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陰謀論者
在戰鬥危急時刻，讓玄天界自己的“英雄"再次登場，與地府的戰將一起再一次拯救玄天。
還有比這更能讓玄天界感到親切的故事嗎?
從此以後，沒人再會把地府陰司當作外來的征服者。
有了殺生女帝的背書，他們就會是玄天人認可的統治者!
而這一切計劃都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地府的確有足夠的力量，擊敗自己這個真正的仙人，否則做的這一切都沒有意義!
還是那句話，陰謀家的想象力，有時候真的讓人歎爲觀止。
恐怕連李辰都不知道，自己原來竟然是這麼想的。
想的一多，攻勢自然就遲鈍下來。
殺生女帝三人不明所以，只以爲巫馬成雲是大陣起了作用，巫馬成雲在己方一命相抵式的攻擊下也被消耗了不少。
不由得士氣大振!
殺生女帝冷喝:“一鼓作氣!"
三人便乾脆不留後手，各自放出神通，一時間幽冥世界血光與黑霧交織在一起，與沖天的金光仙氣轟然對撞。
地動山搖，連空間之外列陣的十殿閻王，都感到胸口一陣陣的震盪!
巫馬成雲勉力抵抗。
心中更加驚疑。
這三人的進攻方式，竟是壓根不把自己這個真仙放在眼中，就好像面對的只是和他們一般的兵解仙!
是遲鈍到感知不到仙人的威壓嗎?
當然不可能!
一定是背後有所依仗!
再聯想到這片能抗衡真仙威壓，將其與玄天界分割開來不受位面法則約束的神秘空間。
巫馬成雲突然有了個驚悚的猜想。
地府中，莫非也有真仙?!
正因爲玄天法則容不下真仙降臨，所以那所謂地府陰司的執掌者，才一直藏頭露尾不肯出面。
就連在玄天界建立威信，都是由手下人代勞。
本來對於這一點，巫馬成雲是十分不解的。
大戰當中首領遲遲不出面，就算對士氣沒有影響，也很容易被左膀右臂架空，更不會得到被征服者發自內心的敬畏。
他們敬畏的，只能是真正帶兵征服他們的人!
但如果執掌地府的，不是玄天界頂峰強者只能達到的九劫兵解仙，而是一個藉助傳承之力，成功渡過仙劫的真仙呢?!
那一切都不將是問題!
兵解仙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是真仙的對手。
而有真仙在背後坐鎮，這些人，也的確有資格信心十足!
巫馬成雲想着想着，心中甚至升起一絲驚恐!
須知位面法則哪裡是那麼好鑽空子的?
除非藉助傳承之力!
沒錯，跟自已想的一樣。
這個所謂的地府，肯定是某個機緣巧合之下，吸收了少量血脈傳承之人建立起來的勢力!
否則區區玄天，又怎麼可能自然孕育出如此強悍的強者?
之所以遲遲不露面替手下出頭，一來是藉此鍛鍊手下戰力，二來，恐怕也是謹慎起見。
要讓手下人將自己消耗得差不多了。
再出來輕鬆收割!
巫馬成雲突然有了個驚悚的猜想。
太可怕了!
此人竟能定下如此縝密的計劃，得到傳承後還不驕不躁知道走捷徑成仙的人，不一定是自己的對手，居然能忍到現在。
簡直恐怖如斯，巫馬成雲冷汗淋漓。
再看這片鬼霧瀰漫的世界，莫名產生了一種，正被一雙隱藏在鬼霧後的眼睛盯住的錯覺。
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
本尊也必須要保存實力，不能讓這三個人挑撥到使出全力，以防被那狡詐的地府之主偷襲!
不管怎麼樣也要先想辦法活下來。
然後出去，將這個秘密報與族主知道!
如此一來，巫馬成雲不免就開始縮手縮腳，幾次險些被擊中心核。
對三人的壓迫，也遠遠不再如前。
殺生女帝幾人滿頭霧水，不知道對面這個仙人在搞什麼幺蛾子，同樣更加警惕，攻勢也更加迅猛起來。
不管對方在謀劃什麼，都不能讓他得逞!
