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秦桑點了下頭，從袋子裡又拿出幾樣麪包，“這些都是我們店裡的產品，您可以看一下。”
“種類還是挺多的。”她輕輕瞥了一眼，並沒有要打開看看的意思，而是挺直了腰身道，“我們簡單明瞭地說一下吧，你願意拿多大的優惠給我們？”
“優惠？”秦桑見對方一上來就這麼直接，眉頭微微蹙起，這是決定合作了嗎？她從書包裡拿出一份報表，“這是我們的報價，請你看一下。”
她知道所有的商家都會要求利益的最大化，而數據則是最直觀的表達，秦桑帶來的表格上已經列舉了各種麪包的種類，口感，成本價，市場售價，最低價等等，足以充分展示她的所有優勢。
——這是她那天在酒店跟紀巖一起討論的結果，再經過這些天的加工，已經是一份十分完美的數據。
“哦。”楊玉蓉則是暗暗吃驚，看不出來這個小姑娘還會拿出這樣的東西，而且看起來一目瞭然，她仔細地閱讀完，然後說道，“我想請問，你是業務員還是？”
“我是老闆，也就是直接負責人。”秦桑覺得奇怪的地方正是這裡，對方什麼都還沒有了解，就開始問他們的價格，好像很不把其他東西放在眼裡，就不關心他們的麪包到底好不好？他們的工廠規模是大是小嗎？
不過現在看起來，終於是對他們的麪包店感興趣了。
“你是老闆？”楊玉蓉在龍斌和秦桑之間看了看，終於還是有些覺得不可思議，她胸口起伏了一下，“那麪包的生產是誰負責的？”
“我們店裡有專員負責。”
“是這樣的……”楊玉蓉垂眸轉了下眼珠子，再次擡眸，“我們想見一下面點師。”
“爲什麼？”秦桑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真心要跟他們合作了，這欲言又止的，似乎是一直在刺探他們？
“有些口味上的問題需要調整。”
“等我們確定要不要合作，自然可以進行討論。”
“萬一合作了之後，你們沒辦法完成呢？”
“只要是正常的範圍內，我相信總會有辦法的……而且我們的麪點師在外地。”
“你們的店不是本地的？那運輸這塊要怎麼解決？如果我們每天都需要大量新鮮的麪包，你們能及時送到嗎？”
“事在人爲，只要貴酒店有足夠的誠意，我們會盡量解決所有的問題……我可以認爲你們是答應跟我們合作了嗎？”不然說這麼多又有什麼用？
“你的資料裡寫的這個最低價我們可以接受，不過每天500的量我們做不到，如果你們按照最低的進貨價給我，每天200左右的量，我想我們就能談其他的問題了。”
楊玉蓉見老闆是個小姑娘，反而覺得勝券在握，一開始她還以爲對方派了個小妹妹來糊弄她，便想直接給她個下馬威，拿下最低價然後交差，想不到對方居然是老闆，應對問題還算冷靜，而且有所保留……確實是有兩把刷子，不過也僅限於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