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做了一天功課的顧菱月被江以誠拉着到商場買了一身的名牌禮服,又做了一個莊重出塵的造型,最終上了江以誠的布加迪威航。
坐在車裡面,顧菱月心情不錯地調笑,“知道的是我在給江少爺報恩,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江少爺找我報恩呢。”
現在的她,算是跟當年和秦楚暮交易之後一樣的狀態。
欠了別人的人情,就要做牛做馬地奉還。
可是哪一次,她都沒有做牛做馬。
在日本的時候,是做總裁。
現在在澳洲,是做女伴,做女友。
不過比起做女伴和女友,她更願意做總裁。
前者只需要對工作認真,後者,卻需要她假裝太多。
顧菱月的話,讓江以誠淡淡地揚眉笑了,“我江少爺高興,所以怎麼樣都可以。”
難得看到這個女人的心情好起來,江以誠的心情也不錯,“今晚認真表現,別露餡了。”
顧菱月聳肩,看着窗外面呼嘯而過的風景,淡淡地嘆息,“說好了,今天我表現好了,就讓我和三爺聯繫。”
江以誠的眸色微微地灰暗了一瞬,“一定。”
和容景冽聯繫的條件,是顧菱月早上做功課背關係圖的時候提出來的。
江以誠的目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達成,她總不能一直在他身邊假裝冷思涵,假裝一輩子。
所以不管他成功與否,她都要和容景冽取得聯繫,讓他放心,她才能夠安心陪着江以誠演戲。
江以誠雖然不願意,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答應下來。
得到他的肯定,顧菱月上揚了脣角,擰過頭繼續看着窗外面的風景。
而一旁開着車的江以誠,心裡卻微微地有些彆扭了起來。
原來,她今天這麼開心,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只是高興,今天過後,可以和容景冽聯繫了。
男人握住方向盤的手微微地收緊。
容三就這麼好?
值得這個女人因爲能夠和他聯繫,高興成這樣?
奢華的布加迪威航一路飛快地到了相親大會的現場。
江以誠帶着顧菱月進場的時候,會場裡面已經人滿爲患。
在場的男人們各個身價不菲談吐優雅。
顧菱月有點想象不出來,這些人居然都是爲了能夠和江家的大小姐相親而來的。
江以誠帶着盛裝出席的顧菱月走到會場的主位上面,和江家人一一打招呼。
“這是我女朋友,顧菱月,也是十年前我在S市的時候最喜歡的那個女孩。”
此話一出,在場的江家人,除了江以誠的爺爺江明之外,衆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江以誠的二叔江清執。
他冷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瞥了顧菱月一眼,“這個女人就是當年害你得了狂躁症的女人?”
說着,他那雙和江以誠如出一轍的眸子冷冷地上下打量了一下顧菱月,“長得,還真不算是傾國傾城。”
顧菱月淡淡地笑了,“我自然是比不上二叔家裡的以柔妹妹。”
“以柔妹妹的相親大會,大概半個澳洲都來了?”
已經熟讀了江家關係圖的顧菱月淡淡地笑着,話裡藏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以柔妹妹眼界太高了,二十有五了還沒有戀愛過?”
一番話,讓江清執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鐵青了起來。
一旁的角落裡,莫東修端起紅酒抿了一口,“容三,你老婆說話一直這麼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