如此一來，雙方反倒形成了惡性循環。
一方因爲忌憚所以不敢使出全力，一方也因爲忌憚，不敢不使出全力。
此消彼長，戰局竟慢慢調轉過來。
終於在神荼與萬劫拼命創造出來的機會下，殺生女帝將全部靈力灌注到"殺"劍上，劍芒四射!
自四面八方，射穿了巫馬成雲心核!
“啊!"
巫馬成雲心核爆裂，吐出一口鮮血。
而直到現在，這位陰謀家才反應過來，根本沒有什麼黃雀在後!
“混蛋!"
巫馬成雲惱羞成怒，只覺被這幫蟲子玩弄於股掌之中。
“我要你們死!"
心核爆裂不足以讓真仙立時斃命。
巫馬成雲凝神聚氣，本命法寶在三人驚訝的目光下不斷膨脹，竟是要強行轟碎這片空間!
他的恥辱，要讓整個玄天界陪葬才能洗刷!
“快阻止他!"
殺生女帝大驚失色，進退維亟之際。
突然幽冥空間猛地震盪起來，充斥在整個空間的鬼氣，突然間像是遇到了君主一般，紛紛散發出臣服的氣息。
青紫色光芒閃過。
葫蘆竟直接從中心劈成兩半!
“啊!"
巫馬成雲猛地慘叫，本命法寶與他血肉相連，如今心核被毀，法寶被滅，十成生機已然去了九成!
他不敢再逗留，更沒有興趣探查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想屏住最後一口氣逃離此地。
然而不論他如何催動，身體都彷彿被泰山壓頂一般，無法動彈半分!
李辰並未真的現身於此，不過只來了半身殘影而已。
凡是幽冥所屬之地。
哪怕李辰只放出一縷氣息，力量也是絕對的，任何人都無法撼動。
“陛下!"
神荼與萬劫雙雙下拜，神色恭敬。
殺生女帝卻沒有任何表示。
呆呆的看着空中，李辰的那半道身影，整個人都僵住了。
萬劫不明所以，看到殺生女帝的態度有些發急，趕緊道:“陛下，這位便是陰天子，地府陰司之主!”
“陰天子。"
殺生女帝喃喃自語。
不知想到了什麼，神色有幾分茫然。
萬劫更加焦急，生怕惹怒了陰天子陛下。
一方是尊敬敬仰的舊主，一方是有救命之恩的新主，萬一雙方沒看對眼，光是想想萬劫簡直都要崩潰!
好在殺生女帝畢竟是經歷了數百萬年的強者。
恍惚只在短短一瞬。
很快就恢復了冰冷無情的神色，朝李辰拱手致意，冷冷的喚了聲:“陰天子。”
只有李辰能夠發現。
那冰冷無情的噪音下，隱藏着的細微顏抖，也正是這點顫抖。
讓李辰終於肯定，所謂的殺生女帝，竟真的就是寒妃宣。
並非奪舍，而是轉世重生!
既然並不是奪舍，壓在心底的一絲殺意也隨之消散，被淡淡的喜意取而代之。
自北荒一別，他與寒妃暄已有數年不曾相見。
雖說幾年的功夫，對他們來說都只是彈指一揮間，並不值得太過掛念。
但他鄉遇故知，總也還是令人愉悅的。
更別提這位故知的前世意識雖然復甦，但很明顯並未抹去今生的記憶，情感當然也是如此。
這是個好消息。
“神荼、萬劫，你們辛苦了。"
李辰不動聲色:"都回去養傷吧，之後的事交給朕。”
“是!"
