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堂課

阿菜來到兵器架前,上面的兵器種類繁多,有刀、劍、鞭、鐗、拐、斧、棒、椎、杵、鏈、槍、棍、鉞、叉、鐺、鉤、槊、戟、弓等等。

武當的兵器用法種類其實是很多的,不過爲了學有所精,武當在一開始只會統一教授劍法,學完高級劍法後,再根據完家個人的興趣和貢獻度,纔會傳授其他兵器的用法。

阿菜現在只學了劍,並沒有打算學其他兵器。他在兵器架邊上走來走去,考慮着拿什麼兵器好。拿下一把普通的劍來揮了揮,感覺沒什麼威懾力,又把它放下了。

嘿嘿,鞭子好像挺不錯的!阿菜拿起放在架子最上面的一條軟鞭“啪啪”揮舞了兩下,聲音“清脆響亮、動人心絃”。

小小鳥嚇了一跳,驚呼道:“天啊,大哥,你居然有這個愛好,今天算我看走眼了。”

愛拼纔會贏咋了咋舌,和秋天的童話對看一眼,臉上寫了兩個字:變態。

阿菜背對大家道:“都過來挑一把兵器吧,我們先來玩個單對單的遊戲,讓我看看你們的技術水平怎麼樣。”

七個人各自挑了一把合手的寬刃劍,站好。

“抽籤,先配對打,你們最好都把自己的最好水平拿出來,別留手。否則——,嘿嘿!別怪我不客氣。”

小小鳥和沉默抽到頭兩個,他們倆人站到正中的訓練場地。雙方開啓同門挑戰模式,相互發出挑戰信息並接受,腳出立刻出現了一個三尺方圓的淡淡光環。

“請”,“請”

兩人抽出劍挪動着腳步,保持在安全範圍之內小心的看着對方。小小鳥等級低了沉默一級,但兩人體質卻是一樣的,所以兩人的差距甚小。(升2級加1體質)

兩人繞着轉了一圈,小小鳥感到不耐,大喝一聲:“呔,看劍”跨前一步一手刺向沉默的胸口,看似要全力一擊,其實手下卻暗留了三分勁。“來得好”沉默腳下發力,向前迎去,雙手使力一劍側擋小小鳥的劍上,將他的劍盪開。小小鳥中門頓開,沉默一個衝刺,插向他的中堂。小小鳥早有防備,迅速收劍回擋。兩人你來我去,叮叮噹噹的打鬥的“火熱”。

其他幾人圍在四周觀看,不時的指指點點,各個好像一副專家一樣,交頭接耳嘰嘰喳喳道:“小小神奇的一劍,如同那天外飛仙,忽如其來,又如同那潮水一般洶涌而去。恩,這一劍有水平啊!快得到我的真傳了”“動如脫兔,靜如處子,沉默的劍果然不同反響,不愧爲我的高徒!”“呀!差了一點點,可惜啊!”“小小好劍法啊,飄逸多姿,神俊非凡。”

阿菜在一旁冷笑,卻是半句話也不說,手中的鞭子輕輕的搖晃着,彷彿耐不住寂寞馬上要脫繮而出一般,呼呼動人。

忽然,“啪”的一聲,鞭子在地上狠狠的一抽,嚇了幾人一跳,沉默和小小鳥立刻跳開。

阿菜惡狠狠的罵道:“小小鳥,你是不是早上沒吃飯啊!兩條腿軟綿綿的站都站不穩,你的手腕晃來晃去的幹什麼?居然連劍都會被沉默給彈開,看來要給你上一堂身體訓練課了。你現在到這邊來,下蹲一千次,劈刺一千次。

還有你沉默,出劍的時候老是留半手幹什麼?是不是覺得小小太弱小了,不夠你砍,所以不用全力是不是?好,現在西門、夢蝶上,你們兩人跟他打,我想老默絕對會滿意的!”

沉默嚇了一跳,臉色頓時變白:“老大,冤枉啊!小小一個已經夠厲害了,兩個我吃不消啊!”西門卻早已經笑呵呵的和夢蝶一起上向他走去——兩個打一個,蹂躪沉默的好機會啊!

