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天深呼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總算是保住了陀羅他們,要不兩艘戰船被沙克滅了,不但自己要名譽掃地,而且會恥辱一生。
“頭領,陀羅和梟鷹要求登船。”扎德彙報道。
這兩傢伙想通了?想加入了“自由奴隸”?要不非得親自登船?
“讓他們上來吧,我也想跟他們談談。”王宇天說道。
很快陀羅他們登上了“黑寡婦”。
“王頭領我們兩親自上船拜謝,剛剛要不是你以死相博我們恐怕...”陀羅鞠身拜謝。
“喔,你們怎麼知道了?那隻不過是沙克頭領跟你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小天輕鬆說道。
“王頭領,爲了我們你以死相博,我和梟鷹決定從今天起正式加入‘自由奴隸’,不知王頭領答不答應?”陀羅一臉認真。
“啊!好啊,既然二位願意加入‘自由奴隸’,我是求之不得,要不然沙克老狐狸那裡我還真不好交差了。二位即可回船,立刻刻上‘自由奴隸’天盜徽記,不能給那老狐狸鑽了空子。”王宇天說道。
“是,王頭領你放心,我們一定做好。”
“大家快點,此地不宜久留。”王宇天壓抑住心底的狂喜,平淡地下了命令。想想也好笑,這兩位船長就沒有“幻影”號的單于看得長遠,不喜敬酒偏愛罰酒,硬是等到出現危機才願意投奔“自由奴隸”。這一進一出的身價自然沒有單于的高了。不過,“自由奴隸”的第一支艦隊就有了五艘戰船,還差四艘,就能滿員了。也就能有資格娶莎莉了。如果一旦大婚,自己的身份在這片寰宇可就不能同日而語了!
小天歡喜,“癩蛤蟆”裡的沙克卻是愁容滿面。他本是找了藉口帶着艦隊出了孤狼星天港,目的當然不是麋鹿星了,他知道王宇天駕駛着“黑寡婦”出航掠食了,本想帶着艦隊出來碰碰運氣。例如王宇天掠食不成,反而被商船艦隊所傷,自己忽然出現,救了他。這樣既給了大頭領哈里面子,又能趁機會掏出王宇天腦子裡的元神約旦。但他沒想到的是王宇天不但在短短的時日裡掠奪到了豐盛的戰利品,而且還壯大了自己的艦隊。
看到這他老羞成怒,本想抓住另兩艘飛船出出氣,沒想到這小子居然以命相拼。他可不想這時殺了王宇天,要不然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過這個王宇天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短短几個月不但殺出死亡角鬥場,功力大增,還攀上哈里這棵大樹,現在又開始組建艦隊了!不能再讓他坐大了,要不然這小子自己有能力找到那天書和神幻飛船...到那時弄不好我跟哈里都要俯首稱臣了。得想辦法...沙克心底是越來越不安了。
王宇天的艦隊最終是一路順風抵達了鱷魚星天港。交代了一番,王宇天便帶着三位船長下了戰船開始找買家了。這鱷魚天港邊上的城市比起海浪星來治安要好了很多,雖然在街道依然能看到有些蓬頭垢面的天盜們,也能看到一些擺臀扭腰的妓女,但整體秩序都還是井然有條。街道隨處可見全副武裝的鱷魚衛兵和一些機器戰士。沙克與這鱷魚星不知有些什麼源緣,處處可見他的頭像。
四人到了一家茶樓要了壺上等的好茶,便放出了話要賣掉商船和晶體能源礦,等着買家找上門。王宇天沒有到固定的買賣交易所去,而是散了些小錢給茶樓老闆,目的就是想省掉交易所的提成,他想當面跟買家談,這樣能要個好價錢。
而後他又找了幾家茶樓,以此手法放出了風,留下了聯繫方式。
很快便有人聯繫了他們,王宇天用聯絡器跟他們一一交談,可並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他們大多數是中間人,其次就是些小買家,只想收購商船上的部份能源。
到了下午,聯繫的買家居然有人聲稱自己是天盜聯盟最有名的娛樂商船“凱斯”號的老闆。這下王宇天來了興趣,他日思夢想的夢思姑娘還在“凱斯”號上了。於是立刻帶着三位船長向“凱斯”號奔去。
