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應寒已經忘記了自己第一次接觸到那紫色光點時的反應了,他只記得當時因爲觀看巨人開天,他已經整整一千年沒有做任何的思考了,除了他的名字,他已經把自己很多東西都忘記了,就算是紫色的光點帶着大量的知識沒入了徐應寒的腦海之中,他的腦海之中,也只留下了,‘上善者若水’。
事後徐應寒才知道,那紫色的光點就是天道碎片,或者說這是最爲基礎的天道,這點天道每個人都有,裡面自帶一個法則與一個修行的功法。
法則的部分以每名侯選者的體質與接觸到天道瞬間的想法所做出的選擇,而修行的功法則是以所選法則自動產生的,這也正是那位所說的那句話裡面‘三千大道’的一個體現。
當時的徐應寒因爲腦中已經沒有任何的反應,餘下的只有這麼一句‘上善者弱水’,所以徐應寒得到的法則本應是水之法則,可他的位置並不是很近,雖然那些天道碎片是瞬間而至,但在他之前已經有三個得到了最基礎水之法則。
這三位徐應寒也不知道名字的人分別拿走了天下第一滴水的榮耀,水做爲萬物之母的生機與水做爲大海時的磅礴氣息。
本來徐應寒可以得到水之道的,但他選擇的這句話卻是來自於《道德經》中的一句,天道自動判斷徐應寒的道不應該只有如此,所以在全了徐應寒的水之道的道心以外,自動爲徐應寒做出了一個選擇,水之法則的一個分支,弱水。
當然爲了彌補徐應寒被迫選擇的損失,徐應寒還有一次順着這個分支法則向上或是向下衍伸出新法則的機會。
不過這個機會有是有,但並不是那麼好用的,首先徐應寒要在之後一千年之內用掉這個機會,其次要從這個分支法則裡面給以順衍出去的,不能隨意亂跳法則,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要滿足實力第一重天,也就是他最少要讓這個法則認同自己的存在。
而這一點並不是說做就可以做到的,否則的話給這三千位學習使用法則與修行功法的時間不會是另一個一千年了。
但是爲了不浪費這個機會,徐應寒動用了一種算是歪門邪道的方法,他的法則不是弱水嗎,爲了提前掌握弱水的力量,他把這部分的法則凝成了一滴弱水,隨後他就開始把自己的血轉化成弱水。
這樣一轉化就是三百五十年,這三百五十年裡,徐應寒可以說是什麼都沒有做,每天都在自己手心凝聚一滴弱水,並從自己的身體裡換掉一滴血液,累了或是身體受不了了,他就在那裡背一部分的《道德經》,或在自己的腦中自己與自己下一盤棋,隨後就繼續。
這樣下來,還真讓他把自己身裡一半的血液變成了弱水,甚至他每天凝聚弱水已經成爲了正常的反應,每天都可以自動在手心凝聚一滴弱水。
在完成了這一步之後,徐應寒開始考慮自己法則衍伸的問題,他不是沒有考慮過往上層衍伸的,但是想一想那三個被佔去的水法則的特性,再想一想自己用掉的三百五十年時間,他就沒有了信心。
往下層衍伸又不太可能,如果他的法則指向是其他河流的水,他還可以往下面再衍伸,但是這弱水不管是在洪荒還是在哪裡都只有一條,那就是西崑崙山前的那一條,爲此他也就只有往同級的法則進行衍伸了。
而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體驗,徐應寒也明白了,這弱水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如果用現代一點的話來說,也就是深溫下的液態氫,也正是因爲這種最輕的元素液化,再加上那西崑崙山前三千里弱水河的激流,這才造就了三千弱水鵝毛不起的名頭。
但是這樣,其物理的屬性卻沒有改變,雖然他的液化點被強行拉到了正常水平,但是固化點卻沒有任何的變動,雖然徐應寒忘記了許多東西,但認真地回想一下,他還是想到了氫的固化溫度負的二百五十九度,這已經接近絕對零度負二百七十三度了。
也正因如此,徐應寒動了這方面的心思,他打算修行寒冷這一方面的法則,就在他的心念一動之間,他的修法功法就自動做出了改變,這也是得到了天道碎片之人的權利,在這一千年裡,天道碎片會自動以修行者的體質修改功法,至於最後是否能成道,那就要看各人的境界與運氣了。
而徐應寒這邊心念一動,他就生出了一份寒冷法則,只不過與這法則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他修行這樣寒冷的法則已經遲了一步,最少有九人走上了寒冷的路線,而最強的兩個一個已經可以做到了冰封千里,另一個則掌握了絕對零度之棺。
這讓徐應寒在興趣之餘又有些失望了,不過他也不打算在這分支的法則之上有什麼成效,在改變功法的時候,他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是以弱水法則爲主,寒冷法則爲輔,並且把每天自動生出的一滴弱水留下來,凍結成冰鑄劍。
至此徐應寒的的功法大體上已經成型了,天道碎片給徐應寒的名字是弱水寒流術,功法分爲以弱水凝身,寒氣煅體爲主的弱水冰身術,以‘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衆人之所惡,故幾於道’這句話爲基礎的若水心境篇,還有以弱水化冰成劍,化三千弱水河威力爲主的弱水激流劍法。
也正因如此,徐應寒任是稱自己的功法爲弱水三章,在之後的六百五十年時間裡,徐應寒所做的也就是不停地熟悉與純化弱水三間的招術,補充一些細節上的東西,推演後面可能出現的效果,這一切一直到那一滴血被濺到他臉上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