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什麼情況?”蘇若姚好奇又小心地探出頭來問道。
“看來要趕快離開回家,還以爲這邊地處偏僻,沒想到還是暗藏危機。”林奕一邊謹慎地張望着,一邊對蘇若姚說。
韓瑩也跟出來,“那人暴露了,這會兒應該暫時性安全,你們趁機快走,到車裡去就穩妥了。”
林奕點點頭,拉着蘇若姚就快步衝了出去,兩名保鏢一前一後,左右環顧。
林奕讓蘇若姚低頭緊貼他身後,蘇若姚有些驚訝,也有些害羞,但林奕卻沒有在意這些,一直不斷地提醒着:“把頭靠上來,貼着我的揹走。”
林奕是擔心如果這時候還有別的鏡頭對準他們,蘇若姚這樣埋頭走,至少不至於被拍到正臉。
終於,緊張的四個人來到車旁邊,迅速上了車,林奕才大舒一口氣說:“快走吧,出來一趟還好有驚無險啊。”
車子發動了,蘇若姚還有些羞澀地不敢看林奕的眼睛,也許是剛纔太親密了。雖然之前她有過主動拉林奕手的舉動,但之前她與林奕畢竟接觸不多,而現在,也許一些情感上的小芽在不知不覺中冒了出來。
門鈴剛按下,門就開了,想來是有人一直守在門邊上。
是蘇夫人李倩親自開的門。
“大小姐,你出門後,夫人就一直守在這裡,走過來走過去的,擔心着呢,你回來了,我看她才安心了。”杏姨搶着說。
“來,我看看,沒什麼事吧?”李倩把蘇若姚把着,左看右看。
“媽媽,放心,有林醫生在呢,出不了事。”蘇若姚不耐煩地撇開李倩的手。
林奕笑着說:“蘇夫人放心,應該是沒什麼事。”
“什麼叫應該?”李倩有些不解。
林奕把剛纔差點被偷拍的事說了出來,李倩驚呼:“我說什麼來着,我說什麼來着,不要出去了,除非知道是誰幹的這些事,把他們一網打盡了,不然你最近不要出去了。”
林奕把手裡的藥交給杏姨,讓她熬好後給老爺子端去,然後看了看房裡,問道:“蘇先生呢?”
“哦,對了。”李倩像想起什麼似的說:“剛纔接了個電話,好像知道有人在大量購進蘇翟兩家的股票,他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現在買你們的股票?那不是虧大了。”林奕說。
李倩搖搖頭:“具體的得等他回來才知道,我也不清楚,他走之前特意交待,如果你們回來了,告訴你最近暫時不要走了。”
林奕點點頭,我也沒打算走了,不把這個幕後的主兒找出來,能走到哪兒去?
晚飯時分,蘇皓天回來了,看樣子心情不太好,氣沖沖的殘跡還掛在臉上。
林奕主動起來打着招呼,蘇皓天見是林奕,勉強露出一絲笑容。
“蘇先生,是出什麼事了嗎?我看你臉色不太好。”林奕直接問道。
蘇皓天點點頭:“是出了點事,前幾天就出事了,公司這幫人居然沒有告訴我,這麼大的事兒,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補救纔好。”
李倩一聽這話,着急了:“出什麼事兒了,你倒是說重點啊。”
蘇皓天嘆了口氣:“兩天前,有人到處收購我們家的股票,還有翟家的股票,我們公司的風控注意到了這個情況,但沒有深入調查,以爲只是些小股民在炒貨。”
林奕聽蘇皓天這麼一說,然後又想起剛纔進門時李倩說的話,他一下子全明白了,看來,蘇若姚完全成了商戰的犧牲品。
“然後呢?”李倩接着問。
“我剛纔接到電話後,找人去查了,才知道,是有人惡意收購,在今天股價一路下跌時,他全拋了,賺了個夠本,而我們則是損失慘重啊。”蘇皓天生氣地說。
“你之前的那個得力助手呢?叫李陽的,這種事一向是他在負責的,這次怎麼他也沒有發現呢?”李倩說。也許是都姓李的原因,李倩對他的印象比其他員工深刻。
“他在三天前就辭職離開了,說來也巧,他走後的第二天,那夥人收買股票的行動就開始了。”蘇皓天語氣裡有些懷疑。
“恐怕不是巧合。”林奕說。
“雖然現在不敢斷言,但這種巧合的機率太小了,還有,收買股票的人怎麼那麼確定那些人手上持有你們公司散股,這些都值得深究。”林奕補充說。
蘇皓天點點頭,“說的對,而且我查過了,今天股價一開始跌,那些貨就被一路拋着走,到剛纔收盤的時候,差點跌停了。”
“是誰幹的,知道了嗎?”林奕問道。
蘇皓天肯定的說:“知道了,高氏集團。”
林奕對這些肯定是不知道的,雖然來上都已經快小半年了,但商場上的這些個人物,他只能是遇見一個認識一個,直接放他眼前,他就當是一般市井了。
“說是集團,其實也就是一個小公司,但最近做的生意與我們有些類似的地方,前段時間政府的一塊地招標,他們來找過我們,想與我們合作開發,被我們拒絕了。”蘇皓天傲氣地說道。
“爲什麼拒絕?”
“他們公司小,說是合作,其實是想借我們打響點名氣,我們可以自己獨立承包,爲什麼要與他們合作,而且也不清楚來歷,所以就拒絕了。”蘇皓天解釋道。
“難道就是爲了這個原因,打擊報復?會不會太小題大作了。”林奕自顧自地說道。
“也不是沒可能,商場如戰場,這種小肚雞腸的人多了去了。”蘇皓天說。
“那這麼說,目前他的嫌疑最大了?”
“我想啊,八成都是他了,翟家的貨他也有掃,只是。”蘇皓天說着說着停了下來。
“只是什麼?”蘇若姚插嘴問道。
李倩的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多嘴。
蘇皓天喝了口茶,說:“還得多謝他,如果不是調查收購股票的事,我還不知道,老翟居然瞞了我這麼久。”
“瞞你什麼了?”李倩問。
“這個老狐狸,原來他公司早就資不抵債了,他要兒子遲早娶我們女兒,就是想用我們蘇家的錢幫他們翟家填洞。”蘇皓天氣急敗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