登上這艘豪華遊船,王宇天心底是格外激動,又要見到自己仰慕已久的夢思姑娘了,不知道她是否還記着我?單于三位船長也是欣喜若狂、喜形於色。他們長年在外掠奪,也早就聽聞了“凱斯”遊船的名頭,如今正好趁機享樂享樂,他們都期盼着能做成這筆生意。
上了船頂,四人向會議大廳走去,百米外王宇天便凝神靜聽了。做生意嗎?要是能知道對方底線那可就掌握了主動。果然王宇天便聽到最裡面那大廳裡傳來一沙啞聲音:他們已經上船了,大家做好準備。
老闆,這次我一定要拿下那艘商船,我去看了正合適我們改造成遊船。這艘商船就叫“凱斯2”號,以後還要購置3號,四號。一個着急的聲音正在進言。
大寧,你收聲吧,他們已經快要到了,按先前想好的談便是,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我們的意圖,以免這些天盜們坐地起價!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王宇天判斷此人的聽力應該超常,因爲他們距離會議室還有幾十米遠,他就能判斷自己一夥人的位置。
進入大廳,王宇天便看見一精神矍鑠、滿頭銀髮的老者坐在一張跟他毫不相稱的老闆椅上,面帶微笑看着他。他邊上兩個手下立刻站了起來,伸出手笑容滿面迎接王宇天他們。
小天沒有搭理兩個馬仔徑直坐到了老者對面,把兩隻腳翹到大圓桌上,拿出一塊真絲布擦着他的皮鞋,兩眼根本不看那老人。很快他便擦完了皮鞋把絲布隨手一扔,掏出一根名牌雪茄點上猛吸了起來。
那老人見狀,微微向前傾了一下身體,說道:“我是‘凱斯’號的老闆迪拜,想必你就是‘自由奴隸’的艦長王宇天吧?”
“嗯,是我。”小天含糊地咕噥了一聲,算是迴應。但還是沒有正眼看迪拜。
陀羅他們三位船長見王宇天如此輕視的態度有些着急,生意能做成嗎?便站到一邊,清咳起來,以示提醒。
“你們隨便找張椅子坐下。”王宇天夾着雪茄的手隨意揮了揮。他這是告訴三位船長他心裡有譜,不必驚慌。
陀羅他們馬上明白,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嗯,聽說你們‘自由奴隸’有一艘商船和一些晶體能源礦要出售,我了正好有一位朋友需要,所以做中間人跟你們撮合撮合。當然我會以‘凱斯’號做爲擔保,這樣你們就...”迪拜款款說道。很明顯他繞了個彎,想着在談判時能有更多的迴旋餘地。
哪知王宇天沒等他說完,啪的一聲站了起來,瞪着眼看着迪拜,一字一句地說道:“迪拜先生,我想你還沒明白,我不跟中間人談生意,要談你就讓買主親自來找我,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小天說完便起身欲離開。“王頭領,王頭領...請留步,請留步。”迪拜急了,連忙起身走到王宇天面前,笑道:“王大人,別急着走啊。”
“你這人是怎麼回事,沒聽懂我說的話嗎?”小天說道。
“我...我就是買家,我們想買你們的戰利品。”迪拜這次老實承認了。
“嘿,承認了。其實用腳都能想到,我們的商船和晶體能源礦不就是你們‘凱斯’人想買嗎?何必跟我兜圈子。”王宇天見他承認了奚落道。
“喔,倒想王大人賜教。”迪拜好奇。
“哼!想想你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而我們掠奪的商船正適合改造成一艘遊船,那些晶體能源礦正好能供應兩艘飛船的數年的能量,這些都是你們需要的。再看看天盜聯盟這片天,除了你們‘凱斯’外,能一次買下這些戰利品的屈指可數,‘死亡角鬥場’、‘可力飛船製造廠’、還有就是天盜的一些艦隊。可他們要購買的話怎麼會讓你做中間人了,你不是當我是三歲小孩嗎?”王宇天不緊不慢地說道。
“慚愧、慚愧!老夫慮事不周輕怠了王頭領,還望王頭領大人大量不計較。”迪拜心底懊悔沒想這王宇天年紀輕輕卻精明的很,自己弄巧成拙,很是被動。
“迪拜老闆我看你是沒有多少誠意,說實話我也不太急着賣掉些東西,我看這生意...”王宇天故意逗弄着迪拜。
“王大人,我們有誠意,有誠意。”
“喔,不過嘴吧上說的誠意不當真,我有個提議不知迪拜老闆能否答應?”王宇天開始入正題了。
“喔,王大人請說。”
“我們賭一把,我以我的戰利品爲賭資。你能答應嗎?”
