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能見還想再上去踩幾腳,這時章顯上前阻止,“你這老鬼還不快住手,你若把他踢死了我跟你沒完!到時候咱倆都得完蛋!”
馬能見雙眼通紅一膀子甩開章顯,“你別管我,今天我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扒下這小子一層皮!難解我心頭之恨!”
章顯眼睛微眯,面色不善的看着馬能見,“你把你剛纔說的話再說一遍!”
馬能見聽到章顯低沉冰寒的聲音,呆滯住了,他只感覺後背發涼,人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轉身驚訝的望着章顯。
“你現在是什麼境界?”
“哼!金丹後期!”
馬能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幾個字,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就是煉體和煉氣的區別嗎?
馬能見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垂下來沉重的頭,心中的悔恨難以言表,自己爲什麼會選擇做一個煉體者!
章顯得意的揚起了頭,他想起了七十年前的景象,那時候的馬能見意氣風發居高臨下歷歷在目,章顯嘴角露出了殘忍的笑容。
此時郭旬突然睜開雙眼,這一瞬間他感覺天旋地轉全身劇痛無比。
但強烈的求生欲讓郭旬忍着痛放出了神識,他感覺不遠處有一把長劍,此時他再也沒有了與敵人硬碰硬的想法,他此刻只想趁着這兩人不注意想要賭一把,只有活下來纔會擁有未來。
郭旬看着之前章顯站在飛劍之上,他當時就有了一個想法,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御劍飛行。
郭旬想要賭一把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長劍瞬間朝着郭旬飛來,郭旬直接抓住了劍柄,郭旬欣喜若狂,這一次他賭對了,長劍拖着郭旬朝着壁羅河邊的懸崖飛去。
章顯立馬就發現郭旬不見了,他心中大驚,這小子居然還有力氣逃跑,馬能見更是覺得不可思議,如此重傷之下居然還能控制飛劍。
僅僅只是兩個呼吸郭旬便衝出了懸崖,直接朝着壁羅河衝了下去,章顯控制着自己的飛劍一躍而上,朝着郭旬的方向爆射而去。
郭旬爲了逃跑情急之下爆發出來的力量是超乎他自己想象的,他把自己氣海中剩餘的靈氣全部一股腦的釋放出來。
郭旬緊緊的握住飛劍的劍柄,這還是郭旬第一次靠着飛劍在空中飛行,一開始他也只是想碰碰運氣,看看現在的自己能不能夠做到御劍飛行,不過很幸運,郭旬賭對了。
郭旬因爲身上的傷勢實在太重,情急之下他甚至來不及展開護體靈氣。
他的速度剛一上來他就感覺一股強大的氣壓撲面而來。
飛劍以暴裂的速度帶着郭旬破空前行,原本凍結寒冷的空氣此刻就像利刃一般無情地從郭旬的身上劃過。
郭旬感覺全身刺痛,強烈的氣壓讓他呼吸困難,眼睛都睜不開。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傷口在顫抖,無數細小的血珠散落出來灑向後方。
郭旬沒想到遇見飛行竟然如此可怕,片刻間他便反應過來原來自己忘了展開護體靈氣。
但此刻郭旬卻顧不得這些,因爲他剛衝出懸崖,他就感覺身後有一股鋪天蓋地強大的氣勢籠罩而來。
這股氣勢讓他窒息,無與倫比的壓力讓郭旬體內的靈氣一滯,隨後他感覺靈氣運轉速度都變得緩慢了起來。
飛劍上的靈氣忽的閃爍了兩下,飛劍就像失去動力一樣開始搖擺不定,郭旬心中大驚,他扭頭看向後方,果然發現了一道紅色的遁光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朝着自己靠近。
郭旬大急,連忙穩住心神這才讓飛劍平穩了下來,濃濃的壓迫感讓郭旬汗如雨下,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快!一定要快!如果再被抓住那肯定就是死路一條。
郭旬衝出了懸崖在空中飛快的飛馳着,他檢查了所有能夠逃跑的方位,但基本上每一條都是必死無疑。
他不管是往哪個方向逃跑最終都會被追上。
若往唐皇國方向跑去追安若山他們但是距離太遠,而且地勢平坦藏無可藏,他根本堅持不到那個時刻。
如果往戈壁方向跑,一是下邊還有一羣大部隊,二是隔壁荒涼危險,就算僥倖逃脫也絕對是十死無生。
現在唯有一處兇險之地尚存一線生機,那就是懸崖下的壁羅河,壁羅河寬大無比,深不見底,一旦跳入其中便就像是滴水入海杳無蹤影。
郭旬看着下方的壁羅河眼神中充滿了堅定,極速往壁羅河衝了下去。
郭旬在極速下墜的過程中,郭旬趕忙放出神識,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搏了。
郭旬神識鋪開,他想看看敵人離自己還有多遠,瞬間他就大驚失色,他看見身後的遁光中一個人影站在飛劍之上,以一種郭旬無法理解的速度,飛快的朝着他衝過來。
郭旬心念電轉,一瞬間就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嘴裡不停唸叨,“可惡啊!我說什麼也不能死在這裡,加速啊!給我加速啊!”
說着郭旬不停地拍打着手上的飛劍,此時的郭旬已經是火力全開,不管他如何的拍打手中的飛劍,他的下墜速度也沒有絲毫加快。
壁羅河就在眼前,就在這時郭旬突然感覺背後毛骨悚然,他瞬間汗毛倒豎,一股不祥的預感從心中升起,周圍的空氣都要凝固了。
郭旬此時呼吸困難,神情驚恐,因爲他發現自己的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人,而這人釋放出的強大氣息讓他如墜冰窖瞬間絕望。
章顯嘴角鬼魅一笑,眼神中充滿了不屑,淡淡的對着郭旬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想着要逃跑,哼!要是這都讓你逃了,那豈不是我太無能了!班門弄斧,簡直找死!”
章顯摺扇噗的一下打開,隨手便對着郭旬一扇。
郭旬只感覺身後一股狂風熱浪襲來,郭旬在空中猛的搖擺了起來,他儘量控制住飛劍想讓身體保持平衡,但是這股狂風實在太大,郭旬搖擺的越來越厲害了。
最後實在控制不住了整個人連同飛劍都被吹翻了,失去平衡的郭旬一下撞在了崖壁之上,接下來郭旬便在崖壁之上一路翻滾而下摔得七葷八素。
但是即便如此郭旬也沒有鬆開手中的飛劍,因爲此刻他清晰的知道,如果他手中的這把飛劍要是丟了,他就再無逃生的機會。
章顯發現郭旬還挺頑強,竟然承受住了自己的一扇,此刻他心中冷笑,他根本沒有將郭旬放在眼裡。