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清源村

昆吾山腳下,有一座小村莊,村莊內的人們均是些好客之人,民風淳樸。

蕭一凡此時在昆吾山西麓,那裡有很多的樹果可以果腹,林間小路,細流涌動,蕭一凡感覺到了口渴,便可以飲這溪水解渴。

“呼呼~~不是說山上有神仙麼?”蕭一凡年僅八歲,每天都能看到昆吾山上空飛來飛去很多人,他心中有一個嚮往,也想和那些飛來飛去的人一樣,乘風天地間,逍遙似神仙!

蕭一凡忽然眼神一驚,只見一道流光向他飛來,蕭一凡立刻嚇得左右逃竄,還被灌木擦傷了手臂。

那光華停在了蕭一凡面前,卻是一個大他七八歲的少年,身穿道袍,背後一柄藍色仙劍。那少年眼神看了一眼,隨後問道:“你知道這山上有一個叫天機老人的住在這麼?”

蕭一凡見他沒有敵意,安下心來說道:“知道,以前我的奶奶還和我說呢,昆吾山上有一個老神仙,活了有好幾百歲呢!”

少年看他天真爛漫,不由笑道:“那你知道他在哪裡麼?”

蕭一凡杵着下巴,看着少年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可以,不過你要教我一些法術!”

少年愕然,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孩子,心中思量着,隨後眉頭一展,露出一絲笑意:“好啊,只要你帶我去,我就教你一些法術!”

蕭一凡哪裡知道這是少年的緩兵之計,畢竟他涉世未深,見了少年答應,立刻笑逐顏開,歡歡喜喜的帶着他上山去了。

兩人一路行走,不知走了多少時間,少年不禁有些不耐煩,他忽然說道:“這樣吧,我御劍飛行,你給我指路!”

蕭一凡一喜:“就是那飛來飛去麼?”

少年點點頭,掐指念訣,只見他背後仙劍猛然出鞘,橫在少年面前,少年飄身而上,得意的看了一眼蕭一凡,蕭一凡指了指仙劍:“我也能上去麼?”

“可以!”少年拉着他的手臂,一把拽了上來,仙劍隱隱一晃,隨後穩住了劍身。蕭一凡暗暗驚喜,他不求別的,只求少年可以把這種飛行的法術傳給他就好了!

蕭一凡怎麼會知道,這御物飛行之法,也是一門高深法術,只有到達一定境界的修真之人才可以修煉法寶,御物飛行。

飛劍緩緩升空,少年知道蕭一凡不是修行之人,難以曾受這高中缺氧和風速,慢慢飛行着,蕭一凡看着地面離自己越來越遠,昆吾山麓盡收眼底,那蔥蔥郁郁的景色讓他感到了大自然的美麗,清風拂面,蕭一凡心曠神怡。

少年撇了他一眼,見他在自我陶醉,不悅的冷哼一聲:“天機老人在哪裡?”

蕭一凡一驚,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指着天際崖說道:“就是那裡!”

少年確定了地方,立刻加速,風聲在蕭一凡耳邊穿過,蕭一凡大叫着:“啊啊啊——”

不一會少年停在了天際崖之上,隨後抱拳行禮,朗聲喊道:“無爲道門參沐風弟子,沈興峰,拜會天機前輩,這裡有家師書信一封!”

玄天洞中,傳來一聲:“進來吧!”

沈興峰興奮的撫了撫掌,慢慢走了進去,天機老人的聲音忽然又傳了來:“那個小孩也進來吧!”

蕭一凡知道他說的是自己,也興奮的對着空氣“嗯”了一聲,也不管那洞裡的老者會不會聽到。

兩人慢慢進入到玄天洞中,這玄天洞中哪裡還是洞?仙家洞府,裡面石凳石桌,滿洞書籍,赫然一副居家洞府啊!

洞內的臥榻上,白衣老者靜靜盤腿而坐,也不睜開雙眼,只是對着沈興峰說道:“書貼放在石桌上就可以了,如沒有什麼事情,恕我老頭子不送!”

沈興峰嘴角抽搐着,微微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出洞府,驀然又轉過身,微微做了一輯,引訣劃破虛空而去。

蕭一凡見老者下了逐客令,本欲轉身也想離開,但突然想到一件事,天際崖萬丈,離地面沒有可以下去的地方,他這麼下去,豈不是要摔死?

蕭一凡嚥了一口戰戰兢兢的看着老者,低聲說道:“前輩可否送我下山?這麼高的山崖,我下不去啊?”

老者微微睜開雙眼,看着蕭一凡,暗自讚賞的點點頭,隨後問道:“那你可想學御物之術,天高任我飛?”