神荼並不多問，再拜後，身影很快淡化，直至徹底消失。
萬劫則憂心的看了眼殺生女帝。
得到一個冷靜的眼神後，才勉強壓制住擔憂，與神荼一道迴歸幽冥界。
他二人到處征戰。又與巫馬成雲強行爭鬥良久。
雖然後來有鬼氣補充，但也實在是到了強弩之末，不得不回去修整了。
外面。十殿閻王在感應到巫馬成雲氣息消失的一瞬。
便癱坐在地，再也生不出一點力氣，十殿閻王大陣驟然解開。
幽冥空間卻沒有立即消散，兩人一上一下。
而頭頂上，一道威嚴的聲音隨之響起:“巫馬成雲，你罪行滔天，還想跑麼?"
"什麼人?!"
巫馬成雲驚駭欲裂。
猛地擡頭望去，只見一個陌生的身影於鬼氣中若影若現，看不清相貌，只有那黑紫色的帝冠隱隱散發出光芒。
更爲可怕的是。
在此人出現之後，自己居然從內心深處升起臣服之意，竟連半點反抗之心都出現不了!
那是絕對的實力壓制!
而神荼與萬劫兩人，也都是狂喜下拜，口稱“陛下”。
陛下?
“你到底是什麼人!"
巫馬成雲肝膽俱裂，難道血脈傳承......
李辰卻沒興趣聽他聒噪，幽冥空間內，自己的存在就是絕對的。
只見他手指微動。
巫馬成雲只覺靈魂深處不斷震盪，彷彿要脫體而出，不由得大駭:“不，不要殺我，我可以......”
沒人知道他想說什麼。
或許是利誘，或許是威逼，也或許是求饒。
誰知道呢?
左右在他出聲的一刻，李辰手指捏緊，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仙體應聲爆炸。
只剩半縷無意識的殘魂在李辰指尖纏繞。
大陣外已經堅持不了多久的十殿閻王，驟然心頭一鬆，彷彿巨石落地!
對視良久，都沒有說話。
殺生女帝眼中似有萬語幹言，但是最後，卻只是冷淡的吐出一句:“你救了萬劫一命，多謝。"
強大如她，當然看得出來萬劫只是一具魂體，並不具備肉身，顯然是死而復生過，還沒來得及再次凝鍊出肉身便投入戰場。
玄天界中有如此實力的，也只有地府了。
“嗯，他如今在地府效力。”
李辰也淡然回答。
“對他來說，是好事。"
殺生女帝應了句。
接着又是長時間的沉默。
殺生女帝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與寒妃暄本是一體，寒妃暄會產生的情感想法，也正是失去了數百萬年記憶的她本就會產生的情感和想法。
二者根本無法分割。
而以殺生女帝的成熟，本也不會幼稚到認爲柔軟的情感對她來說是恥辱，一定要將其分割。
只不過是習慣了冷淡無情。
突然面對心底的柔軟，一時間無措，不知該如何反應罷了。
簡單說，就是慌了。
只是她修行數百萬年，經歷無數生死，早練就出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本事，或者說習慣。
臉上看不出來而已。
至於李辰，則是驟然知道那無優無慮的小女孩，竟然就是曾經以性命拯救玄天的殺生女帝，反差過於強大。
心情十分複雜。
同時知道了殺生女帝與寒妃暄是同一人，也在無形之中，打亂了他早早做好的安排。
在李辰的安排裡，殺生女帝是必須要入地府爲臣的。
考慮到其性情高傲，則不免要稍微調教一番，軟硬兼施，施加些手段。
可如今殺生女帝冷漠的臉頰，與數年前寒妃暄與自己告別時，那泫然若泣的面龐結合起來。
讓李辰冷硬的心，也驟然產生了一絲柔軟。
本來到嘴邊的威逼利誘，也被全數吞了下去。
兩人各懷心思，氣氛一時間無比尷尬，空間中的幽冥之氣，也不禁瑟縮起來。
好在二人到底都不是情愛入腦的小孩子，很快就都調整好心態。
找準了各自定位。
李辰首先恢復過來，言道:"如今強敵還未完全俯首，爲大局着想，不知可否先聽地府調遣?"
