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陽才走不久,房‘門’就咚咚的響起來。藍‘藥’以爲是丁昊陽回來了,心想這傢伙腦子進水了吧,閃進來就是了非要裝紳士敲‘門’,不悅的拉開‘門’看也不看的吼:“敲什麼敲,不會自己進麼。”
這一嗓子把站在‘門’口的劉大媽嚇了一哆嗦,“哎喲,這是咋了,小藍?”
藍‘藥’一吐舌頭,尷尬的撓後腦勺:“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你這丫頭,對誰發火呢?”
“沒,沒誰?”
劉大媽笑的用手點她:“別騙大媽了,剛纔我可看見一個帥氣的男孩子從你屋裡出來,是不是男朋友啊?”
藍‘藥’腦‘門’上霎時出了一層汗,熱心腸的劉大媽觀察力真強。
“呵呵,呵呵,算是吧。”
劉大媽歡喜的一把拉住藍‘藥’的手:“男孩子模樣很好,他是做什麼的?”
她能說他什麼都不做麼,不能,這會讓劉大媽以爲丁昊陽是個吃軟飯的。
“他是,是‘私’家偵探。”只有這個職業無從考證,不用問單位在哪裡,月收入多少。
劉大媽認真的想了一會,不無擔憂的說:“哎呀,這是個自由職業,還有些風險的,收入也不固定不是很好。男孩子長的很帥,但凡有個正規學歷找個好單位應該不是問題。小藍啊,你該勸勸他找個收入穩定的。‘私’家偵探聽起來‘挺’神秘,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是在我們國家這職業不是很吃香,你說對不對?”
“呃,是啊,我知道了,改天我跟他說說,嘿嘿嘿,大媽,您吃了沒有?”
“吃了,我出去買些東西,我兒子過些日子要帶‘女’朋友回來探望我們。你說他在外面‘交’了個外國‘女’孩,我們也不知道準備點啥好。你跟大媽說,你們年輕‘女’孩子都喜歡什麼,我好準備點。”
“這個,大媽,您說的喜歡指哪一方面?”
“就是,就是那個吃的,穿的,用的。”
“這個面也太廣了點。吃的,您不用那麼費心吧。如果您做的她不喜歡,讓您兒子帶她出去吃就是了。至於穿的麼,我想她肯定帶了換洗衣服不用您費心。用的這方面,您準備點新‘毛’巾新牙刷新牙膏不就行了。依我看您真不用這麼費心,隨便些更好吧。”
劉大媽‘露’出認真的樣子:“那可不行,總是兒子第一次帶‘女’朋友回家不能怠慢了人家。好了,我先上街去了,有什麼好建議隨時跟大媽說。”
“好的,大媽,您慢走。”
劉大媽擺擺手往樓下走,正遇上蔡德功。蔡德功是那種自來熟的人見誰都親,“哎喲,大媽您好,大媽慢點。”
劉大媽愕然的點點頭:“你好,你好像不是我們樓道的,找人麼?”
“是啊,我找她。我們是朋友。”
劉大媽扭頭看藍‘藥’,那眼神就變得怪異了,看的藍‘藥’頭皮一陣發麻。瞧大媽那眼神估計覺得她同時跟兩個年輕男子‘交’往有點不正經。
藍‘藥’頗爲尷尬的呲牙笑笑,然後對蔡德功狠瞪了兩眼,“你來幹什麼?我可不招待你午飯。”
蔡德功嘿嘿笑:“我不是來蹭飯的,我是來問問那‘女’人有沒有找你麻煩。”
“法院傳票都來了,你說呢?”
“什麼?”蔡德功直着嗓子叫起來,“真的起訴了?她丫的的夠狠的,他‘奶’‘奶’的,那我們怎麼辦?”蔡德功急的原地打轉,“我們沒人,這官司必輸的。喂,你到底有什麼的打算?”
藍‘藥’懶洋洋的回屋,從桌角拿起傳票,“看看吧,跟你沒多大關係,你急個‘毛’。”
“啊?”蔡德功驚訝的盯着上面的第一被告人,“這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告你,沒告我啊?”
藍‘藥’雙手一攤:“都是某個男人惹的禍,不過放心啦,那某個男人已經在努力幫我擺平這件事了。”
蔡德功驚喜的問:“真的?”
“是真的,只是還沒有得到妥善解決。”
蔡德功急忙追問:“這話怎麼說?”
“就是,就是,我也不太清楚。”
“啊?這算怎麼回事啊,既然某個男人答應擺平這件事,怎麼會不知道結果呢?”
“因爲……”因爲昨天晚上發生了意外,唉,想想就覺得鬱悶不已,“不說這個,總之該來的躲不過,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事情總會解決的。”
“你倒是想的開。”蔡德功可沒有藍‘藥’那麼想的開,“明天就開審了,我們不能傻等着啊。要不,我拿錢請兩律師?”
“不用費心,就算要請律師,也有人請了。”
蔡德功還想說什麼,藍‘藥’怕他在這看出屋裡有鬼,不耐煩的趕人:“沒啥事,你可以走啦,我不留你。”
蔡德功看了一圈,“你這屋裡沒別人?”
“喂,一個大男人到‘女’孩子房間‘亂’看什麼,走啦。”
蔡德功到底是茅山弟子有些弟子,“不對,你屋裡有‘陰’物,你不知道麼?”
藍‘藥’急忙站起來把他往外轟:“別多管閒事,就你那道行還來提醒我,去去去,不關你的事。”
蔡德功被推出‘門’外,不放棄的囉嗦:“老大,你不是真的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瞎說,我是幹什麼的,難道我不知道,走走走,下次不要動不動跑過來,有事打我電話就行了。”
“可是你電話沒開機。”
不是吧,又是丁昊陽乾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沒事了吧,趕緊的,別耽誤想對策。”
蔡德功就在‘門’口不走,“還有,我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跟你說。”
藍‘藥’兩眼上翻,一臉煩躁的等他說。
“我昨天去看了小玲母‘女’,小玲媽的生命之火越來越弱,我看情況不妙啊。”
藍‘藥’神‘色’轉爲嚴肅,她用小玲母親的生命力給小玲續魂一個月,一個月後她會去送小玲上路。這一個月只要二者相安無事,就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但是如果小玲不願意只能存在一個月,很可能吸活人的生命力來爲自己提升魂力,難道說爲了存在下去‘女’兒居然吸食母親的生命力麼。
這是藍‘藥’不敢想象的,想想那位母親爲了能留住‘女’兒片刻連生命都可以捨棄,作爲‘女’兒怎麼可以沒心沒肺剝奪母親的活路。
“你沒有看錯?”
“我怎麼可能會看錯,我的水平還沒那麼爛。哎,當時都怪我們心軟,這鬼物是不應該留在人間的。現在怎麼辦?”
藍‘藥’心煩的撓着腦袋上的‘毛’,好多麻煩,氣不順的咳了聲:“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