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桐直到嚴紹坤走後,他的心情纔開始平復下來。嚴紹坤可是先天強者,又是嚴家的家主,給他的壓力自然非常大。剛纔嚴紹坤沒走之後,他甚至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
“天桐,這些年還過得好吧?”嚴天成等嚴紹坤到後面去之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他是嚴家的嫡長子,在嚴天桐這個庶出面前自然很有優越感。
“佔山爲王,自然逍遙快活得很。”嚴天桐說,他的天賦確實比嚴天成要高,要不然的話,落草之後,根本不可能再晉級。但在三年之前,他卻晉級爲二級武師。雖然他被逐出了嚴府,但這一點足以讓他無比自豪。
“這些年你雖然落了草,但據我所知也沒有作什麼大惡,如果你現在能收手,我相信你以後會大所作爲。”嚴天成勸導着說,只要嚴天桐離開通天寨,他想要處理嚴天桐就有的是辦法。畢竟這裡離老祖宗太近,如果驚動了老祖宗,那就大爲不妙。
“你好像只是嚴家的嫡長子,不是通天寨的大當家吧?”嚴天桐冷冷的說,如果是呂誠開口,或許他會考慮。嚴天成現在對他來說,什麼都不是。
“以前是我礙於你我兄弟情分,對你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家主親自出面了,你覺得通天寨還有可能存在麼?”嚴天成微笑着說,如果嚴天桐沒有得罪嚴府,或許通天寨還能在夾縫中生存下去。但現在麼,通天寨連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通天寨能不能存在,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嚴天桐說,他對呂誠有着絕對的信心,他相信通天寨的未來,呂誠早就計劃了。今天的事情。也一定在呂誠的預料之中。
嚴天成正要反駁,突然見到嚴紹坤從後面走了出來,他馬上站起來,走過去恭敬的說:“家主。”
“回去吧。”嚴紹坤並沒有帶給嚴天成驚喜,他與呂誠交談一直處於下風。呂誠無所不知,就算他認爲自己的修爲要遠高於呂誠。而且還是大世家的家主,但面對呂誠的時候,總有種被壓迫的感覺。
“是。”嚴天成不敢多問,他低聲應了一句,亦步亦趨的跟在嚴紹坤身後。
一直到下了山,嚴紹坤都沒有說話,嚴天成自然也不敢問。快到他們停馬的地方時,嚴紹坤才突然冒出一句:“回去之後就將嚴天桐的母親送到通天寨。”
“什麼?”嚴天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嚴天桐可是被逐出嚴府的。他母親竇倌原本是府中的奴婢,在嚴天桐出生之後,地位有所提升。可自從嚴天桐被逐出之後,竇倌又成爲了嚴府最低等的奴婢,每天干着最髒最累的活,一刻也不能休息。
“通天寨的呂誠很神奇,以後最好不要招惹他。”嚴紹坤叮囑着說,呂誠雖然沒有修爲。可是什麼事情好像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己雖然貴爲嚴家家主,但在呂誠面前。總有一種被他看穿胸肺,沒有任何秘密的感覺。
“是。”嚴天成不敢爭辯,只是低聲應着。
“還有,嚴天桐當年之事,你親自去調查,到底是他所爲。還是別人設計誣陷他。”嚴紹坤叮囑着說,雖然他還要嚴天成調查,但心裡實際上已經相信了呂誠的話。
嚴天成對家主的叮囑自然不敢怠慢,回到合汾城之後,他馬上將嚴浩哲叫了過來。家主要徹查嚴天桐的事情。對他來說是個不好的信號。他的天賦不如嚴天桐,如果被家主知道嚴天桐是被冤枉的,說不定會將嚴天桐召回來。那樣的話,他這個嫡長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大哥,爲將之計只有一個辦法,徹底消除隱患。”嚴浩哲也很慌張,家主肯定是聽信了通天寨的蠱惑,要不然的話怎麼會重提舊事?當時他是事件的主謀,一旦事情敗露,唯一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跟嚴天桐一樣,被嚴家逐出府外。可他只是十級武士,就算想上通天寨,也未必能像嚴天桐那樣,成爲大當家的。
“怎麼消除?”嚴天成問,雖然是嚴浩哲當初設計陷害嚴天桐,但當時也是得到了他的默許。要不然的話,嚴天桐根本就不會被逐出府外。
“殺!”嚴浩哲抿了抿嘴脣,終於吐出了這個字。
“殺?家主可是下了令,讓我馬上把竇倌送至通天寨。”嚴天成被嚇了一跳,嚴浩哲目露兇光,顯然是要把所有的知情者全部殺掉。當初那個被****的奴婢在事後已經跳井死了,現在嚴浩哲所謂的殺,顯然是要殺嚴天桐。
“那就一起殺掉。”嚴浩哲殺氣騰騰的說,他並不知道家主在通天寨跟呂誠說了什麼,但是家主顯然被呂誠說動。但只要嚴天桐死了,一切就會平靜下來,家主自然也不會再去追究數年前的事情。
“有把握麼?”嚴天成說,嚴浩哲想殺人,他不會反對。因爲這樣纔是徹底解決問題的辦法,唯一的擔心就是事情敗露。
“只要將嚴天桐引下通天寨,他就算九條命也必死無疑。”嚴浩哲說,在通天寨上他原本就可以殺死嚴天桐,只是老祖宗突然出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但如果遠離通天寨呢?畢竟從合汾城到通天寨有六百多裡,這麼遠的路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
“這件事你去辦吧,但有一點,不管出了什麼問題,我都不知道。”嚴天成緩緩的說,他可以暗中支持嚴浩哲,但卻不能跟這個事有一丁點的關係。
嚴浩哲很快派人通知通天寨的嚴天桐,讓他派人來合汾城接竇倌。雖然嚴浩哲沒有說明讓嚴天桐親自來接,但他算定嚴天桐一定會親自出馬的。
果不其然,嚴天桐接到嚴府的信後很是激動,馬上就想下山。但下山之前,他卻被薛英提攔住了,現在通天寨的大小事務都由呂誠作主,嚴天桐下山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呂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