或許還是忘不了那個美麗清秀的女孩，李辰的語氣，比平常要和緩不少。
殺生女帝渾身一震，眼底有一絲的茫然，但很快消失。
是啊。
他果然並不僅僅是青年才俊那麼簡單，而是地府陰司這一龐然大物的主人，又在危難中拯救了玄天界億萬生靈。
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
而自己也本來就不是隻論情愛的少女。
若李辰不是突然以陰天子的姿態強勢降臨，自己恐怕也會在時間流逝中，將那個溫柔的身影徹底忘記吧。
最後殺生女帝還是點了頭。
“你說得對，上界不止巫馬成雲一人，還不是內訌的時候，如此也好。"
話語雖強硬，視線卻忍不住錯開。
習慣了強勢無情的殺生女帝，無論如何也不想，甚至不敢承認。
在面對李辰時。
她竟連一丁點的反感都生不出來!
更不想拒絕他的任何要求!
李辰反倒一愣。
似乎沒想到，傳說中傲視天下的殺生女帝，會低頭得如此果斷。
但也並未多想，只是聲調更柔和了些:"如此，你佈置完其餘事物，便來地府找朕吧。”
“嗖!"
話音落下。
半空中的人影也隨之消失。
空間消散，玄天衆人翹首以盼的姿態，出現在殺生女帝面前。
這一瞬間，殺生女帝又恢復了冷漠傲然的姿態，持劍而立，淡淡宣佈:“陰天子出手，罪人巫馬成雲伏誅!"
……
一片寂靜，隨即便是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玄天衆人喜極而泣，不論種族勢力，隨便摟住身邊的人擁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而剩下的上界大軍，則是如喪考劈，根本無法相信!
這時一個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放棄抵抗，投降!"
居然是還沒嚥下最後一口氣的秦奉!
自從其他兩個兵解仙死後，這個上界大軍僅剩的兵解仙人，就開始了姿勢各異的逃往之旅。
硬是在杜子仁和潘俠的追擊下險險活了下來。
直到現在!
“仙人已經隕落，我等都不是對手，沒有必要繼續送死!"
秦奉率先卸下防備，單膝跪下來，仰頭看向殺生女帝。
“我等願降!”
大軍你看我我看你。
六神無主下，最後還是都聽從了在場修爲和地位最高的秦奉的指示。
選擇了放棄抵抗。
秦奉又對殺生女帝懇切道:“晚輩等都是奉命行事，請前輩大人大量，饒過我等一命。
晚輩願意帶路，協助前輩絞殺其餘的上界之人!"
如果說僅僅只是投降，還能夠理解的話。
後面這句"帶路黨宣言”，就實實在在給秦奉帶去不少輕蔑的眼神。
好歹是個兵解仙呢!
上界大軍也頓時亂了起來，但已經被趁虛而入的地府將士死死制住，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本以爲要持續一段時間的顧氏族地清掃行動，就這麼突如其來的結束了。
殺生女帝深深的看了秦奉半晌，看得對方冷汗直流，最後才漠然將一束靈氣打入對方靈臺。
對杜子仁道:“本尊已封印住他的修爲，便讓他帶路，儘快恢復玄天秩序吧。”
杜子仁已經得到李辰的傳訊。
知道神荼與萬劫負傷修養，玄天界事暫時由殺生女帝統領。
自然領命。
而就在其他人終於反應過來，要回頭感謝殺生女帝時，本來在九天之上凝視衆生的女帝，卻驟然消失了。
幽冥界，酆都宮側殿中。
殺生女帝的身影緩緩浮現，最終凝聚成型，對上首的李辰道:“已經安排好了。”
李辰頷首。
離開時，他曾給對方留下一抹幽冥之氣，使其能夠找到並進入幽冥界。
因爲並未像萬劫那樣宣誓臣服，靈魂中尚未留下刻印，沒有地府中人的幫助，殺生女帝無法穿越生與死的界限抵達幽冥界。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
不過這次，氣氛卻不似之前那麼微妙，短短几分鐘的分離，已經讓同樣理性大於感性的兩人調整過來。
之所以沉默，不過是殺生女帝在整理語言，而李辰耐心等待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殺生女帝終於找到話頭，緩緩道:“數百萬年前，我還是個半聖境界的小修士。
