色淡然的說道。
“哦?跟人租房子住了?是男的還是女的啊?”陳亮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徐平說道。
徐平看了一眼風修,他只是在一口一口的慢慢吃菜,徐平說道:“想什麼呢,當然是男的了!”
江瑤是勿語峰的人,也是屬於暗世界的,而且江瑤人格老是喜歡自動跑出來,徐平不想讓這個風修知道,自己跟江瑤有關係。
不過多半遲早是瞞不住的,十二樓的人,在情報的收集方便,做得是非常的出色的,一所夢樓不知道其中隱藏了多少的秘密。
徐平要做到的就是儘量的避免引起這個傢伙的注意,只要他不來打探自己,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