阿菜冷笑道:“今天每個人至少要死上十次以上,沒死夠的不得下線。”

練功室內,哀號尖叫聲一片。沉默和西門、夢蝶已經開始打起來了。

夢蝶主攻,西門慶輔助攻擊。夢蝶的劍法有一種罕見的大開大合之氣,讓阿菜頗有些感到驚訝,這跟她陰和柔美的外表幾乎完全不同,給沉默帶來了相當大的氣勢壓力。而輔助攻擊的西門慶卻絕對的夠陰、夠絕、夠狠,他一直遊遊弋在沉默身邊,和夢蝶成三角夾擊之勢,卻偏偏幾乎不出手,一雙狡詐的眼睛裡充滿了戲謔,不時的故意裝腔作勢欲做攻擊,讓沉默無法專心的應付夢蝶的攻擊,沉默剎那間的鬆懈,他卻一劍刺出,把沉默嚇的魂飛天外,連忙一個賴驢打滾,逃出攻擊範圍。

才半分種不到,沉默身上就多了三道傷痕,全是西門給弄上去的。阿菜看的直搖頭,三個人出手猶猶豫豫,沒有半分殺氣,充其量也不過是表演而已,跟真正的戰鬥差遠了。

“小愛、秋天你們一起上,把沉默殺十次。”

“好呀,終於輪到我們了,殺啊!”小愛跳了起來,和秋天一起加入了戰圈。沉默頓時受不了了,大叫起來:“老大,太多了,我抗不住。”沉默雙手握劍,拼命的抵擋四人瘋狂的進攻,手足無措,開始亂無章法起來,完全依靠着本能揮劍格擋。

“啊——!”一聲慘叫,他手部中劍,手中的劍也掉在地上,一瞬間,四把劍齊齊“嗤”的幾聲,插入了他的身體,沉默突的張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死亡,對於沉默來說是一種很特殊的感覺,這是他進入遊戲以來的第一次死亡,彷彿一個空虛的靈魂在半空中飄蕩,沒有任何的作力點可以支撐。眼前的整個世界也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了任何聲息,一層薄薄的霧隔在自己和其他人之間,濛濛朧朧的什麼也看不清晰,只見到一羣人圍着自己的屍體,說着些什麼。他張嘴喊,卻什麼也喊不出來,感覺自己好像突然與世隔絕了一般,極爲難受。

眼前浮現出一個虛擬界面,沉默選擇復活,立刻在練功房的一側出現了。

沉默平時文文靜靜的好像沒半點火氣一般,現在被他們四人如此蹂躪,頓時火氣上來了,舉着劍再次向他們四人衝去,“殺——!”五人戰成一團。

阿菜在一旁不時的冷嘲熱諷,盡說風涼話:“西門啊,你可真夠陰毒的,不敢跟老默硬碰,偏偏學小女人一樣躲在別人的背後偷襲,你說你咋的連夢蝶都不如呢?”西門聽了這話差點沒吐血,再也不躲在邊上玩陰招了,

小小鳥在一旁上下一跳一跳的口中低聲念着:“33、34、35”雙眼偷偷瞄一瞄不遠的阿菜,見他沒注意口中立刻嘀咕:“39、41、45”

小小心裡樂翻了天:哈哈,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看我如何把一千次變成三百次。

心裡正偷着樂的小小顯然沒注意到阿菜嘴角上的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了——混水摸魚的伎倆我三歲的時候就熟練到家了,居然敢在我面前擺弄,找死,看我等下如何收拾你。

阿菜不動聲色,眼中依舊看着正在火拼的五個人——

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了,沉默被其他四人殺了好幾次,每死一次,就讓沉默多了一分怒氣,少了一份冷靜。他的動作已經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謹慎小心,取而代之的是狂暴的攻擊。殺氣開始籠罩在他的臉上,他從一開始毫無還手之力,變成了自己死一次就要讓一個對手受重傷,最後,他已經兇悍到了拖着對方一起死的地步。西門慶、秋天的童話、夢蝶和愛拼纔會贏的眼中已經露出一絲畏懼的神色來了,雖然沉默的劍亂無章法,卻再也不敢逼的太緊。

阿菜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想道:看起來老默有潛質啊,成熟的非常快,可以玩玩其他人了。

阿菜喝住衆人道:“停!”

幾個打的正火的人不得不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阿菜。小小鳥在旁邊累的氣喘吁吁的,一聽阿菜說停便馬上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阿菜道:“剛纔沉默做的很好,現在換一個人來打。”眼睛一一掃過衆人,最後停留在地上的小小鳥身上,冷笑道:“嘿嘿,小小啊,剛纔你非常用功努力,我相信你的進步是神速的。現在,老默給小小一點驚喜吧,讓他接受一下考驗。”

沉默沒說話,向小小鳥走去。小小鳥躺在地上使不出力氣來,只能睜大了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向阿菜望去:“大哥,讓我休息三分鐘吧,我太累了。”

沉默站在他身邊道:“起來,打!”