曾在一次追殺兇獸時，無意中闖入一片神秘的洞天福地。"
"那時我還弱小，深知大部分看似機緣的偶遇實際上都不美好，所以並不敢隨意探尋突然出現的福地，只一心尋找出口。”
"但那地方很特殊，找了足足五年，都沒能找尋到出口。
就在徹底絕望的時候，耳邊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指引我前去一個地方。
當時的我已經顧不得危險與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到了地方，看到的是一片墓碑似的石林，其中血氣瀰漫看不清實際情形。
奇怪的是，一看到那些石林，我便心有所悟，直接突破了真聖境界，並悟出以殺證道的道途。"
也就是在突破的同時，自石林中飛出一滴鮮血，在我反應之前就融入進血脈之中。
我也失去意識，待清醒過來，已經離開了那片福地，境界也居然突破到了半帝。”
“自那以後，修煉之途就順暢了許多。
我似乎對玄天界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責任感。
好像總有一個聲音在心底告誡，要守護。"
可能是從未與人談過類似經歷。
殺生女帝敘述的時候，橫平豎直，沒有任何感情，就好像是在複述別人的故事。
有時候還不免顛三倒四。
李辰細細聆聽，並無半點不耐煩。
聽完後才推測道:"若沒料錯的話，那滴突然出現並融合進你血脈的鮮血，就是巫馬成雲苦苦尋找的血脈傳承了。”
否則，不能解釋巫馬成云爲何那麼執着於殺生女帝。
最後又爲何肯定東西就在地府裡。
殺生女帝也道:"我也這麼想..........不過那洞天福地的出現很是神秘，進出皆不由我，數百萬年來也從未聽聞還有其他人進入過。
如果要尋找，怕是要很費些功夫，而且......”
而且，爲什麼讓上界的人渴望到如此地步的傳承，會出現在玄天?
這個問題困擾了李辰許久，同樣也困擾着殺生女帝，但是直到如今也沒有得到解答。
“先不提這個。"
李辰道:“對於界門，你的瞭解有多少?"
哪怕要去找那洞天福地。
也必須先解決界門的問題，不說任務獎勵，光是界門敞開能讓上界肆無忌憚派人下來。
就決定了這個問題必須首先被解決!
殺生女帝點點頭:“百萬年前的大戰持續了數年，我並非一開始就陷入持久戰當中，其中也有時間做了不少調查。"
“據我所知，玄天和上界之間，原本並不相連。
雖然玄天修士成仙飛昇後並不會留下，但也沒有證據表明他們的去處就是上界。”
“這個所謂的界門，乃是百萬年前，和上界的大軍一起，突然出現在玄天界中。
沒有任何的預兆。"
“所以若我沒有料錯，界門應當是上界之人不知用的什麼辦法，強行建立了兩個位面之間的連接。
所以他們不能隨時出現在玄天，而必須要藉助這個稱爲'界門'的走廊。"
若兩個位面間有所連接，是不需要"界門"這種東西的。
李辰若有所思:“你是說，要想徹底毀掉界門，得從上界一側想辦法。"
"不錯。”
殺生女帝頷首:“在玄天一側，界門只能封印而無法毀壞。
前世我曾想過穿越界門一探究竟，但一來戰事緊急，二來擔心實力不濟反倒好心辦壞事，直至與敵人同歸於盡也沒能成行。”
“朕明白了。"
李辰想了想:"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朕來想辦法。"
殺生女帝並未拒絕李辰的好意，施禮後便準備離開。
離開前看着李辰那熟悉中又帶了點陌生的威嚴面龐，殺生女帝鬼使神差，突然脫口而出。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話剛出口，兩人都是一愣。
殺生女帝首先反應過來，心口無端的一滯，冷漠的表情幾乎保持不住，瞬間消失在原地。
李辰眨了眨眼，常年冷硬的下頜線變得柔和了些。
半晌啞然失笑，搖搖頭忘掉這段小插曲。
“系統。”
系統面板隨之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