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知道這事不能怪她,誰能知道走次夜路就能遇到這樣的事呢,“那兩個人肯定是趁現在村裡麪人少,纔敢這麼大膽的,你放心,叔叔阿姨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你要堅強一些,知道嗎。”
聽秦桑這麼一說,王思佳眼睛又紅了,她都多久沒有聽到朋友這樣關心她了,她以爲她這輩子再也不會有朋友了。
“對不起,秦桑,我之前是嫉妒你,嫉妒你和沈夢琴那麼好,我以爲你再也不跟我好了,以後我不嫉妒了,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嗎?”王思佳說完拉着秦桑的手,像是怕她消失了一樣。
秦桑拍拍她的後背,“你什麼時候這麼愛亂想了,我有說過不跟你好嗎?”她纔是真的沒想到,王思佳原來一直這麼在乎她們的友情,都怪她以前不會看人啊。
這麼說來,王思佳一直沒有跟沈夢琴混在一起的事情就解釋得清楚了,她其實只想跟自己做朋友,但是在王思佳的心裡,沈夢琴把“自己的好朋友”給搶走了,所以王思佳變得孤孤單單的,即便這樣,她也沒有上沈夢琴的賊船,而且還一直默默地關心着自己的消息。
她們這樣算不算是患難見真情?
王思佳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我們真的還能像以前那樣嗎?”
“恩。”秦桑很是鄭重地點點頭。
“可是夢琴她……”王思佳又垂下腦袋,要是沈夢琴又把她的好朋友搶走了,那自己一定會崩潰的,想到這裡,她輕輕握住發涼的手指。
看來王思佳很在意沈夢琴的存在啊,秦桑半生氣地說道,“你也看到了,夢琴她偷我的東西,我恨死她了。”
“可是之前……”王思佳還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她的表達能力又不太好,腦子笨嘴也笨。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最重要的是現在還有未來……你別想太多了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看看事情怎麼樣了。”想不到沈夢琴的這件事會分散王思佳的注意力,不過這還遠遠不夠,不知道王爸打算怎麼處理那兩個人。
這件事非同小可,王思佳之前肯定還有更多的女孩子上過當,秦桑出來的時候,王爸已經把村長請過來了,兩人正坐在院子裡,秦桑依稀記得村長是跟王家有點關係的,出了這事,他除了難辭其咎,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兩個人。
村長看時間也不早了,聽王父說完了事情的經過後,他咳了兩聲,面色嚴肅,揹着手走到兩人面前,“你們哪來的,這種事做多久了。”
“我們就是想在玉米地裡逮只狍子,什麼那種事,我們不知道。”來的路上,劉強已經想好了,他們又不是當場被抓住的,去趟玉米地又不礙事,難不成還能將他們送公安局嗎?
至於郭東明,劉強知道他管不住嘴,所以出了事就讓他別多說話,有什麼事他來解釋就行了。
“胡說,人家姑娘都指認了,難不成還會拿自己的清白來誣陷你們嗎?”村長一聽他們這個說法完全是在胡扯,事情都這麼明顯了,這兩人還想狡辯,再說沒做虧心事,他們跑什麼。
秦桑剛出來就聽到這樣的對話,毫不猶豫地指認道,“那天我也遇到過這兩個人,明顯不懷好意。”
劉強臉色一變,心說怎麼又是這個女的,上次把他們害得那麼慘,腦袋上的疤都還沒好,這次居然又撞上了。
他心想反正自己逃不過了,不如再把她拉下水,於是他假裝着急地看着秦桑,“不是你說想嚇嚇王思佳,讓我們動手的嗎?怎麼現在事情敗露了,過河拆橋是不是。”
王思佳的名字也是他們套話套出來的,這樣一來可信度就更高了,只要將戰火引到那個女人的身上,他們的敵意也能少一些。
郭東明被劉強捅了一下,也接茬到,“就是啊,都是你叫我們乾的。”
衆人一聽怎麼事情峰迴路轉了,這兩個人好像認識秦桑啊,難不成真是秦桑叫他們做的?有幾個平時看不慣秦桑的,當着面就議論了起來。
“聽說是秦桑帶人過去的,她怎麼知道王思佳在什麼地方?”
“對啊,是不是她提前就知道啊。”
“有這個可能。”
“沒準跟兩人串通好的。”
“她最近不是經常往外跑嗎?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心腸好歹毒啊。”
“你們如果拿不出證據,不要亂講話。”紀巖實在聽不下去了,爲什麼他們對救了人的人還要這樣惡語相對,他長得本來就高,加上一對眼神十分銳利,往那一站渾身的氣勢都抖落出來,令人敬畏。
一時間,嚼舌根的人都閉了嘴,可心裡還是忍不住嘀咕,有人撐腰了不起啊。
“這位小兄弟是?”村長一看這個人好像不是他們村的,面生得很,從王父剛纔的話裡,他已經知道那兩個人就是這個男人拿下的,所以態度還算客氣。
“我是秦桑的未婚夫。”紀巖言簡意賅地介紹,說完默默地往秦桑的身邊站了站,表示自己的立場,“這兩人確實騷擾過秦桑,我之前收拾過他們一次,有點印象。”
秦桑真是想不到這個時候了還會讓這兩人反咬一口,她看着劉強問道,“既然這樣。你們總該說說,我爲什麼要嚇唬王思佳吧?”
“誰知道你爲什麼這麼做啊,我們就是負責做事。”劉強被她一問,也有些措手不及,沒想到這個小妞還挺鎮定的,本來還以爲能詐詐她來着。
“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看來你們是上次還沒得到教訓。”秦桑筆直地站在那裡,捏了捏拳頭,“說好的,見一次打一次。”
“你們還想動手咋的。”劉強梗着脖子,表示自己不怕,“那你也沒證據證明我們說謊了。”
郭東明連忙點頭,“就是,打人是犯法的。”
秦桑笑了笑,她還不用兩人人販子來跟自己科普法律,“你們不就是想把人騙到玉米地裡頭,再打暈了裝到麻袋裡運走,送去賣掉嗎?”
“你咋知道?”郭東明一個條件反射,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被套了話,臉色都青了。
“我可以作證。”這個時候,一道人影走了過來,衆人的目光都朝他聚集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