小鳥一臉哭色,哀求道:“二哥,就三分鐘,好不好?我一分鐘都不會多要的。”

沉默雙手一翻轉,倒握劍柄猛的往地下一刺,“噗嗤”一聲,直接插在小小鳥的心口上,血從劍與胸口的縫隙處慢慢的流了出來,小小鳥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胸口,張了張嘴:“”,在旁圍觀的四個人,也驚的一臉動容。

小小鳥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他聽到沉默淡淡的聲音:“老大說現在打,就必須現在打。我不會因爲你不想打而不殺你。”

很快,小小鳥在另一側復活了。半跪在地上,用劍撐着自己的身體,眼中露出迷茫。

阿菜看着他,淡淡道:“你還不知道你現在需要什麼嗎?”小小鳥沒有回答,只是低着頭。

阿菜搖了搖頭:“在戰鬥中,不要把無聊的情感帶進來,那只是死亡的預兆。你的心還沒有真正進入戰鬥,戰鬥。”

阿菜把手的軟鞭拋開,拿起地上的一把普通長劍來,遙遙的指向六人道:“生死酣戰,氣勢爲先。今天,我給你們上的第一堂課叫——殺氣。”

阿菜炙熱的目光看着六人,嘴角卻露出冷冷的笑來:“來吧,讓我來教教你們,什麼叫瘋狂,什麼叫無畏和勇氣,什麼叫舍我取誰,勇者無敵!”

幾個人猶猶豫豫的相互看了一眼,沒敢立刻上,只有沉默一人向他衝來,阿菜不由的怒道:“一起上,別拖拖媽媽的。”

沉默第一個衝到,毫不猶豫的向阿菜發起一個衝刺,劍尖直指其心口。阿菜冷冷的看着他,迎面撞去,“嘣”的一聲兩人身體直接兇狠的撞在一起。沉默的劍尖插進阿菜心臟的一剎那,阿菜向右微微移動一些距離,劍透體而過,帶出一片血花。阿菜的劍,卻穿透了沉默心口。

沉默緩緩的倒下了,他努力的睜着眼睛,想聽要說點什麼。阿菜在他耳邊低聲道:“你已經懂得玩自己的命了,現在,你需要開始學會玩別人的命。”沉默閉上了眼睛。

阿菜看向剩餘幾個尚未領悟透的“白癡”,舉起劍來,冷笑道:“上吧,別猶豫了,否則你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衝了過來,小小鳥也站了起來,開始向阿菜衝去。

阿菜把插在左肋的長劍拔出來,鮮血往下流淌着,他似乎毫無感覺。秋天的童話第一個衝到,舉劍直劈,阿菜左衝,長劍劃過,寒芒一閃,秋天的童話的喉嚨出現一道縫隙,鮮血汩汩而出。

西門慶、夢蝶一左一右向他攻來,阿菜向夢蝶衝去,劍向側撩,夢蝶的劍頓時偏移了半分,長劍橫滑,夢蝶的頸部出現一條血縫,倒下。西門慶一劍從他背後刺入體內,阿菜反手握劍倒插,往後倒退,西門慶悶哼一聲,吐出一口血來,跪倒在地上。

阿菜把深深插在自己背部的長劍緩緩拔了出來,向眼前驚慌的愛拼纔會贏走去,愛拼纔會贏揮舞着劍,不停的後退。

阿菜笑了笑,滿是血跡的臉顯得那樣的猙獰:“小愛,你——去死”猛的一個橫劈,愛拼纔會贏手中的長劍脫手而飛。直刺,“哧”一聲阿菜的長劍插入她的心口。

小小鳥終於趕到了,木然的看着倒在地上一臉驚恐的愛拼纔會贏,說不出話來。阿菜把插在她身上的劍拔了出來,血,一滴、一滴。

“小小,準備好了嗎?”“準備——”

還沒說完,兩人近乎同時衝向對方,“哧,哧”兩聲透體而過的聲音。阿菜微笑着在小小鳥的耳邊低聲道:“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了,努力吧。”

練功室內,復活點上,六個人呆呆的站着,不知道都想些什麼。

收劍回鞘,一個冷冷的聲音:“今天,我們的第一堂課——殺氣,到此結束。我們的下一堂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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