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解散了。”
戰牧天故作輕鬆地笑了笑,“你走了之後,我留着那個組織也沒有什麼意思,就把組織解散了。”
“人都走光了,連我親妹妹也走了。”
“留在我身邊的剩下了一個曾經犯了錯的小姑娘,還有她的弟弟。”
“我難得大發善心地想要將這個小姑娘和她那個有自閉症的弟弟送回到國內,誰知他們乘坐的那艘船後來在海里出了事。”
“你看,我這樣的人,想做一回好事,都很難。”
戰牧天的這番話說的輕巧。
卻在容景冽和顧菱月的心裡激起了千層浪。
一個被懲罰過的小姑娘。
和她患了自閉症的弟弟……
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戰牧天,“他們是不是姓冷?”
顧菱月難得態度好起來地和自己說一句話,戰牧天的臉上立即多雲轉晴,“大概是姓冷。”
他聳了聳肩,“記不住了,很久遠的事情了。”
說着,他打了個哈欠,瞥了一眼已經被莫東修包紮好了的諾恩,“我想,我和諾恩應該回去了。”
說着,他轉眸瞥了一眼容景冽。
“小子,你贏了。”
“我戰牧天這輩子,對很多事情都會不講情面,但是救了我一命的人,我絕對不會不報恩。”
“今天我允許你們將她們母女兩個帶回去。”
“但是下一次,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這次的恩情,就此一筆勾銷。”
說着,戰牧天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另外一個親信打了電話,“來接我們。”
電話掛斷之後,戰牧天還是覺得自己今天的事情有些特別窩火。
本來是想要和女兒相認的,結果呢?
女兒不但沒認成,還欠下了人情債。
這一次,只能放棄。
他一定要找到那個做黃雀的人……
容景冽淡淡地笑了笑,緩步走到戰牧天的面前,將那份資料好好地放到戰牧天的手裡,“這些資料其實還有更加精彩的內容。”
“戰先生可以好好地閱讀一下,瞭解一下,你的外甥女,到底在我們容家,做了什麼。”
戰牧天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沉默不語受了傷的諾恩卻默默地開了口。
“主上。”
“昨晚……你睡着的時候,我去你房間裡面的時候,看到了夏小姐。”
“當時夏小姐……正在您的沙發上坐着,見到我來了,還吩咐我下去,說您已經睡着了……”
諾恩的一番話,讓戰牧天瞬間變了臉色。
他皺眉,壓下聲音說了一句什麼,就拉着諾恩向着外面走去。
“等等。”
身後傳來秦惜冷淡的聲音,“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秦惜雨大步地走到了顧菱月的身邊,拉着顧菱月的手。
“不但我要和你一起回去,女兒也要和我們一起回去。”
顧菱月怔怔地看着秦惜雨,不明白她爲什麼會這麼說……
但是秦惜雨卻淡淡地笑了笑,轉眸看了一眼容景冽,“月兒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父愛,留在這裡一段時間,沒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