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什麼一兩年就會厭倦,”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寧執墨故意做出一幅深沉的模樣,“該不會是寶寶你看我看厭倦了吧——”
“都知道自己是結婚的人了,雖然我也聽習慣了寶寶,但是老婆不會叫麼?”鼻尖上彷彿可以凝滯全身血液的酥麻感終於消散,小魂淡隨隨便便就能把男神的語氣學得七七八八。
滿意瞥見對方一瞬的怔忪,她頰邊陷着兩個漂亮的小酒窩,接着朗聲劃開漣漪:“我親愛又彆扭的酸酸,我親愛又彆扭的寧先生。”
“我親愛又彆扭的老公……”這個稱呼喊完頓了頓,沒有得到迴應的她頗弱弱地轉移了話題,“那你現在是心甘情願幫我端盤子了麼?可以允許我大吃一頓了麼?”
“不可以。”怔楞之後的寧執墨回神拒絕。
小魂淡嘴角舔到一半停住:“爲什麼?”
溫熱的指腹一下一下摩挲着她光潔的側顏,寧執墨對這白玉的觸感仍舊是愛不釋手到忍不住啄了啄:“因爲,我想……”
隨着糾纏越來越密的鼻息,小魂淡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五釐米,三釐米,一釐米……
喉結微滾,寧執墨碰上去的剎那,聲線壓得又低又憐惜:“我想問問你,我的姑娘,我的老婆,我的寧太太……”
“爲什麼沒有親愛,沒有最愛……唔,”小魂淡傲嬌別開些臉,“沒有比較修飾烘托地位……”
“因爲秦畫有寧城池愛,寧城池有秦畫愛,我只用也只要愛你……”寧執墨噙笑輾轉,“你就是唯一……好的壞的我照單全收的那個獨一無二。”
“嚶……唔。”
畢竟大庭廣衆朗朗乾坤。
與其說是真的迫不及待要吻她,不如說是單純想逗逗自家小姑娘……哦不,自家此刻擰巴小性子滿臉通紅夾第二盤的寧太太。
右邊的酒窩藏都藏不住,寧執墨裹挾着一身清雅的姿態,亦步亦趨跟在小魂淡後面甘當端盤工。
忽然——
自助餐桌白色緞布遮擋得下方傳來一陣力道阻止了他的步伐,寧執墨眼疾手快一低頭,視線迅速捕獲了一支帶着百達翡麗私人定製的男人的手。
而在男人小麥色的手腕上,盤桓着一隻嫩白的女子的手。
嗯,桌子下面有一男一女就算了……女的把着男的手腕拽自己褲腿是幾個意思?!
小魂淡餘光掃到,亦好奇地走過來。
迎着新婚夫婦營造的重重疑雲,兩手所在白色緞布被徐徐掀開,露出西裝革履的洛大總裁和一身白色褲裝禮服的二笑同學?
躲在自助餐桌下,在草坪上席地而坐,其中洛大總裁還端着盤子,盤着腿?!
原諒小魂淡可以把這種狀態和二笑無縫銜接,但是和高嶺之花一樣冷冽的洛家少主聯繫起來……確實很困難好伐?!
啃完最後一塊骨肉相連,洛二笑將籤放進洛大總裁左手已經裝了好幾支籤的盤子中,從他右手胖子裡又拿了一串豆腐金針菇。
中途在洛行初白色襯衣領子上毫不客氣地蹭了蹭油漬,洛二笑這才緩緩回頭,望着寧執墨後知後覺道:“哦,我只是想提醒男神,你有空帶小魂淡去一趟醫院吧,她可能和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