蕭一凡眼睛一亮,立刻服拜在地,“砰砰砰”的叩頭:“師傅在上,受徒兒三拜!”

“你倒是機靈啊!”老者微微笑道,雙手虛空一扶,蕭一凡頓感一股巨力將他托起,待蕭一凡站穩身子,老者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蕭一凡,我奶奶說了,讓我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

老者眼神凜然,目光露出一絲驚訝,心中感嘆:“平平凡凡,但卻是無法再做到平凡了!”老者緩緩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一凡,今天我送你下山,明早我在接你回這裡,你好生照顧你奶奶一夜!”

蕭一凡頓感恩澤,又要俯身下拜,卻被老者攔住:“不用行禮了,你當我是你爺爺就好了!外人面前你我師徒相稱,無人之時,你我爺孫相稱就好!”

蕭一凡點點,老者袖袍一揮,騰空而起,順便又捲起了蕭一凡,一個呼吸的工夫,蕭一凡便已出現在了昆吾山腳,清源村前。

看着老者對自己點點頭,蕭一凡歡快的跑回了村莊,可是面對他的卻是殘酷的現實,卻說蕭一凡跑回村子後,天機老人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忽然他雙目怒睜,身子忽地離地而起,升在清源村上空,只見清源村上下血流成河,滿地狼藉的全是屍體。天機老人暗自猜測:“什麼人在我眼皮底下屠戮了這一村子的人?我卻不知道?”

天機老人雙目如炬,很快發現了蕭一凡跌坐在一具屍體面前,滿臉淚痕,不斷的哭泣着,天際老人不忍,雙手托起一片火焰,向村子推送過去,爾後又捲起了蕭一凡,帶他離開了清源村,回到天際崖。

天際崖頂,夜風颼颼,如墨般漆黑蒼穹,閃着點點繁星。

有誰知道?星空下,一個瘦小的身軀,在靜靜的發呆,他的雙眼滿是怒火,身軀更是在不停地的顫抖着。

滿村被屠,兇手不知道是什麼人?

天機老人站在他身後,輕輕嘆息,將一件衣服披在他的身上,輕聲說道:“孩子,委屈你了,崖頂風涼,回洞內去吧!”

“爺爺,我想吹一會兒風!”蕭一凡低聲說道。

天機老人沉默不語,看着夜空說道:“一凡,你要記住,修真之人不可把怒火隱藏心中,久時化作心魔,那纔是最可怕的!”

蕭一凡輕輕點頭,看着遠方說道:“爺爺,我想報仇!”

天機老人輕輕搖頭:“你可知道害你全村之人是誰?”

蕭一凡沉默不語,他不知道是誰害了他全村,忽然他擡起頭,目光閃着堅定的目光:“爺爺,傳我法術吧!即便找不到兇手 ,我也要屠盡天下所有壞人!”

天機老人渾身一震,卻是搖搖頭說道:“何爲正?何謂邪?當你想清楚時,我在傳授你道法!”

蕭一凡低頭不語,靜靜的坐在崖前,這一坐,竟是一夜未閤眼。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天際崖頂,整個昆吾山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生機盎然,林間鳥飛獸奔,一聲聲清脆的鳥鳴之聲,合奏出的是一曲曲美妙的音樂!

飛瀑激盪,掛在前川。形成了震耳欲聾的奇觀!

“這是昆吾山飛雲瀑,一處絕好的修煉場所,天地靈氣之足,可祝修爲成倍上升!”天機老人對着蕭一凡說道。

一夜沉思,蕭一凡終於醒悟過來,當他告知天機老人:“正邪僅在一念之間,我若作正義之事,便是正!同樣,我若做喪盡天良的壞事,便是人人得而誅之的邪魔外道了!”

天機老人聽了,面色欣慰,不愧是天選之子啊!

悠而,天機老人便在凌雲飛瀑前,開始授予蕭一凡他的成名絕技《天道酬勤》。

《天道》一絕,共分五層,每一層都有三小層次,天機老人百年前在昆吾山偶的此卷,遂開闢洞府,潛心修習,直至成名,才修練到了四層中階,卻再也無法突破到第四層高階,饒是如此,天機老人也是天下罕有敵手。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聖人不仁,以百姓爲芻狗。

天地之間,其猶橐龠乎,

虛而不屈,動而愈出。

多言數窮,不如守中”

“天長地久,

天地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長生、

是以聖人後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無私耶?故能成其私。”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悅之,不可長保。

金玉滿堂,莫之能守。

富貴而驕,自遺其咎。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取自《道德經》)

這《天道》一卷,包含了道家思想,感悟天地之心,參悟天地造化。

當真是一本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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