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怎麼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是沒有男朋友啊,你看你我做你男朋友怎麼樣?!”張靜應笑眯眯的走到賀嘉爾身邊後,嬉皮笑臉道。
蒼蠅,又是一隻蒼蠅。賀嘉爾眉頭一皺,轉身便想不再理會張靜應,像這樣的男人她賀大小姐見的實在是太多了,這麼些年下來自恃有些姿色便想要勾搭她賀大小姐的男人沒有半個連,也有一個加強排,這樣的男人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沒搭理一邊的張靜應,賀嘉爾拿着衣服轉身便走到一邊的鏡子前,拿着衣服在鏡子前比劃起來。
看到賀嘉爾沒有理會自己,張靜應絲毫不以爲意,走到賀嘉爾身邊,重又笑吟吟開口道:“小姐,如果你喜歡這件衣服的話,我可以給你買下來!”
臭蟲!死粘着人不放的臭蟲。張靜應毫不知情,卻沒想到站在他面前不動聲色的賀嘉爾已經是把他歸結到了心中討厭的那一類型人中。
“小姐,難道是你被我的帥氣和陽光給折服了,所以不敢說話麼?!”張靜應笑吟吟的看着面前的賀嘉爾笑吟吟道。
賀嘉爾轉過頭看着張靜應冷聲道:“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在姑奶奶我看來,你除了生了一個看上去還算順眼的皮囊之外,裡裡外外都臭的發爛了的玩意兒,少在我面前,思想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麻溜的從姑奶奶我面前消失!”
“嘿,有個性,我就喜歡你這火爆脾氣,要是換了別人我真就大耳瓜子扇過去了,但是看小姐你的模樣,我偏偏就狠不下心。”張靜應絲毫不帶半點兒火氣看着賀嘉爾笑道。
賀嘉爾一掃張靜應的模樣,冷笑道:“說兩句花言巧語你就以爲自己紳士了,告訴你姑奶奶我不吃你這一套!哪遠去哪去,別礙着姑奶奶我看衣服!”
女人發飆起來很可怕,賀大小姐發起彪來更可怕,這位從小便在蜜罐子里長大的混世小公主,哪裡會理會張靜應這盤菜,當初何少瑜這番禹頭號大少都是被她當個奴才一樣使喚來去,又何況是張靜應這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狂蜂浪蝶。
而且北京乃是首善之地,京片子罵人的話語本就是多的要命。這賀大小姐又出去留了幾年洋,那罵起人來更是半個髒字沒有,而且不帶重樣的。
突然發生的這一幕被一邊的導購小姐看在眼中,不由的咋舌不已,這看上去青春靚麗而且還帶着點兒小清新的小丫頭,卻是生的這麼牙尖嘴利,罵人一套一套不說,而且話語裡的意思更是叫人會想三日還能找出點兒罵自己的新內容。
張靜應何曾受過這樣的欺辱,臉紅脖子粗的愣在當場,本來想反擊,但是卻絲毫找不到反擊的機會。他本就是在龍虎山長大,你要是讓??是讓他給你背誦幾段道家經文還算擅長,可是罵人這種事情還真不是一心清靜的道家人經常做的事情。
仔細一思量,看着面前的賀嘉爾,張靜應的臉從白變紅,從紅變青,然後直接變黑,而且瞳孔之中也是紅絲密佈,眼瞅着似乎就要被面前的賀嘉爾給氣哭了一般。
玄清真人在一邊看得是心驚無比,一個林白就是那般的難纏,就算是他身邊的女人居然也是這樣的刁蠻。自己這小師弟嘴皮子功夫本就不怎麼樣,再這麼下去,豈不是要被她活活氣死!
“壞人,臭壞人,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張靜應臉紅脖子粗的憋了半晌,然後看着終於停下來喘口氣,想要休息休息的賀嘉爾厲聲罵道。
賀嘉爾輕輕一笑,道:“壞人,要沒有壞人,你怎麼會生出來呢?!”
張靜應神色一怔,但還沒來得及品味過來賀嘉爾話語裡的深層意思,就看到兩團黑影朝着自己面前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賀嘉爾絲毫沒有猶豫,話說完之後,正反兩記耳光朝着張靜應那又白又嫩的小臉上便抽了過去,兩聲脆響之後,張靜應只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已。
“好啦,你看我現在也已經撫摸過你了,你就不要再耽誤姐姐我買衣服了,乖乖出門去好不好?!”賀嘉爾看着摸着臉的張靜應,瞪着無辜的雙眼,一臉懇求的看着張靜應道。
看到張靜應的模樣,店裡的顧客忍不住捂着嘴偷偷竊笑起來,這樣的男人,就該打!