“喔,這...”迪拜有些猶豫,按理來說自己在賭博這一行那絕對是一等一高手,可是王宇天主動提出要賭可能會有備而來,如果他要以“凱斯”號相賭的話,這還真不知如何辦?
“迪拜大人不必爲難,我只要你們船上的夢思姑娘爲賭注。你看怎樣?”
“啊!”迪拜大吃一驚,這也太划算了。這花魁嗎可以再選嗎?於是立刻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王宇天本想立刻就行動,但他看到陀羅三人臉色陰沉知道他們有些不滿,畢竟這是大夥的賣命錢。於是他清了清嗓子說道:“那好,我們就賭一局。我以我‘自由奴隸’的戰利品爲賭資,而你迪拜大人以‘凱斯’號的夢思姑娘爲賭,不過我要贏了不但要帶走夢思姑娘,還希望能讓我這三位船長在‘凱斯’免費玩三天三夜,如何?”
“行,不過我也有個附加條件,如果我迪拜輸了。你的戰利品還得買給我們‘凱斯’,行嗎?”迪拜說道,他是位**湖,事情好的壞的一面都會想到。
“那成,我們就賭猜錢幣吧。”王宇天說完便從身上掏出四個特製的錢幣。
“喔,怎麼個猜法?”
“一人兩枚,握在手心同時暗出,猜總數。當然不可不出,一次定勝負,怎樣?”
“行,不過我們需脫掉衣服**上陣,而且拳頭上必須蓋上透明皿,而且這賭法是你提出來的,我要先猜,如何?”迪拜說道。
還真是老狐狸,怕我做假提出這些要求,而且四枚錢幣總數不外乎就是二、三、四。誰先猜定能佔優勢。不過我要的是你來賭,你必輸無疑。夢思啊,我們就要見面了,小乖乖等着我來接你喔。小天心裡暗想道。
心底狂喜,他大喊道:“好!”扔出兩枚硬幣。迪拜接過,兩人立刻脫下了上衣**上陣。迪拜的馬仔也拿出了兩個碩大的透明器皿。
王宇天轉過身把兩枚錢幣緊緊握在手心,然後意念一動,稍稍暗壓了一枚硬幣,那硬幣竟然鑲嵌進了他的手掌肉裡。意念再動,傷口迅速癒合,手心只握住一枚硬幣,伸到桌上,幾乎同時透明器皿蓋住了拳頭。
迪拜也是如此,只是老頭脫光衣服後,胸前那萎靡的白毛讓王宇天看了很不舒服。
“請猜!迪拜老闆。”王宇天笑道。
迪拜凝神細看,這透明器皿有着反光作用,就算是開了神目也會大打折扣,加此器皿是爲了防止對手已開天目,而自己眼力已經練到能透過器皿了。
好一會,迪拜雖然看得模糊,但他絕對能斷定王宇天手掌上只握着一枚,心底大喜,喊道:“我們兩手所握硬幣總數是三!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