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帆猛地轉眸,那雙眼睛裡面瞬間多了幾分怨毒和孤冷。
這個女人!
船隻開始航行。
容清帆冷冷地瞪着顧菱月,“你把我的所有計劃都毀了。”
“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
容清帆那雙以往和善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如寒冬臘月的風。
“我其實還可以等的,我都已經等了二十多年了。”
“現在的容家,只是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空殼子。”
“DN也是。”
“在容家和DN鬥了這麼多年的時間裡面,雙方的力量都削弱了不少。”
“我囤積了很多的錢,很多的軍火。”
“只要容家和DN之間再互相傷害幾次,我就有能力將DN和容家全部拿下。”
說着,容清帆冷笑一聲,笑容陰森可怖。
“都是你,顧菱月。”
“你爲什麼要回來,你爲什麼要帶着你的媽媽回國?”
“你爲什麼要讓戰牧天知道,你就是她的女兒?”
如果沒有顧菱月的話,戰牧天永遠沒有和容景冽好好對話的機會。
那麼,之前的所有仇怨都會越積越深,終將爆發。
可是顧菱月回來了,顧菱月出現了。
她成爲了戰牧天和容景冽之間的紐帶。
她是戰牧天的女兒,是容景冽的妻子。
這樣的身份,使得這兩個男人在見面的時候,只能剋制。
而某些他和戰行雪費盡心思編造的謊言,在兩個男人的睿智交鋒下,土崩瓦解。
這也是爲什麼,容清帆和戰行雪忍了這麼多年,忽然一下子全都跳出來的原因。
因爲戰牧天和容景冽,都不傻。
他們之間,只是沒有合適的對話的方式而已。
顧菱月的出現,將一切,都變成了可以隨意揣測的謊言。
容清帆冷眸看着顧菱月,“我現在不殺你。”
“只要我還活着,我就有希望。”
顧菱月聳了聳肩。
她看着容清帆那張原本和藹,此刻卻面目可憎的臉,不明白,“二叔,你原本就是容家的人,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
“容家的產業,原本就有你的一份,不是麼?”
“一份?”
容清帆冷冷地上揚了眉角,“連你這個外人,都知道,容家的產業,理應有我的一份是不是?”
“可事我母親就是不知道!我父母都不知道!”
“他們只看到了大哥是商人的料子,他們只看到了大哥有能力,我呢?”
容清帆激動起來,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我也是他們的孩子!我也有容家的繼承權!”
“結果呢?我父母以我是個軍人爲由,說我當過兵,沒有學過商業上面的東西,所以拒絕給我一點點的產業!”
“我娶了妻,生了子,我的孩子卻還是想着去當兵!”
“當兵有什麼好!”
“爲什麼大哥一家能夠安安穩穩地享受着容家帶給他的榮譽,而我呢?”
“一輩子都紮在軍營裡面出不來麼?”
“沒有榮華,沒有富貴,沒有容家人的任何一點的榮耀,我只是一個當兵的?”
“憑什麼?”
“憑什麼?”
“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到死都堅持自己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當兵。”
“當兵有什麼好?”
“所以……你就讓夏藍欣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