摸了摸熱辣疼痛鑽心的臉頰,張靜應氣的幾乎想殺人。
他從來到這個世界上開始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委屈,龍虎山上他父親本就是龍虎派的宗主,旁人都得看他父親的面子,而且他又是天才少年,更是打不得碰不得,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抽他耳光,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行,算你有種,改天你就知道現在你抽我這兩耳光是有多不明智!”張靜應轉頭往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之後,轉頭看着賀嘉爾重又說道:“我發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躺在我的牀上,哭着喊着求我扇你耳光!”
話說完,張靜應轉身便要朝店外走去,但還沒等他邁出腳步,身後的導購便一把扯住了他,張靜應轉頭瞪着小導購的面頰,厲聲道:“拉我做什麼?”
“先生,你隨地吐痰弄髒了我們的店面,根據番禹市的規定,您這是要罰款五十的!”小導購怯生生的看着張靜應沉聲道。
張靜應惱羞不已,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紙幣遞了過去,然後轉身便朝着店外急匆匆的走去。
張靜應的身影剛走出店門,店裡面的那一羣女顧客便放生瘋狂的大笑起來。聽到身後的笑聲,張靜應幾乎要抓狂了,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人像今天這樣肆意嘲弄過他。
本來他想當即就回敬賀嘉爾一耳光的,但是想到那女人的旺夫相,他便覺得如果自己出手了,恐怕以後難以再把這個女人給弄到手,便聰明的選擇了避讓。只要以後有機會把這個女人弄到手,還愁她沒有跪在牀上俯首稱臣的一天!
走出店外後,張靜應一把從玄清真人手中奪過一瓶冷凍的農夫山泉,擰開蓋子便澆在了臉上。看着張靜應的模樣,玄清真人苦笑了一聲之後,輕聲問道:“師弟,你沒事兒吧?”
“沒事兒。別看我現在這麼狼狽,等會兒你就該知道,那林白比起我來恐怕還要狼狽的多!”張靜應甩了甩臉上的水珠之後,轉頭看着賀嘉爾的背影,陰測測獰笑道。
玄清真人一愣神,看着臉上紅腫不堪的張靜應,細細回想了一遍剛纔這廝的動作之後,實在是想不通他到底做了什麼,便苦笑道:“小師弟,你倒是給我說說,你在那女人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一道從山上帶下來的讓人的氣運徹底矇蔽的符籙罷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女人失去了氣運之後,會對林白產生多大的影響!”張靜應伸手摸着滾燙的臉頰,轉頭看着玄清真人詭異笑道。
玄清真人聽到張靜應這話一愣,然後忍不住開懷大笑。師弟果然就是師弟,雖然是捱了一耳光,但是能讓對手吃這麼大的虧,不管怎麼算也都是值了的!
…………
“你那天晚上到底是幹嘛去了?!”
風水公司內夏小青拎着花灑給陽臺上的花花草草澆灌了一個遍之後,一幅漫不經心的模樣問道。
聽到這話,林白心中咯噔一下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客戶出了點兒問題,我去給人消災解厄,順帶給他治個病!”
“是個女人吧?”夏小青的口氣淡的如同藍色天際的一抹白雲一般,無跡可尋,但卻又讓人覺得無法躲避。
林白說道:“是個女客戶,現在說起來,那天晚上我要是不過去的話,恐怕真是要出大事兒了,他們那小區的風水格局全亂套了……”
話還沒說完,林白口袋的手機突然嗡嗡嗡響了起來,林白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之後,沒猶豫便想掛斷。一邊的夏小青輕聲問道:“誰的電話?”
“賀嘉爾那鬼丫頭的,不知道又要出什麼鬼主意,我不接!”林白作勢要將手機放回口袋。
夏小青搖了搖頭,輕聲道:“嘉爾出去買衣服去了,番禹的治安並不怎麼好,要是出個三長兩短我們沒法子和賀老爺子交代,接電話吧。”
林白點了點頭,便接通了電話,簡單說了幾句之後,林白臉上凝重一片,擡頭看着夏小青沉聲道:“那鬼丫頭說剛纔有人調戲她,現在人雖然走了,但是他感覺不對勁,想讓我過去一趟!”
“去吧!”夏小青點了點頭,輕聲道:“不管怎麼說嘉爾也是個漂亮女孩子,出門沒個男人陪着也不行!”
林白猶豫了一下之後,便朝着門外走去。
夏小青看着林白的背影,沉默了片刻之後,轉頭望着陽臺上的花花草草,長吁了一口氣。
難道他真以爲那黑色的內衣藏在房間裡自己就看不到麼?!還是說男人就像是這花圃中的花一般,開的太絢爛了,花香太重了,總是會有些蝴蝶或者蜜蜂過來圍着轉,無可避免,也無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